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东的父母都是名医,大父小父都去世,现在他也不知道母亲在何方。

只记得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很繁华,比中心街还要热闹,大路上一年到头都有耍杂技的,卖花灯的,唱戏的。

自家的院子很大每逢夏阳的时候晒药的架子摆满了整个院落,很多人忙忙碌碌。

自己顽皮在架子中乱闯,父亲生怕自己撞倒了货架,追在身后,叮嘱自己小心些。

自己父亲是正君所以自己在家地位也颇高,侧君是父亲的弟弟,他叫他为小父。

小父据说是随母亲上山采药不慎从高处滑落,小腹摔在了石尖上孕巢脱落无法再生育,把他当做是自己孩子十分疼爱。

每回父亲气不过要打自己,他都会跑到小父身后躲着,父亲也就拿自己没法子。

不过等到母亲来了谁说情都没有用了,不过犯错了母亲也不打他不责骂他,而是把他拉进药房里试药。

每次试完各种中药后嘴巴里面的苦味第二天都难散去。

所以自己可算是从小的尝遍百草,虽然是被迫却也受益良多。

小父会偷偷背着母亲,从药罐子里拿些蜜枣,枇杷膏,这些甜的药材给我解解口,不过也不敢多拿,被母亲知道了,肯定会被数落一顿。

父亲却只会在自己被母亲罚之后看着他幸灾乐祸,说自己是活该,就该好好治治。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讨厌父亲,反而喜欢天天缠着小父。

小父跟着母亲父亲耳目濡染,也会些医术配药,因为身子受损不常干累活,所以便在房间里面教我读书认字,和医学药理。

母亲也是有心培养自己,母亲说民以食为天以医为尊。救济世人,是无量之得。

开始的时光有多幸福啊,可是偏偏这世间存了个不测风云的词。

父亲是那一片很有名的郎医,有一天父亲小父被一群人用轿子请过去,隔了几天回来两个人都脸色沉重。

再后来小半个月里,突然有一群穿着官服的人闯进家里来,把大父小父和母亲都抓走了。

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被留在了家里,由平时药铺里的学徒照看。

一段时间过去还不见回来,药铺里的学徒也走了,走时还拿走了柜台中的所有的银钱和值钱的药材,把他关进了厨房里面锁着。

被关在里面无论自己如何哭喊也不见有人回应,最后哭累了就在厨房里面找能吃的东西。

好几天之后母亲才回来,母亲十分的憔悴,头发散乱伤痕累累。

不过却是比以往温柔了许多,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抱起他收拾好行囊离开了家。

从此之后他就再没见过父亲和小父,随着母亲游走在各地,风餐露宿。

母亲一边替人看病,一边把本事交给他,只不过变得比以往更加沉默。

在一次母亲的梦话中他约莫知道了自己父亲和小父治死了官家小姐被拉倒刑场上砍了头。

那一刻他知道了,他彻底失去了最疼爱他的两位父亲。

不过他没有吵闹,只是从此以后不再任性,也和母亲一样变得沉默寡言。

他不再有任性的资本,没有人再会追在后面打他,也没有人会在被打时把他护在身后。

慢慢的他长大些了,母亲越来越神志不清,有时候会看着他发呆,有时候会对着空气叫着自己父亲小父的名字。

后来小母亲用在外游走行医这几年攒的钱这这个小村里面落下了脚来。

再后来的某一天,母亲告诉他她要出门给人看诊,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时他刚刚来到这里不久十五六的年纪,不过他没有再像第一次她们被抓离开时那样撕心勒肺。

只是很平淡的开始继承了母亲的衣钵,游走于附近的地方,给男子看病救人,就像是母亲从没离开过那样子生活。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动静不大,直到自己出门开始看诊,村子里的人才知道这荒废了很久的院墙里面住了位郎医。

郎医几乡难寻一个,一下子便成为了附近的热点人物,自己收费又不高,实在是没钱的家里拿些食物换药材也是可以的。

所以名声便很快这这里男人圈子里面打响了,谁家有个小病小灾都找泽东。

成年之后也有不少媒人上门说过亲,不过都直接被他轰出去了。

他不想嫁人,他知道得到了就怕失去,成婚了便难以割舍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也要承受母亲这种痛,所以他一直很抗拒。

不止是情爱,甚至是旁边人的关心,他也都是冷脸相待,所以到最后众人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都当他是个化不开的冰块。

只不过这十里八亲害指望着他,医术也确实高明,大家都对他很是敬重,路上遇见了还是会问候一声。

每回泽东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就算是回应了。

对泽东有些爱慕的,坏心思的,上门不怀好意的,被他请了杯茶喝,回到家几天都不得安生,头疼脑热上吐下泻。

去看一般药铺的大夫还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不过过几天药效过去了也就好了。

自此以后有坏心思的女人只能在心里憋着,不敢惹到狮子屁股。

有时候泽东也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要如何渡完自己这一生。

他也想过向自己母亲一样去外游历,可是自己却错在了是男儿身。

他一男人在外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又怎么能受的住。

若一个人孤零零的老死在这院子里面他又不甘心。

直到他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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