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呢。”石森轻轻触碰着坐在旁边的本良,希望寻求肯定。
“啊,什么。”本良摘下耳机,疑惑地望着他。
“你觉得我刚才说得对吗?”
“哦,对,很对。”本良敷衍地应和着,缓缓低下头,“虽然我什么都没听到......”
“喂,你这家伙.....”石森埋怨似的眉头紧锁,而后胳膊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半开玩笑地揉着他毫无修饰却整洁的头发,“要较量一番才甘心吗?”
“放开我哦......”本良轻声地嘀咕。
“那个。”金胜宇如同课堂发言的学生般缓慢地举起手,“我先去一下厕所,你们先聊会儿。”他轻轻推开屏风,准确找到自己的那双运动鞋,踏上后迅速走向一旁。
这家餐食店的厕所位于二楼,走上阶梯左手处走到头就是,虽然显得拥挤,但因为经常清洁的缘故,洗手台显得非常整洁,毫无异味。
因为时间的匆忙,导致他乘着飞机跋涉到东洋,精神显得憔悴不堪。
可不能让他们看出来——金胜宇拧开流水的龙头,微微俯下手,双手接着清水浇在脸上,不停用掌心拍着脸。
厕所的门口突然多出一个纤细的身影,她上身倚靠着门槛,看着洗脸的金胜宇,先是故作玄虚般清了清嗓子,而后对着他的背影开口说道:
“那个,笨蛋哥哥......”
“啊,什么?”金胜宇听到原本拥挤的空间内多出一道声音,还是如此清晰的女声,连水龙头都未来得及拧上,惊慌失措地转过头,一眼就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金彩源。“啊,吓人!”他掌心轻捂着胸口,喘息由急促到平稳,最后变成轻微的呼吸。
“你怎么在这儿啊,彩源?”金胜宇问她。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少女不悦地皱着眉头,双手环抱着胳膊,“你在南韩的人,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东洋。”
“我也是突然接到的通知好吧。”金胜宇双手用悬挂在旁边的毛巾简单擦拭着双手,而后在身上搜寻着什么,未果后无奈地叹着气,“我八成应该是忘记买了。”,悬挂在旁边的毛巾仅供擦拭双手。
金彩源见状,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给。”她拿出自己上衣口袋里一包未开封过的干纸巾,递到他面前。
“啊,还好还好,真是要跟你说声谢谢。”金胜宇微微地笑着,刚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干纸巾,而少女直接放下手,从里面抽出几张,再度抬起的时候,则轻轻帮他擦拭着脸。
“我自己来就行。”
“别吭声,笨蛋哥哥。”金彩源说,语气细微却夹杂着几分义不容辞的意思,金胜宇只得任由她,少女耐心细致地将自己脸颊和额前的汗珠擦拭得一尘不染才放下手。
“谢谢,帮上忙了。”金胜宇双手合十,朝她道着感谢。
“不用。”少女摇着头,表情略显倔强的姿态,她问他,“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回我的消息,明明也来到东洋,却连一个消息都不给我回。”
“这个算是意外吧。”金胜宇无奈地耸着肩膀,“长话短说,但说来话长。”
“因为你桌上的那几位吗?”
“你都看到他们了?或者说你早就看到我们几个?”
女孩点点头,“当有人点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因为没有人口味搭配会如此奇怪。”
“也不是因为他们吧。”金胜宇指尖无奈地挠着鬓角的发梢,“我原本下飞机的时候就想回个消息给你。结果那几位也没通知,就来接机,你也知道,大家好久不见,这么热情一下,我就比较容易忘事。”
“理由难以信服,驳回。”金彩源交叉着胳膊,“请辩方律师换个说辞,不然本法庭将不以采用证词。”
“喂,你是在演《legalh》吗?本法庭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说法吗?”
金彩源默不作声地别过头,似乎等待着他焕然一新的说辞。
“好吧,是我的错。抱歉。”看着她这样的姿态,一闹脾气就一言不发,沉默寡言的模样也不懂遗传的是谁。金胜宇双手再度合十,微微地弯下腰,诚恳地跟她道着歉,“请原谅我吧,金彩源法官大人。”
“认错态度诚恳,本法庭考虑后将重新宣判。”金彩源微微点着头,嘴角适宜地露出笑容。
“那个,我说你啊。”金胜宇无奈地伸手撑着旁边瓷砖,随即趁她的一个不注意走上前,一手有力地搭在他的肩头,抬起另一只手,朝少女光洁的额头轻轻地一叩,“金彩源,胆子大了,这样跟你哥哥开玩笑很好玩吗?”
“痛啊,臭哥哥!”
金彩源双手捂着额前被他轻叩的地方,委屈地撅着嘴唇,满脸怨念地望向金胜宇。金胜宇目光直接望向旁边,这次自然地选择无视。
“那些应该都是作家吧?”
“都是作家。”金胜宇点点头,“除了那位比较年长点的庄吾先生,其他都是近几年才起步的新手作家。”
“是怎么跟他们认识的?”
“作家的交际场所。文学奖颁奖现场以及同好聚会。”金胜宇补充道,“因为我们几个合得来,所以私下里也经常在一起交流。”
“所以他们是哥哥在东洋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就是如此。”金胜宇微微竖起食指尖。
“真是奇怪呢,几位朋友都非常顶尖,为什么就哥哥一个显得平庸呢。”金彩源摇摇头,调皮地朝他吐着舌尖。
“又开始了,这么挖苦你亲生哥哥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