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摊上摆的吃食,物件,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他新奇。
他小声惊呼着,喜悦地与着身旁的人一同分享自己的快乐。
“六哥六嫂,谢谢你们,让我今日得以见了这世面!”
南匤知道,自己可不就是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么?
也就这皇子的身份勉强看得过去,其余的,便没什么可拿得出来了。
说来也真是可笑,他从小到大,活了十几来年了,又或者是说,南匤他是困在了宫里十几年了。
这还是他的第一次出宫游玩……
朱砂笑了笑,“这一次咱们可得要在待上好些的日子呢!该够你玩了。”
这孩子,也挺可怜的。
只要是个不瞎的,都能看得出,此时的南匤很是快活。
“嗯!”
是啊,他出宫了,真的出来了。南匤感觉这个时候他还像是踩在了云端间,总认为不大真实。
飘飘然的愉悦无处所在。
“话说,父皇好像还不知道我们出来了罢?”这个时候了,南匤才忽然发现了这一重要之处,不免有些惊慌了起来,“我们会不会得完蛋了?”
他一听到了六嫂说是能把自己的带上一块儿。
一下子就高兴坏了,巴巴地就连忙跑了回去收拾东西。
然后正午一刚过就又匆匆地踏上了马车,往着宫外去了。
南寻无奈扶额,感情他们都出来那么久了,这小子才发现呢?
“六哥……”南匤投给了他一个名为希冀的眼神。
好似在说:快告诉我,告诉我,你已经将那些事儿都全摆平了。我们也不是偷跑出来的。
许是那目光太过炽热了罢,他有点经受不住,才悠悠回答了,“嗯,我让人传信过去了,说是把你也顺带上了。”
南匤这才放心了下来,又撩起了那窗帘子,往着那外头瞧去了。
且说那庆安宫人将着那封书信传达过后,老皇帝就拿着那张纸,在风中凌乱着。
也就南寻那小子敢这样去做,也不知道三天两头地尽往宫外跑做甚?
而且还将南匤,等会儿,南匤是谁?
不说别的,就拿老皇帝连南匤是谁都不记得了,这一事来说。贤妃她还真是猜对了……
还是后来他特意问了问德全时,才记得了原来自己还有个排行老七的皇儿。
当然,也仅此而已。
过后的一小段日子里,贤妃不止一趟去了庆安宫找南寻,而且还是特意去的!
但是屡屡去了三两次了后,她都没能遇见南寻。
众宫人也都整齐划一地回答说是六殿下出去玩了。
这是南寻特意嘱咐过的,说是就要好好的刁难一番这贤妃才行。
终于,直到了她是第四次去找人时,庆安宫的嬷嬷才说了句真假掺半的话来,“娘娘,真是不巧了,我们殿下方才与着皇妃一同出宫游玩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当时她就知道了,南寻是在躲着她!
说不定还是想看她闹笑话呢!
谁人不知她现在的地方,那明里暗里的人,可都往她这边的时时刻刻关注着。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其实自己这几日来这庆安宫有许多次了,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得到她的目的……
这一有了个典型的范例了后,也有些嫔妃按耐不住,也想去试试贤妃的这招‘借子上位’。
既然南寻不在,那不是还有个现成的南匤么?
那一个两个的,不约而同,挺有默契地一起跑到了南匤的宫内。
然后又一块儿地在那宫门相见,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场景就那么显现了出来。
就差没来个一决高下。
只不过,到了最后一刻时,又有着殿内宫人提醒道:“我们殿下与着六殿下一同出门游玩去了………”
这就……挺突然的。
谁也没能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的。
南寻看到这些消息了后,已是第二日。
正笑得开心时,朱砂走了过来,刮了下男人的高挺的鼻梁,“笑什么呢?这样开心?!”
那将那封信纸给交给了她。
朱砂看完后也跟着笑了,但笑完了,她又瞬间感到庆幸。
幸好她那日将南匤给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