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接下来是要去哪儿么?”琬娴看了看朱砂,又看了看鸢白问道。
然而,鸢白还正在埋头苦吃着呢。
朱砂捏了捏鼻梁,这师父俨然是不像个师父,装得一点也不像。
于是她只好自己回答道:“还没呢,正在找地儿住。”
“那住我这儿罢!我这儿厢房管够!”
“诶,好,好,就住你这儿了。话说,你们这儿的食物可挺香,比天……界……”
朱砂连忙用着公筷夹了一块塞他嘴里,“可吃你的罢,那么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朱砂用着传音术冷声道:“你要是再这么不靠谱,我就不管你了!”
鸢白一下子瞪大了眼,呆愣地说了句,“你好无情!”
他在这凡界人生地不熟的,朱砂要是把他丢下,啧,这不是让他自身自灭么?
好罢,他夸大其词了。但,但也差不多了,是罢。
赵琬娴懵了,“啥无情?”
鸢白忽然又缓了过来,他忘记用传音术说了,于是他只好继续埋头苦吃,准备装傻充愣。
朱砂:“……”
也不知道叶蓓什么时候能回来,好好地管教管教一下你这位。
简直了!
她放下了竹筷子,将椅子往后拉了几寸,面对着琬娴道:“我走了过后的这些时日里,可都有发生了些什么事儿么?”
“有的有的,”琬娴忽然降低了声线,“前几日,德贤王后……薨逝了。”
朱砂的眼皮子跳了跳,“哪位?”
其实这很好猜的,只是她自己有点难以置信罢了。
赵琬娴唉了声气儿,“还能是哪位,我父王又没再纳妃子,也没立后。”
“可查出什么原因来?我记着那位王后身体向来康健的。”
她心里有些苦涩,虽然她能掌握着许多仙神的劫难轨迹。但凡人的……大多不归她管。
而王菱箐就是归在那‘大多’之中。
她算不出,若是真想知道,都得去问问司命君亦或是牛头马面。
赵琬娴聊到此,眼底就难掩伤感之色,“听闻太医院说,好像是因为长安公主一事。王后她太过伤心,郁郁寡欢多日,得了心疾。
娘娘她手脚本就有些缺陷,若是天冷了些,潮了些,便疼得心肺一块儿绞痛着去了。
前些日子,忽就刮起了大风来,连下了好几日的雨。娘娘身子疼得厉害又加上了心疾……”
鸢白忽然抬起头来,回了一句,“啧,那你们的命也太脆弱了罢。”
朱砂:“闭嘴!”
鸢白:“……”
“那你可知道德贤王后她……葬在哪儿么?”朱砂深吸了口气儿,“我想替我师姐去帮忙看看。”
“和长安公主是在同一个皇陵的。”
“……...”
☆
“你怎么又来这么个黑漆漆的地方,还那么冷。”他搓搓手,将那外衣拢得更紧了些。
方才在楼里吃火锅,吃得浑身热热的,还流汗,回了厢房后,他就脱了件里衣。
这会子到了这儿,那可不是那么好受了。
“我让你来了么?让你好好待厢房里,你不待,非得要来。我还怎么劝都劝不动!”
朱砂又掏了颗夜明珠来,这整个墓室里就瞬间明亮了起来,鸢白又多嘴了一句,“你怎么又有颗这个?”
她冷冷地笑了笑,举着那颗夜明珠回过了头。
“你还说呢!拿着我送你的东西,转而又送给了我,你可真能!”
“咳,咳,咳……”
鸢白回想了一下,还真是有这么一茬事儿在里头。
“话说,你来这儿是干嘛?你不会是要开棺罢!你可真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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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本来是想完结掉凡界的故事的,但是……我忽然发现在这个界面挖的坑都还没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