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
刘老爷满脸无奈的走上前去,拱手行礼道“颜大人,您到底要老夫怎样啊?”
颜汐芸不假思索的答道“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不许动他们!”
与此同时,戴着黑色斗篷的陈氏悄mī_mī的从灯市街后方溜走。她骑着马,顺着清云县怀凤河一路向东。
怀凤河是清云县河流命脉,贯穿了整个清云县。河流向东有一村庄,名叫徐水村。
陈氏顺着路一直走,她来到徐水村外,停下马后,便朝着徐水村旁边的一条不起眼的山路跑去,她顺着山路一直向里走,令人意外的是,那条山路的里面是一片竹林,在竹林中有一块满是荒草的空地,空地上有一座坟墓,陈凤儿正在那座坟前烧纸、焚香!
陈氏来到陈凤儿的身旁,气喘吁吁的对她说“不好了凤儿!”
正在烧纸焚香的陈凤儿见陈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来此,便停下手中烧纸的动作,看着她问道“怎么了陈妈妈?”
“不好了凤儿,海兰姑娘他们被刘老爷截住了,现在,现在已经被颜大人带去府衙了!”
“什么?!”
陈凤儿大吃一惊,猛地站起。她睁着眼睛,愣了几秒后,便拾起地上的惟帽,转身就要走。见状,陈氏一把拉住她,问道“凤儿!凤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们被抓了,我要去救他们!”
“不行,你不能去!”
说着,陈妈妈拦住陈凤儿的去路。陈凤儿看着她,轻声细语的说道“妈妈,海兰姑娘怀孕了,现在只有我出现,才能救得了他们。我一定要去!”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用一场火海将你烧‘死’,为的就是让你离开这里!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回去!”
说话的同时,陈凤儿重新戴上了惟帽,撩起面纱。话罢,她便撩起裙子,忽然跪在了陈氏的面前。
只听她对陈妈妈说道“陈妈妈,凤儿多谢您的好意。您的恩情,凤儿一辈子都不会忘!可是眼下,唯有凤儿‘起死回生’,才能救的了他们。”
陈氏别过脸,十分的无奈。
说完感激的话,陈凤儿便撂下黑色面纱,起身略过陈氏,顺着山路离开了。
陈氏回过头,眼中含泪的望着陈凤儿的背影,此时此刻,她心中百感交集。
同一时刻,府衙公堂内
颜汐芸一拍惊堂木,接着对王肆吩咐道“给海兰姑娘赐座!”
说完,王肆便搬来凳子,扶着海兰坐下。
颜汐芸再拍惊堂木,两旁的衙役们便抖动手中的仪仗,大喊道:“威——武!”
“刘钰洋!本大人且问你,你与海兰是什么关系?”
刘钰洋跪在地上,拱手行礼道“回大人,海兰是小人的妻子!”
“家门不幸啊!”一旁的刘老爷听后,脸上露出了十分嫌弃的模样。
颜汐芸看了眼刘老爷,便问道他“刘老爷,本大人看他们二人是两厢情愿,你又为何硬要拆散他们这对鸳鸯?”
“回大人的话,此女子原是我府上买来的一个丫环,此前,她卖身葬父,是我家夫人心生怜悯,替她安葬了她的父亲。后来,她一直在我夫人身边做贴身丫环,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居然如此不知廉耻,在快要嫁为人妇之前竟然勾引我儿子!之后,还蛊惑我儿子与她一起私奔!”
在刘老爷说的时候,坐在一旁的海兰一直在控制不住的掩面抽泣着。
刘老爷话音未落,刘钰洋就立马反驳道“不是这样的大人!海兰她从来都没有勾引过我,私奔一事也是我先提出来的,与海兰一点关系都没有!”
“逆子!”刘老爷不成器的大骂道。
见状,颜汐芸猛拍惊堂木,冲他们呵斥道“都给我住嘴!这里是公堂,不是你们刘府!海兰,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海兰不停的擦去眼泪,抬眼看着颜汐芸说道“回大人的话,小女确实是刘府的丫环,可是老爷,海兰从未勾引过大少爷!”
说这话的时候,刘老爷一脸恨意的别过头去。
这时候,刘钰洋也附和道“爹,其实自从海兰进入我们家的时候,我就对她一见钟情了!这辈子,我除了海兰,我谁都不要!”
话音刚落,不知刘钰洋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来,眼见就要自刎时,竹酒扔出一把飞刀,正中他的手背,他吃痛的松开手,匕首落在地上。
海兰见状,忙跑去他身边,与他相拥在一起。
一盘的刘老爷也大吃一惊,眼中含泪。方才若不是竹酒,此刻,他与儿子就阴阳相隔了。
刘老爷全身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有害怕,有吃惊,也有不可思议。他盯着刘钰洋,声音哽咽的问道“你,你就这么愿意用命来威胁你老子吗?!”
刘钰洋与怀中的海兰相视一眼,抬头看向刘老爷,声音颤抖的说道“爹,孩儿从未央求过您什么,您让孩儿向东,孩儿绝不敢往西。唯独这次,求您成全孩儿吧!”
海兰一边抽泣,一边转过身,冲刘老爷跪下,哀求道“老爷,求您看在海兰全心全意照顾您和夫人的份上,饶过大少爷和我肚里的孩子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海兰还在向刘老爷磕头。见状,颜汐芸着急的从座上站起,跑下去,搀扶起海兰。
刘老爷捶地,身为父亲,他一心为孩子着想,可是同样的,他也心疼海兰肚中的孩子。
“都是为人父母的你们这样,叫我怎么办啊!”
“爹!”刘钰洋抽泣道“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