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西梓就将羽阑绑架了。
借此来要挟北荇,而放人条件便是,北荇不得支援东陵,否则就别想羽阑能够毫发无损地回去……
为了此战,西梓真的算是做尽了无耻之事。
“哈哈哈,看那,他们就只有那么点人!”那为首的相楚笑得开心极了。
接着又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嘲笑讥讽之声。那样恶心至极的声音,响彻云霄,盘旋于上空间,丝毫没感受到丁点道德的谴责。
乌林和乌淮只能远远的站在栅栏内看着那外边的动静。
“父汗……我真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赵长安他们。
她放过了我,可我却帮助不了她半点。”乌林不敢再看下去,直接转身回去了,那边的力量悬殊之大,一看就能看出来了。
他现在在想,自己就是个缩头乌龟,“我不配那草原勇士的称呼!”
乌淮也跟着走过,他心里也是备受煎熬得很。
朱砂帮了他北荇这么大的忙,如今……
在他们父子两刚入帐的一刹那,战场上的马叫嘶鸣声起,那掀起的风沙让人快要睁不开眼。
“天缘……散破契!”
这个术法是天缘剑谱中的最后一类。书中是这样形容的,‘其力量之大,可撼山河,但……十分伤神,切不可常用。’
朱砂不晓得的是,那书中的‘伤神’中的‘神’一字,是指上神神位精神。而不是简单的代指凡人的耗损精神……
所以也就是说,想要催动这个散破契,就需要神力。可如今的朱砂还只不过是个凡胎**,擅自使用这最厉害的术法,怕是要用她的那条命来催动了……
天缘瞬息之间狂风大作,幻化出了万千把剑来,那剑尖都皆抵朝着对面。朱砂的三千青丝与着战袍边角被掀得狂舞。
此场景实在是震撼人心!
相楚直觉这不简单,立马拉了个垫背的,匆忙退在人群之中。
“去!”
霎时之间,万剑齐发。
剑去后,那西梓的敌军便一下子少了大半,如今就只剩个大抵**千人了。
也就在那一瞬间,朱砂胸口发闷,好似有什么东西就要撕裂那般的疼痛,喉咙里生疼得要紧,腥甜腥甜的,连着眼眸也跟着难受。
她试着呼吸,这时疼得就愈发厉害了,就像是方才齐发的万剑不是刺进了敌军,而是都生生得刺入了她的胸腔之内。
风沙停了,东陵的两千余人皆放下了盾牌,看到对面一下子就少了两万多人的敌军后,高兴地欢呼雀跃!
就在这样的欢喜声下,那相楚又从最后面一个个地扒拉着遮挡着的士兵,歪着身子,一边咳嗽一边呆愣着看着自己的周围,然后从里头骑马而出。
就是现在了!
朱砂稳着身子,牟着那一口气,忍下身上的诸多疼痛,将桑梓急赶过去,然后跃身而起,对着相楚一剑封喉。就着他那束起的长尾,拽着就将他的首级斩下。
顷刻间,朱砂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血红,好似天空已不是蔚蓝,而是那红日落山时的样子。
身上的疼痛好像也开始少了许多。
她拎着那相楚的首级,调转马头,一勒缰绳,桑梓就疾驰而过,回到了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
号角声起,鼓声震天。
朱砂的那两千余人,与着那些因群龙无首,而成了散沙的西梓将士厮杀着。
☆
诀尘带着那浑身敌人的斑斑血迹来到了朱砂身边。
她将那首级一抛,给了诀尘接着。
东陵当之无愧的赢了。
朱砂笑着看向了诀尘,骑着那高头骏马,最后看了一眼那落日西山。
真好,还是亦如往日的美好。
来时两千余人,回时,亦有两千余人。
朱砂一回那驻扎营内,就让人烧热水,准备沐浴,洗去那一身的脏污。
“将军,明日我们就能班师回朝了!”
大家笑着,闹着,还将相楚的首级悬挂在了外头,让他经历这北荇的风吹日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