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服!凭什么那么个小妖精就能够得到南寻神君青睐有加?
而自己却是跟个过街老鼠那般的被人嫌弃?
但她却是相信,只要自己持之以恒,总有一天,是能够让人感动的。
但是,池佩从未发自内心的想过,自己究竟是否是真的喜欢南寻,为何喜欢?还是只单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而另一边,赵琬娴赶去见诀尘时,那边的院内是剩下一摊的冰水与血掺和在一块成了血水。
那些的玉白器具碎片也在其中,衬得那血色愈加浓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好生生的度过后半生呢?他那么好,就如神明的那般让人不敢亵渎。
可偏偏这时候又冒出了个什么神女?
还直直地将他拉下了那万丈深渊,见不到半点阳光!
“掌柜的,您是在找二掌柜他们么?”一小二拿着个扫帚凑来,“他们回厢房去了……”
他只是望着赵琬娴的背影说的,若是此时走到了面前人的正面去瞧,指定会被吓一大跳。
女子的满面的戾气,尤为地浓郁。
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把谁给活生生的撕裂开了那般。
“掌柜的?”小二见她一动不动的,就又试探性地问了一遍。
意识回笼,心底的无边冷意悠悠升起,就像是一个恶劣的种子在心底里扎了根,然后疯狂生长往上攀爬着。
“掌柜的?”小二又提高了些音量,正要绕到赵琬娴的面前时,她终于清醒了过来。
“啊,没事,谢了,我去找他们了。”她温和的笑了笑,用着亦如往日的态度与小二说着话。
诀尘的厢房内,头一次进了这样多的人。
倒是显得有些拥挤了。
“怎么样了?”赵琬娴轻手轻脚地走去榻边,“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华林正在给着诀尘包扎着伤口,那厚厚的一层纱布上去,根本就看不见里边是个什么情况。
“没事儿,就是双手的掌心里,口子有点大,无碍。”鸢白漫不经心地走出了屏风,“也就这点伤,都能晕倒了,体质怎么那么弱。”
华林收好了那些个物品后,叹了口气,起身负手,“这不是体质弱,是他情绪波动过大,气急攻心。
这些日子,他活得太过压抑,那神女又在这时戳到了人家痛点,这情绪啊就如那忽然冲破堤坝的洪水,泛滥又凶猛。”
他又唉声叹气了几声,不满地嘀咕着,“这哪儿是神女啊,这分明就是女神经,简直不可理喻!”
难怪诀尘一看见了那人,就要选择躲避。
这要是他自己,他也躲啊,而且是躲得远远的那种。
啧,这要是被缠上了,就简直不是一般的绝了。
赵琬娴看着那榻上安安静静躺着的人,嘴唇苍白,面色难看,没点生机可言。
她想要去碰碰他,但最后还是停住了手。
转身也跟着出去了。
“华林伯伯,下次若是那人在我不在的时候又来了,麻烦您务必守着不让她进来。”
而且是要见一次就赶一次!
连自己都想好好守护,连碰都不敢碰的人,那神女又怎能如此对待于他?
凭什么?
赵琬娴很想当着那神女的面,好好的质问她一番,‘你那是喜欢么?你的喜欢就是伤害诀尘么?’
“我当然是不会再让她进来的。那婆娘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啊!”华林想了想,就顿觉着心里一阵恶寒,太恐怖了,“真是搞不懂她为何那般的执着,明明诀尘都已经拒绝了……
难不成,这就是恋爱的表现?应该不是吧?”
他有点底气不足,因为他没谈过恋爱。
嗯……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忽然想起了自己穿越成了一个老乞丐这一件事儿。
这是个坑,是他心里难以越过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