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大人,外面出事了!”
众人来到街上,竟看见紧闭家门不出的百姓们都跑了出来,他们表情恐惧,都抱着头,弯着身子,似乎在躲避什么。
“你们看上面!”颜堇年突然指着天空说道。
众人闻声抬头望去,天空中竟然有一只盘旋而飞的老鹰!颜汐芸一眼认出,那就是伤了她的那只老鹰,过了几日,它竟又回来了!非但如此,它还肆无忌惮,漠视衙役们的武器,攻击着百姓。
颜汐芸正想拔下剑簪时,御景司纵身一跃,在房檐上急速奔跑着,他和竹酒一人一边,两人准备一起包围这只老鹰。当他们从房檐绕到老鹰的后方时,两人便一起跃下,御景司从腰间拔出暗器,竹酒则拔出刀来竖着劈下。
“御景司,小心!”
闻声,御景司手中的暗器还未扔出,他转身向后看去,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持匕首朝他刺来,可他身处半空,匕首距离他已有半寸的距离,他根本没有办法及时反应过来。
只听一声:“御——景——司!”
鲜红的血染浸了寒刃,白刀进红刀出,不仅如此,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拔出匕首之后还故意用他垫脚,才纵身一跃。他回到房檐上,吹了吹哨子后,只见老鹰随他而去。
而御景司则从半空坠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御景司!”
看着他受伤,不知为何,她忽然变得着急起来。她穿过人群,来到他的身边,她用双手紧紧按着他的伤口,伤口在他的胸口处,她不敢用力,只是想阻止源源不断流出的血。
“御景司,御景司!”
“王爷!”竹酒赶来,守在他的身边。
颜汐芸慌不择乱的对竹酒吩咐道“快,快将他带回去,快去请大夫来!”
“汐芸,我没事!”说着,御景司忽然双手撑地起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转头看着颜汐芸说“一点小伤而已,没事的!”
此刻,心里慌张着急的颜汐芸已经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这时候,一个被老鹰抓伤的衙役跑来,对杨舒说“大人,老鹰抓伤了不少的百姓!”
“将受伤的人送到医馆去,安抚好剩下的百姓。叫来弓箭手,若是那只老鹰还敢再来,直接射杀!”
“是!”
“喂”杨舒转过身来对颜汐芸和御景司说道“既然你没事了,那就赶快起来!我们还要尽早解决孟言纾的事!”
颜汐芸听后,扶着御景司慢慢站起身来。在回府的路上,御景司一直不让人搀扶着他,她时不时盯着他的伤口,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中就是十分的难受。
他从半空坠落的那一刻,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如果他死,她也要殉情的想法!
回到府衙,御景司褪去半边衣服,竹酒在为他包扎伤口。
这时,孟冲突然拍响桌子,义愤填膺道“这人真是可恶!既伤了百姓,又伤了王爷!等我抓到这人,一定将这人”
“切,得了吧!”孟冲话还未完,刘二虎就打断道“你就是逞嘴上之快,可实际却不敢做的人!你没看见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吗?恐怕你还没接近他,就被他身边的老鹰抓死了!”
“哎,我说你这小子!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要反驳?眼下大人在这儿,你也还要与我反驳是不是?”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王肆劝道。
王与辉附和说“我们是来帮助大人查案的,不是来给大人添麻烦的!”
“哎,你啥意思?!”
“够了!你们有完没完!”杨舒突然发怒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来帮忙的,就不要在这里搅和了!”
此话一出,令他们四人安静了下来,而白崇义自始至终都跟在颜汐芸的左右,一句话也没说。
杨舒长舒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候,颜汐芸说道“都别吵了。要想解开孟言纾的案子,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本以为从孟言纾的身世查起,可能会获得些线索。既然不能,那我们就只有从当年来到这里的那位官员查起!不过,十个官里九个坏,我们不一定能得到我们想知道的!”
“孟冲,难道你没听过孟言纾的事吗?”颜堇年追问道。
孟冲低头思考了一会,接着便说道“大人,若按辈分,孟言纾就是属下的表姑!可是自小,老娘就未和我讲过她的事。除了这本家谱以外,就再无其他了!”
话音未落,孟冲又话锋一转说道“哦对了,还有一物!”
闻言,颜汐芸和杨舒异口同声道“是何物?”
“是官印!”孟冲一边说着,一边脱下鞋子从鞋中拿出官印来。
“官印?”
颜汐芸追问“孟言纾的官印?这不可能啊,若是朝廷官员离世,官印会被朝廷收回,然后销毁。怎么可能会在你手中?”
杨舒拿过官印,上面确实刻着孟言纾的名字,而且凤朝的官印都是用朱砂制成,必须用朱砂色的印泥才可以按出官印。
徐一拿来白纸和印泥,杨舒将官印按在纸上后,便转头对颜汐芸说“是真的!”
“可是有了官印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们现在只是从靳一的身上知道了孟言纾是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可是缘由却一概不知。家谱又写冤字,至少证明,孟言纾是冤死的不会有错!可想查清此案,就必须知道那个人杀害孟言纾的理由是什么!孟冲,你再好好想想!”
孟冲摇摇头,一脸无奈道“大人,除此之外,别的我就一概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