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二人走的不紧不慢,好似闲云野鹤游逛一般,鲲鹏隐在云中观察许久,唯恐他们是要会友,可跟了几天也没什么发现,心头贪念大起,一振翅拦在二人身前。
“二位道友别来无恙。”
鲲鹏笑模笑样作了个揖,正欲攻其不备,忽听红云道:“原来是鲲鹏道友,拦住我二人作甚,莫非太一道友知晓我二人要去天庭,特派你前来。”
“呃~”
鲲鹏好悬一口气没上来,心中却是急速思量,要不要借天帝的名头用一下,转念再想有些不妥,自己打不过太一,被他知道岂不是要拔了这层皮毛,可再一想,自己都拿到鸿蒙紫气了,还回天庭干什么。
就这三五秒间,异象突起。
镇元子大袖一挥,鲲鹏立刻感到一股强劲吸力要将自己吸进去,只听他焦急大喝,“快跑。”
鲲鹏阴阳极气闪动,费了些功夫脱离险境,“镇元子道友这是做什么?”
“哼。”镇元子冷笑道:“道友前来既然不是天帝安排,想必是要夺取红云的鸿蒙紫气咯。”
鲲鹏暗暗防备,余光瞟向天边,那红云已经是化为虹光掠去,若是被他逃到天庭,自己就完蛋了,当下也不与镇元子纠缠,振翅急追。
可镇元子手段诡异,那袖里乾坤霸道无匹,神通施展之下天昏地暗,万里之外山河欲来,纵然是鲲鹏已经追出十万里,可那股吸力依然牢牢锁定自己。
“鲲鹏道友何必急着走。”
镇元子站在原地轻笑,法力再添一筹,鲲鹏浑身黑白二气运转,可也渐渐抵挡不住,就要被吸了去。
“镇元子,我劝你莫要插手。”
鲲鹏眼中狠厉,翅上硬羽激射而出,阴阳极气沟通天地,摇身一晃脱了层皮,施展金蝉脱壳之法逃了出去。
只见一道金光闪没,鲲鹏已无踪影,镇元子这袖里乾坤却是多了一副燕子躯壳,暗骂一声上了当,哪里是金蝉脱壳,分明是移形换影。
唯恐老友遭劫难,镇元子急忙捏碎传讯符,通知太一。
另一边,鲲鹏分分钟追上前面那道虹光,红云被身后声势吓得肝胆欲裂,回头一瞥,只见鲲鹏展翅飞来,鹏喙金光闪烁,张口吐出一道火焰。
此火得传元凤,有凤凰精火七成威力,寻常之物烧之即灰。
红云哇呀呀大叫一声,他身无长物,只有腰间一紫红葫芦,立刻拔开塞子,顿时一片红砂遮天蔽日。
鲲鹏不知厉害,一头闯入,顿感头脑昏沉,元神几欲散去,周身如压万山进不得分毫,此时耳中却听火焰在红砂之中噼啪作响,便知有点作用,浑身一颤冒出焰火。
背部忽觉轻了些许,再次朝红云撞去。
“妖师何必苦苦相逼,若被天帝知晓,你该如何自处。”
红云心中发苦,他在分宝崖抢了一身宝贝,可却无一件可挡鲲鹏,这三尺剑、白氅袍、步云履,哪一样都是宝贝,哪一样都不管用。
事无定数,鲲鹏也不敢把话说满,只道是:“怪就怪你无那成圣机缘。”
“这鸿蒙紫气乃是老师钦赐,我怎没机缘,你若不服便去紫霄宫找老师理论。”
鲲鹏哪敢,嘴硬道:“圣人合道在即,岂是想见就能见的。”
话音刚落,鹏喙便钻出了红砂,红云一见惊骇冒魂,忙不迭的转身逃跑,那红砂立时化为一道红河收回葫芦。
却说没了红砂阻碍,他哪能跑得过鲲鹏,眨眼间就被拦下。
鲲鹏二话不说,一抬手焰火滔天。
红云立于火中却是不惧,氅袍散发白色毫光,感觉不到一点炎热和灼烧。
又见鲲鹏打出阴阳极气,化为一柄大剑临头劈下,红云举剑对敌,只听当的一声,手中三尺剑断为两截,那大剑来势汹汹。
无奈之下只得再次拔开塞子放出红砂抵挡。
鲲鹏急速闪退,哪知大剑顷刻间被红砂吞噬一空,一口鲜血逆涌。
红云故技重施,且战且逃,把鲲鹏气的半死,红云自己也是叫苦连天,传讯符早就捏碎了,可一点回应也没有。
无论自己怎么逃鲲鹏都能轻易拦下,而太一一直没有音讯,也让他心灰意冷。
罢了,那天庭就不去了。
想到此处,红云转身往洪荒奔逃。
也就是自此一日开始,洪荒众人便天天能见到一道虹光在头上飞来飞去,有时候一天能见十几次。
“红云,机缘二字你还参悟不透,你得此重宝必遭人惦记,若不是我为你挡下劫难,你现在怕是被百八十个追着杀。”
红云闷头逃窜,懒得与他争辩,一个和一百个有什么区别,还是为了自己的宝物。
“将鸿蒙紫气交出来,我饶你不死,不然休怪我不念旧情,让你化作飞灰。”
鲲鹏已是急的心里如火在烧,这周边有几百人围观,若不是他身为天庭妖师,若不是他修为绝顶,没准这些人都要动手了。
可事情越闹越大,天庭那边始终会知道的,自己已经没了退路,夺下鸿蒙紫气还好,要是拿不下可就要受人指指点点,冷落排挤。
“鲲鹏。”
只听身旁大喝一声,镇元子匆匆赶来,袖里乾坤之下天地昏暗飞沙走石,观战的几百人急匆匆离去,唯恐遭受无妄之灾。
鲲鹏气的骂娘,这个镇元子拦了他七八次,甩都甩不掉,偏偏仗着地书打都打不破。
红云激动的快哭了,老哥哥总是在危难时刻及时赶到,话不多说转身就跑。
鲲鹏和镇元子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