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鸢白按着他的肩膀,使劲地晃了晃他,像是想要把他给晃醒了那般。
“你听我讲,司命!”他死命地将人禁锢着,“反正无论如何,你现在还是司命,不是么?我没怨你,我们大家都没怨你。
忽然出现了这样的事儿,谁都会觉得,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要是搁在了我身上,我也会这样,我甚至也会想要一走了之,我也想逃避。”
他扬起了那张哭得不像样,流得满脸眼泪的小脸,胡乱地抹了一把,“那你还拦我!”
瞧着他终于是有点冷静的趋势了,鸢白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我这现在不是算作旁观者么?”鸢白笑了笑,“你想想啊,若是以后有人来代替你的位置了,那要是他也遇到了这样的事儿,那么……
他是不是,也会像你一样,去翻翻那些前辈的心得?可一看,这都没有啊,那他是否也像你这样?”
司命顿悟,“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这样的事儿,在我之前可能也有发生过?”
“你也可以这样去理解,那你现在是不是没那么自责了?所以你现在还要继续逃避么?”
还要逃避么?
逃避……
逃,他能怎么逃,哪样去避?
事已至此,他……别无他法。
他想开了,既然这事儿他遇见了,那就是他的事儿,“我觉着,我该对这件事做出最大的努力去查查,无论如何,总该是要有个结果才行。
就算是真的没有办法清楚,那我也好在以后的心得下方,注明一下。”
在一旁‘看热闹’的二人,齐刷刷地鼓掌,“很不错啊,你们,长大了,都长大了。”
鸢白:“……”
“唉哟,可找到司命星君了。”东边远远地就来了个人,匆匆忙忙地飘来了个人。
因着跑得急了,那暗绯色的袍子就忽左忽右的随意飘着。
司命四人齐齐地往着那边瞧去,“原来是东辰天君。”
“您这是?”司命歪了歪头,看着东辰天君往着他这边挪来。
这才几日没见,这东辰天君就消瘦地如此了。
他掏出了张巾帕,粗略地擦着汗,口中还不住地念叨着失礼了,失礼了。
“诶,幽珏,”古沉摇了摇人,“去拿壶水来,给这东辰送去。”
“哦。”他人走了几步,就反应了过来,又晃回了原地。
古沉不解,“拿得这样快?”
幽珏将那放了土壤和绿苗苗的银色水壶给古沉看,“喏,在这儿呢?方才鸢白君将水喝没了,我又急需个什么东西装我这宝贝药草,所以……”
古沉:“……”
东辰天君见状,连忙摆摆手,歉意地笑笑,“这倒是不必了,那太麻烦。今日我来,是要找这司命君有点事儿的。”
他开门见山地直接把话摆出来了,又是歉意地一笑,“是为了我家的闺女儿,池佩一事。”
“哦……”古沉和幽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如何?”
东辰叹了口气,“那丫头,太气人,我不过就是训了她一二,便跑出去了,如今也是找不着人,想来……司命星君是知晓的。”
古沉,幽珏,鸢白,司命,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才刚经历了那样的闹剧,谁还敢提那木册子。
“怎么了么?”东辰疑惑,“难不成是遇着了什么难事?”
这样的话……
司命今日都不知听过了多少遍了。
反倒是鸢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着道:“放轻松些。要不试试?这样的事儿,与你而言,以后可能还是常有的。
总该是要习惯的。”
司命低着头,好一阵子才怔怔地将头抬起,徐徐答了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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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命君表示,他已经有阴影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