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过了,您这又是何必呢?”朱砂玩味地笑着,不带任何感情地冷声滑过在场之人的耳膜,“啧啧啧,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看吧,右手没了。”
她说得轻巧,笑得又格外地灿烂,配着那地上的残肢和鲜血就显得这画面格外诡异。
“王,王上……”
芊煖双手捂着嘴,还坐在那软榻之上,衣衫不整。她显然是被吓着了,还未来得及穿衣。
‘赵铭右’握着那残了的手,痛苦的表情皱成了一堆,鬼哭狼嚎着。
“原来您也会疼啊?”朱砂故意问道,还问得极为认真,“我还以为您不会觉着疼呢。我的母亲,您……还记得么?
您当时是怎么对待她的呢?啧,她人身在牢笼里时,您在温柔乡里;她受着酷刑时,您可知她当时也是如此哀嚎着?您当时在哪儿呢?您在与你的美人行着周公之礼呢!”
朱砂自问自答着,说得极为戏谑。
“还没完呢!”朱砂抬起手,指挥着那缕强光,“我母亲是手脚皆残。您……还差了许多!”
‘赵铭右’捂着残肢,瑟缩着倒退了几步,那惊恐的表情是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芊煖跌跌撞撞地爬下了榻,挪着挡在了‘赵铭右’身旁,抽噎着梨花带雨般的,“公主,求您,求您,放过我们罢!求您了!”
她说着,还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求您了,求您了!”
那‘砰砰砰’的额头撞击着地面的声音,弄得朱砂很是心烦意乱。
“那请问您,有什么有用资本让我放过你们呢?”朱砂并不真的指望着她们能说出什么来,只是自己想借着这个理由,让她们没有办法再求自己罢了。
芊煖抬起头,那被撞出了带有血丝的深红色印记在她那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她慌忙道:“有,公主我有!
其实现在的王上不是您的亲生父亲!”
“芊煖……”你别说!
赵铭右惊讶地望着芊煖,他没想到,她会直接将此说了出来,“你说了这个,我们还是活不了!”
芊煖泄气,这个理儿她是知道的,“可是我不能看着你就这样被……就算是活不了了,也求公主能给我们一个痛快!”
“哦?那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明白了,讨我开心了,你们说不定能活一个呢!”朱砂点了点一把木椅,让那道强光将它轻轻挪了过来。
朱砂坐着,背靠着门,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坐下。
“公主!”
“公主!”
是赵琬娴和王旭。
“啊,你们都来啦,正好,”朱砂又像刚才那样挪了两个椅子过来,“那坐下罢,一块听会儿戏。”
“呐,你可以接着说了!”朱砂示意,让芊煖接着讲。
这会儿子又多了两个人,这让芊煖更加紧张了,说话说得磕磕绊绊,“其实就是……”
现在的赵铭右的确不是之前那个原本的赵铭右。
这事儿还要从之前芊煖她还是在西梓国开始。
她是一个世家的千金小姐,长得极美。但是被一个家世更为雄厚的纨绔公子哥看上了。
但芊煖喜欢一个人,是她家门客的儿子。
那个门客的儿子虽然长相不佳,但尚在见过许多世面的,总比她这个只能整日待在府内,不能出门的小姐好多了。
她很喜欢这个男人给她讲的许多关于外边的诸多新奇事物。
后来,他们彼此心悦了。
再然后,在她要出嫁的那天前晚,这个男人爬墙来找她。
于是……她们私奔了。
可是,私奔往往的结果,是会被发现,会被抓回去。
但他们好在的是只是被发现了,却没被抓回。
她们来到了许多话册子里都会出现的一个场景——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