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说,是我的乖徒徒么?那还等着什么,赶紧去啊,”幽珏还闲他动作慢,于是又推推他,“早些去了,帮着我徒徒渡了劫,她才能早些回到天界啊!”
这样就有人可以帮忙炼丹药了!
这瞬间往着一边倒的架势,让司命好一会儿的懵,他踏出步,伸出手疑惑地指了指鸢白,“你……”
古沉出来缓解气氛,“嗐,司命君,你且让鸢白下个界,过会儿功夫他就回来了!”
幽珏也赶紧推了推鸢白,“还不快走,搁这儿凉快呐?”
“哦哦,好!”
他终于是使着诀,下界了。
想不到啊,他竟能有一天,能得那两人相助的!
“他,你们……嗐!”
司命叹着气,甩了下袖,在古沉他们眼里就成了那种所谓的怅然所失之感。
还以为他是对刚才鸢白输了一事耿耿于怀。
古沉安慰道:“唉,司命君,你放心,待他回来了,这该画还是得画的!”
幽珏也道:“是,是,要是他不认,我们俩也指定不会放过他的,决计将他按着头放你面前!”
月老听着也很是来劲,也凑过来说,“不止要按头画,还要把之前他耍赖没画上也也要补上!”
司命:“……”
他其实没在意那个画与不画的。只是,那位朱砂仙子的一个传信,就让鸢白这样巴巴地跑了去。让他莫名觉得有些酸涩,心头上升起的奇异之感,让人心慌。
那位朱砂仙子,究竟长得如何,是否是跟那传说之中九重天里,嫣然一笑便可让天地万物皆失颜色,芳华绝代的女上神那般可较上下。
但一想完后,他又自顾自的笑了。
他这是在想些什么不着边际的事儿,若真那样美的话,怎还是这四方之境,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仙。不然,早该传遍三界六境了,她哪儿还能这样的自在?
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总是想得太多。
而现在的另一边,凡界,朝阳殿。
鸢白刚到地儿时,四周是乌黑麻漆地一片。
只是正上方那处,隐隐约约地有些光亮,透过屏风。
他正要摸着黑,向那片光亮寻去时,‘哐嘡’一声,他撞上了桌子。
“嗷……”
“嗯?鸢白?”朱砂听到了声响,立马举着盛有蜡烛的灯盏,绕过了屏风,“鸢白?你没从正门进来?”
他正唉哟呀吱地捂着腰,表情都痛苦地拧到了一块,“你是受虐待了么?也不把这儿布置地亮堂些?”
早知道来这是这种情况,他就该先去东海哪儿,去扒拉颗夜明珠带来才好。
“哈,哈,就是怕我殿里太亮堂了,引人注目就不好了。”朱砂话是这么说的,但还是举个灯,又去点了一盏,递去给鸢白,“喏,你拿着这盏。”
鸢白透着那点光,摸着坐上了一把椅子上,腰上总算是缓解了点痛,“瞧你这儿,好像已是半夜了,说吧,那么晚了,有啥要紧事要让我帮你的?”
“你来得倒挺快,还没声儿……”这已然是把那飞檐走壁的功夫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不愧是连她师父都佩服,崇拜的人。
那么,他要是也加入的话……简直不要太好!
“我找你的确是有事儿。”朱砂说完这话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拍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废话么?
她思索了会儿,组织着语言,“我最近在谋划这一出大事儿来着……”
然后她将自己想要篡位这事儿一一告诉了鸢白。
“所以……”鸢白蹙着眉头,“你是想要让我出手帮你?”
这俨然是不太可能的。不,应该是压根就不可能的!
倒不是他不想帮,而是他不能帮!
这,他要是做了,才是真正地违背天地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