竹余只觉着自己的脑子‘嗡’了一声,引以为傲的沉着冷静在这异乡之中崩溃一篑。
她明显地开始手足无措,抬眼看去那红月之士时,毕恭毕敬,“您,您家公子是何人?”
那一旁的男人轻笑着,“姑娘何不带着您家主子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好,好,”竹余连忙钻进了马车,“神女,是我们的上幽皇族之人,去见见罢!”
能在这遥远的东陵国内见到上幽人,实在是不容易。
又再加上这人还是上幽皇族人就更为不易了!
池佩原本也只是阖上了眼,如今听了竹余所说的话后,就装作是已睡着了的样子。
现在到了到这儿的上幽皇族人还能是谁?
不就是那什么太子么?
她只要一想到了萧启衍的那副面容,内心深处就会不自觉地升起股寒意来。
就是很怕,那种不自觉地会害怕。
池佩就感觉,所有的一切,只要摆在了他的面前,就貌似都会无处遁形。
那样的威压,比上幽皇帝还要来得更甚!
若是自己今日与萧启衍见面了,那么接下来的那一段日子里,她指定也是要待在这男人身边的。
而日子久了,恐怕自己灵力全失的事儿就要被他发现了。
不能,不管怎么样,她能拖着晚点与萧启衍见面,那就晚一点。
最好是等到自己的灵力回来了才好。
“神女?神女?”竹余见她还没点动静,就又低声唤了几句。
了一句,“神女好像是睡着了。”
竹余叹了口气,没办法,她总不能把神女给叫醒了。
神女也才刚睡下,若是就这么地将人给叫醒了。那滔天的怒气,估摸着都得往着自己身上撒泼去。
罢了罢了。
竹余只能出去与那红月之士实话实说了。
“既然如此,那就还请姑娘去见一下我家公子罢。”他笑着,但却是笑不达眼底的那种。
竹余就只能跟在他的身后,随他引着过去了。
马车相继停靠在了路旁,好让那过路的行人更容易过去。
“主子,神女歇息了,所以属下就将神女的贴身丫鬟带了来。”
那红月之士向她示意了一下,让她上前一步好与马车中人谈谈话。
接着他就自己自觉地走去了马车后边守着。
“你们怎么往着东陵王城相反的方向走了,不是要进宫么?”
那沉冷的声音直透过了车帘子传来,饶是这早已待在了宫内十几年了的老宫人竹余,也不禁腿脚有些发抖。
“奴,奴婢,去接神女的时候,神女那时恰巧与东陵宫里的人闹不和。故而……神女就说,先去一偏僻点的地儿住下了再说。”
她没有直接说,神女其实是被赶出来的,当时还可狼狈了。
行走于宫内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她不能那样做,否则就真是小命难保了。
“哦,怎么个闹不和了?”那马车中的贵人又问道。
就是这样的一句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问话,但不知为何。
到了这人口中说出,就能让她直打哆嗦。
就差一点,一点,她就禁不住自己说出了。
稳定了一下情绪,竹余才又回答,“这个……奴婢就不曾知晓了。”
“罢了,你先回去罢。”那贵人忽然放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是是是。”
她就等着这句话了,要是再待在这儿,她指定得露馅。
估摸着人已走了后,萧启衍才对外面驾车的寒春道:“先靠边罢,让对面的走了再说。”
他其实才刚到了这儿,南寻他们也是在方才不久下了马车。
因为自己是要去王宫内,终是与那几人不同路的。
故而,后小半段的路,马车内疚只剩下自己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马车就这么的走着,忽然就听到了寒春讲,对面来了辆马车,还是上幽皇族专用的。
这简单的一想,就可知晓了对面而来的不是旁人,就是神女那一行人……
而他之所以来东陵,其实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