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和鸢白看着牛头马面离开了后,鸢白就一直瞅着朱砂道:“看样子,你不光是记忆恢复了,还连着法力也回来了呐!那你接下来想干什么?”
可千万是别回天界啊,不然我不好像以殊交待哇。
那家伙让我把你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地待在凡界历完劫的。
结果现在好了,凡界的朱砂不光记忆回来了,还法力跟着回来了。
不过以殊她是怎么知道朱砂要历劫了后才能让她俩的记忆融合的。而且她是怎么算到了朱砂在历完劫后就能飞升上神的?
这些连他自己都算不出来,不过他又想到了那万把年前的那些年……
他和蓓儿与以殊,还有……他的兄长,他们四人,那段的美好光景是最让人羡慕的日子,如今……都再也回不去了。
哦,对了,听月老那家伙说,蓓儿还活着。他当时还不相信来着,不过……
听过以殊的经历后,鸢白忽然感觉,这好像也不是不大可能。
或许蓓儿也跟着以殊一样,正在这三界之中的某个角落罢。
“近古神前辈?您在听我在说话么?”朱砂在鸢白的面前摆着手,他好像在想些什么,想得格外的入神。
“啊,你刚才说了什么?”
朱砂:“…………”
果然是走神了。
她扶了扶头顶的那个无比沉重的头冠,脑袋真是酸得要命,“我是说,我现在还是这个赵长安的身份,且,我走得太过匆忙了。所以还是先待在凡界再说。
不过啊,前辈,你是怎么知道我阳寿未尽的?还知道兄长他们会来勾我魂儿?”
鸢白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神神秘秘地摆了个格外认真的表情,只道声:“天机不可泄露。”
“你怎么跟孟婆姐姐和古沉爷爷学得那么相像了……”
“唉,行了行了,该做的事儿我都完成了,我就先走了哈!”
“诶……”朱砂刚伸出手,鸢白就一下子跑没影儿了。
得,又只剩下她一人了。
不过,话说这皇陵四周黑漆漆的,也就那上方的小缝里会透出点光亮来。
怪吓人的。
还是先出去了再说罢。
身上的那黑色暗纹华服,又沉又重还有长,简直是连起身都十分艰难。
朱砂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爬出了石棺。
“总感觉这样的装束出门总是怪怪的……”
哪儿有个正常人会穿成这样出门的?
于是她使了个法,换成了在天界时的那个装扮。
全身上下焕然一新,是她最爱的天青色。
然后她将换下的那身黑色华服放进了石棺中,连着棺盖盖上了。
她正要捏个诀儿出去时,又感觉若是自己就这番容貌出去了……
碰见了熟人。
她又该如何解释?
矢口否认?
得,还是再易个容罢。天界时的那个本来面容就挺不错。反正也没人认得。
☆
朱砂离开皇陵之时,她顺手从随葬的箱子里拿了几样较为低调的玉饰珠宝,去了当铺里换了现钱。
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君遇楼快活去了。
也不知道琬娴她们如今过得如何了。
她自去了边关后,直到昨日诀尘带她回都城,这期间也已是有个把月了。
诀尘送她去了皇陵后,醒来了后,已是大半夜了。之后又与牛头马面和鸢白前辈聊了会儿。
所以,她出来是已是她回都城的第二日的早晨罢。
“你们楼里,今日的客人怎么这样的少?”
虽说是早晨罢,但按照之前君遇楼的那座无虚席的样儿。
也不至于会想现在的这个样儿,里头连半个客人都没有,冷清得很。
“您是刚从外地来的罢。”小二看着朱砂笃定地道,引着朱砂坐在了一个靠窗的地儿,“昨日前往北荇的大军回来了。但……王上因为了对抗西梓那三万精兵,那命儿啊,就留在战场上了……
所以,今日,哦,不止今日,恐怕这接下来的几日啊,也不会有什么客人会来。”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