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告诉我,孟言纾死前,那位来这里找过她的官员是谁!”
面对颜汐芸的质问,老妇人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只记得那天,我还没有离开府衙回家探亲,依稀记得将饭菜端上桌的时候,看见那人身边,应该是侍卫吧?他腰间有佩戴了一块坠有黑色穗子的腰牌!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
.........
“黑色穗子的腰牌?”御景司问道。
颜汐芸点点头,她从巷子离开想回走时,就遇到了御景司。
“你想想,上京中,有谁的侍卫中,佩戴了黑色穗子的腰牌?”
御景司不假思索道“腰牌象征着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只有地位高阶的人才能佩戴坠有穗子的腰牌。至于侍卫,竹酒除了我的贴身侍卫身份以外,他还是副将,所以才会佩戴坠有穗子的腰牌。但如果是官员身边的侍卫,都不曾有资格佩戴。除非........有一例外!”
说着,御景司顿住了脚步。颜汐芸也停下转头看他道“例外?是什么?”
“暗卫!但凡精英暗卫,便都会佩戴一块腰牌,此腰牌不代表地位,只是方便他们互相知道身份而已!”
“照你所说,那上京的官员中,确实没有人能符合这一点的!不过黑牌都有人伪造,难不成,它也是伪造的?可又是嫁祸给谁的呢?”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沉默。
这时候,御景司忽然又说道“汐芸,如果这人是他的儿子呢?”
“儿子?可是我记得,朝中官家公子佩戴的腰牌并非儿戏,他们腰牌上坠有的穗子都是不能随意更改的!而且我也从未听说过,朝中有哪家的公子佩戴着黑色穗子的腰牌!”
“的确是不允许随意更改!可要是作假,故意不让人识破身份,这倒也不是不可以的!”
御景司的一席话,令颜汐芸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如果她是凶手,在一切还未完全成定局之前,是该小心谨慎!腰牌象征身份地位,不识面目可以戴上面具或者面纱,腰牌自然是得伪造一个根本不存在的!
“如此一来,此案就变得更加复杂了!方才那个老妇人告诉我,是有人想要起兵造反,所以才会来找孟言纾的,如果是真的,那这件事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你说的对!”话罢,御景司忽然想到什么,便接着说“本想着杀害了孟言纾的凶手可能只是单纯的贪官污吏,没想到竟然扯出了国事。我从太后那里要来的懿旨,现在怕也是无用了!一旦涉及国事,除了王上和太后,其他人都无权插手!”
“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找到孟言纾的尸体,二来.......”
颜汐芸话还未完,御景司就忽然打断道“汐芸,我觉得此案到这个地步,已经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她不解的抬头看着他。
“我们的目的是查清楚孟言纾生前到底发生了何事,以及她的死因。而就现在看来,我们已经做到了!”
闻言,颜汐芸低下头,淡然一笑道“的确如此!但,我还想抱着一丝侥幸,我想找到她的尸体!”
“汐芸,尸体被扔在荒郊野外已有十年,即便是找到,那也只是尸骨残骸。而且你根本无法辨别出,到底是不是她的尸骨!”
“我知道,可我也知道,孟言纾的尸骨并不重要,但,只有找到她的尸骨,我才能获得百姓的信任!哪怕此案结束,我离开这里回到清云县,我也要完成我对他们的承诺!”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陪你一起找!”
***
与此同时,上京
太后用完早膳,便和苏公公在后花园里散步。看着园中渐渐盛开的花朵,太后便感到十分愉悦。
她对苏公公寒暄道“哀家果然还是更喜欢春季!”
“是啊,每次只要到了这个季节,太后总会哼上一曲,十分愉悦呢!”
“哈哈哈,若是上京要论哪个的嘴甜,话动听?那定是哀家身边的苏公公!”
苏公公也笑道“太后所言极是!”
随后,太后想到了什么,便问道“对了,哀家让御景司去查孟言纾的事,进展如何了?”
闻言,苏公公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
太后见状,接着问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查清此案,为哀家和先王洗刷冤情?”
“回太后,最近都不见王爷传信。想必是在查案过程中遇到了困难!或许再过些时日,便会有消息了!”
“此案是哀家和先王的心头梗!你传信给御景司,若是不能解开此案,那便让他提头来见!”
闻言,苏公公也是一怔,随即答道“遵旨!”
接着,苏公公便写下信,绑在了鸽子的腿上。
***
而这一边,经过两个时辰的睡眠,杨舒和颜堇年才总算是恢复了意识。
晌午时分,一只白鸽停在了御景司的肩上,见状,竹酒走去将鸽子抓住,并从它腿上取下信来,交给御景司。
“莫非是太后的信?”她问道。
御景司看完信,脸色骤变,但为了不让颜汐芸担心,于是装作安然无事的样子说“没什么,太后让我们赶快解开此案!”
不可能,他刚才看到信的那一刻,脸色明明变了!
“信上写了什么?”
御景司摇摇头“没什么!”
“御景司,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太后就是让我们快点解开此案,其他,没了!”
话罢,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