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上换洗的衣服,掏出来偷偷带出来的秘密武器。
是一件男人样式青灰色的衣服,没错就是无尘的,沐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满满的都是羊羔子味,很满足。
抱着自家夫郎的衣服睡前还不忘,写一封信,明天早上临走前托掌柜的帮忙给驿队带去给沐府。
信的内容十分的肉麻,沐生本不是那么肉麻的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肉麻。
“夫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路上我都在想你,想抱抱你,闻闻你发间的香味”。
又交代了一下路上发生的事情,连自己吃的什么都写出来了。
“夫郎!贺琪伸乐我会照护好的,你放心,家里麻烦你了。夫郎的烧饼很好吃,太有嚼劲了,很能给嘴巴解寂寞,就是嚼多了牙齿有些受不住,妻主在这里先谢过夫郎了”。
住宿舍不得花钱,捎信拿钱的时候倒是大方的很。
夜深人静,月光照的乱葬岗更加凄凉了,冷飕飕的凉风,还有乌鸦的叫声好不恐怖。
伸乐缩在贺琪的身旁,还把发财拉到了一个屋子里边睡觉。
推了推已经闭上眼睛的贺琪:“你睡了没有?我害怕,你说晚上会不会有孤魂野鬼索命啊”。
贺琪不想理会她,一天下来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只想要好好睡觉:“快睡,明天还要早起,你不要耽误了母亲的行程”。
伸乐生气的甩了甩手:“主子,主子,母亲,母亲,你眼里就只有师傅,你就不能看看每天和你睡的大活人吗?”。
“你看看我行不行?关心关心你穿一个裤裆的妹妹行不行?”。
见贺琪不理她伸乐有些气急败坏。
但是贺琪可不吃她这一套,直接背过去不理伸乐。
伸乐也生气了背过去自己睡去了,但是还是怂怂的不敢睡的离贺琪超过一厘米,背部还是紧紧地贴着贺琪。
毕竟贺琪长的高大让伸乐十分的有安全感。
跟着沐生这小一年贺琪长开了不少,特别是这身高,离沐生只差一点点了,怕是再过个一年会比沐生还高。
并且脸也长开了,不像是伸乐的白白嫩嫩,贺琪的皮肤就像是秋天里丰收的麦子,身板子也特别结实,肌肉线条十分的流畅。
伸乐从小细养看起来就和贺琪完全两个区别了,整个人白白嫩嫩的,一张小脸呢掐的出水来,和贺琪的五官立体不同,伸乐一张脸有些圆没什么棱角还带着些许婴儿肥,很是可爱。
只是这平时滚地撒泼的风格一点都配不上这乖巧讨喜的脸。
阴森森的夜里总有一些生物是晚上出来活动的。
天还没有亮,一辆牛板车晃晃悠悠的到了乱葬岗那边来,两个粗糙的女人赶着车,车上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还死死的护着自己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
孩子是用一缸诺模正睡的香甜,和这残忍的风景线格格不入。
不过他们马上就会融为一体了。
两个女人合力把男人太下车放到地上开始用铁铲挖坑,打算把这两人埋掉。
反正已经是快死了,怀里的也是个男婴没什么用。
男人嘴里发出微弱的哀求声:“求求!求求你们放过我们父子一命,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一个女人不屑的冷笑道,你自己都快死了还有什么可报答的,我们可承受不起。
“要怪就怪你个下人还那么不要脸勾引主母就算了还怀上孩子,要是是个女娃子说不定还能救你条命,破格纳为侍君,也算是半个主子,可惜你没那命”。
这男子本是一大户人家的的哥儿,主母身边的贴身伺候。
可错在长的出挑了些,那日主母喝醉回来,就把他摁在了床板上,他又如何能反抗。
就这偏偏一次还怀上了孩子,被主君发现了。
主母念着情,家里小姐又不多就把他留了下来。
可是怀胎十月生下孩子发现是个男婴之后,主母便不再管此事了。
刚刚生下孩子,就被主君断了食水,再就是被赶了出来拉到乱葬岗活埋。
一个奴籍的下人死了被埋掉没有人会在意的。
可是另一个女人却动了恻隐之心,这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命啊,就这么被活埋了。
“别挖了,埋了也被野狗刨出来吃掉去,白费力气,反正扔在这里也活不了,结果都是被野狗挖出来吃掉,我们直接回去吧,不然赶不上发早饭又要挨饿了”。
这么一说也是,白费力气,反正都是死,埋了还耽误她们回府赶饭。
“那行!我们回去吧,说不定还能额外得到些什么赏赐”。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两人就赶着牛车离开了。
男子虚弱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孩子,又警惕着四周,是否有野狗靠近。
他要守着他的孩子,如果有人来说不定他的孩子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他自己这条命无所谓,可是他的孩子才刚刚出生啊。
好在也许是老天开眼了垂怜这一对父子,天快亮了,并没有野狗靠近过来。
也许是婴儿饿了,从父亲的臂弯中醒过来,开始啼哭要奶喝。
可是孩子的父亲自从生下孩子之后就米水未进过根本就没有多少奶水。
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饿死。
不顾这是在外头挣扎着解开自己的衣襟给孩子喂奶。
因为没有多少奶水的原因已经被婴儿的嘴巴用力磋破了皮,一丝丝的奶水混合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