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总是暖阳伴着春风和煦,明媚地似乎可让丑恶无处遁形。
司命说,这些日子是最适合不过用来植树了。
鸢白听着就笑了,这哪儿是适宜,那分明就是司命的借口。有自己这个明摆着的劳力在,不用了岂不是可惜?
还说着什么想借着这些个树苗苗来养出些树灵来,好和他说说话。
愈想着,鸢白就愈觉着自个儿实在是不要太亏!既帮人家植树,又顺道给人养些树灵!
罢工,他要罢工!
想自己堂堂一位上上神!
竟被一小小的司命欺压至此,成何体统!
于是乎,鸢白就一甩锄具,就看着那蔫蔫的小树苗歪着身子倒在一旁,气呼呼地往那石凳子上坐去。
赶了巧,司命刚颠颠地将一小桶水拎来,远远地就见鸢白坐在那边一动不动。
他笑了笑,白净的小脸看上去就多了好些的姿色,明亮地让人移不开眼。
“近古神前辈就是这么认输受罚的?”他反问了一句,便捡起了被丢在一边,看着孤零极了的锄具,“我瞧着也用不上你了,走罢,走罢,省得又说我折磨您老了。”
这又算是什么?
鸢白心想,自己已经把那土坑挖得已有想要的七分深了,还挖会儿,就可挖全了。
这下子若是自己走了,司命得是占了自己便宜,还会在古沉他们面前说自己不讲信用。说自己明明输了,答应了帮人家种树却没种。
罢了,罢了,好事做了就做到底罢。
想着一会了,他便将那锄具夺过,把司命给推开,自己闷声挖了起来。
司命又接着笑了,“怎么?想清楚了?继续肯大发慈悲地帮我了?”
鸢白默不作声,他可明智了,若是挑着这个时候去同司命叨唠叨唠,他绝对是被说得狗血淋头的一方。
啧,实在是划不来。
眼瞧着鸢白把那小树苗给放了下去后,填上了土。司命就将那小木桶拎来,拿出个瓜瓢子给那些个树浇水。
多了不行,他就再埋些土;少了也不行,他就再多浇点水。
堪称得上贴心二字。
当然,鸢白是没体会得过司命这样贴心的。
暗暗地觉着,他堂堂近古神居然还比不上那么棵小苗苗!
可恨,可气!
忙了好一会儿后,司命和鸢白净了手,总算是可以坐下歇歇了。
司命摆出了盘模样甚是可喜的糕点,让鸢白尝尝。
这可让鸢白新奇了,话不过脑子地就冒出了一句话来,“啧,想不到你这样的人居然还会做这个。”
“啪”地一声,司命就毫不留情地拍下了鸢白拿糕点的手,“不想吃就别吃,说这话磕碜谁?”
“哪有,哪有?”
他只能讪讪地将手伸回,但这么两人既不说话,也不做些什么的,直愣愣的未免太过尴尬。
不如就先回去罢。
也省得惹人不痛快,碍人视线。
这时,那盘子又被司命推了过来,眼睨一旁地说道:“吃,今日不给我吃完就别回去!”
鸢白:“……”
“放心,毒不死你。”司命唉了声,还是自己先拿起了一块去尝尝,“真……”
‘没事’二字还未能说出口,司命的眼皮子就突突地跳个不停。
“咋了,”鸢白连忙拍下了他手里的吃食,“该不会真有毒罢!”
司命还是没回答他,就愣愣地无神望着前方。
总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鸢白担忧地晃了晃他的肩膀,“不会真给毒傻了罢?”
才刚说完呢,司命忽然就站起身来,一摊手就出现了个木册子,瞬即就是哗啦啦的将那小木册子给摊开。
他一行又一行地扫着,口里木木地念着,“不对,不对,错了,怎么都错了?”
鸢白不是司命,瞧不见那册子上写着的都是些什么,只能站在那儿干着急地问着:“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