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后,朱砂又来到了那无比熟悉的战场之上,是的,她的身份便是琬娴郡主,哦不是,应是琬娴公主身边的古副将了。
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对抗北荇,而是西梓。
东陵,南芜,北荇,一起对抗西梓。
但很可笑的是,西梓面对着这三国,却不是负隅顽抗。
相反,负隅顽抗的是她们三国。
可笑罢。
原本那时的东陵北荇还想跟在南芜身后分一杯羹来着,却不想,西梓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国库空虚,已无反抗之力。
西梓的下边有一支极为神秘的兵力,为刹罗,这也是西梓的主力军。他们身披黑色盔甲,带着面巾,让人看不清面目神色。
其刹罗中,只有一二十人。可就是那一二十人,就可在覆手间,灭全军将士。
总之,只要你能出多少的兵,他们来者不拒,皆可灭。
令人诧异不已的是,那支刹罗,似乎可以不吃不喝,不停不休地一直对抗。
又观战将领回复说,他们好像刀枪不入,且行动举止不似活人……
恐怖如斯!
三国里,南芜是最为损失惨重的!东陵和北荇也正想着是否要撤兵。
“报!王上!南芜的元帅只身前来,说是想要合作!”
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入帐营之内,引得众人侧目而视。
“你当真是确定他是只身前来的?”赵硕狐疑地问道。
那名士兵又道:“是的,王上,且他无带任何的兵剑暗器!”
赵硕侧身,看向身旁的北荇可汗,“乌淮君认为呢?”
“试试?”
不稍片刻,那士兵就将南芜的元帅领了进来。
朱砂好奇地望去,那边的视线也恰好投了过来,惊得她立马扭回头,心里暗暗道:“怎么会是他?”
那元帅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在王宫里,大家都以为被一块草席随意卷上,丢去了乱葬岗的小静子。
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哦,是她忘了,人家是那南芜的皇子啊。
赵琬娴推了推朱砂,有些犯花痴地小声说话着:“小白,你看那人,长得可真是好看!”
朱砂没去理,反正长得再好看也没她家的诀尘好看。
对了,诀尘呢?
她瞧了瞧,在这帐中也不见得他。
奇怪,按照常理,诀尘也是该要参与这样的场合来着。
“我去找找诀尘。”
朱砂对着赵琬娴打了个招呼,就悄摸摸地出了帐营。
西梓的环境,就比北荇好上了许多。
这儿的树木又高又大,连着花草的都比那边生气了许多。
朱砂边瞧边寻,她是在一个小山丘上找着人的。
“将军,您怎么一人跑这儿来了?”
朱砂是看见诀尘惊喜地转头,而那样的喜笑眸子,在见着了朱砂的古白模样时,瞬间就暗了下去。
他不含起伏的声音,淡淡道:“看风景。”
“哦,”朱砂心想着这人好没意思,也找了位置坐下,“听琬娴说,您之前参与过西梓相楚的那一战。”
“嗯。”
朱砂:“……”
好的,她聊不下去了。
这话没得聊了!
她正欲要离开之时,只听一旁的那个木头般的男人徐徐道:“听琬娴公主讲,你和朱砂师出同门?”
“昂。”
得,又是一片的沉默,半点声响也无。
朱砂感觉自己坐也不是,聊也不是,便站起身来,和诀尘说了声告辞。
但如今,恐怕他们正讨论的火热朝天,自己若是进去了,怕是极为尴尬的。
于是,朱砂就守在那不远处的另一处小山丘上,望着那对面的西梓。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西梓的刹罗,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她才和琬娴带着援兵刚来不久,还没见过那传闻中的刹罗是个什么样的。
她如今只是作为琬娴身旁的一个小副将罢了,反正只是个比普通士兵地位高上那么个星点的小将士。算不得什么,总之清闲得要命。
要问她为何要来。
啧,那就要说上这么些个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