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乐拉着贺琪在小屋子里面密谋。
“贺琪你知道不知道师傅要离开家的事情?”。
贺琪点点头,她作为这家里的一份子自然是知道的。
“嗯,怎么了?”。
伸乐长这么大都还没有出过远门呢,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到隔壁的宁安区去,那是爹爹的娘家。
那是她出过最远的门只去过一次,是因为外婆不行了那里传了家书过来,这才随着母亲父亲一起去的。
况且那时候她还特别小,只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爹爹把她抱到外婆的床前,外婆还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除此之外都没有什么别的印象了。
眼神盯着贺琪的脸生怕放过一丝的表情:“你想不想和师傅一起出去”。
贺琪陷入了沉默,她知道母亲要去哪里,龙虎城她曾经的家也在那里。
可是早就已经是家破人亡了,被这么一提突然想起了这些不好的往事,让贺琪有一些伤心。
伸乐并不知道贺琪的过去,见这副样子还以为是她不乐意:“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但是贺琪马上就把头抬起来了,去一趟如果离家不是太远给爹娘上柱香也好,有机会的话至少能告诉她们,女儿过的很好,有了新家,新的家人,和对她特别好的母亲父亲,她们在天上可以安心,不用担心自己可以。
“去!我去!”。
本来还以为密谋没戏的伸乐,听到贺琪的同意后,胆子突然大了不少。
因为她知道要是被师傅发现自己偷偷的跟着的话肯定少不了一顿的责罚,但是贺琪就不一样了,师傅从来都舍不得罚她。
丝毫没有自己被罚都是因为自己作死得来的结果的觉悟。
说完便和贺琪计划着收拾行李,还十分贴心的表示路上可不能给师傅添麻烦。
泽东听到了沐生突然要离开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来他心里好难受,每时每刻都有着窒息的感觉,他甚至是不敢在白天的时候回到院府。
他害怕自己的情绪不小心表露在脸上,害怕沐生突然发现端倪,害怕自己突然被暴露,被所有人看穿一切,发现自己是一个如此肮脏丑陋不堪的人。
这个女人离开的这一段时间,起码他能稍稍的放松警惕,稍稍的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用担心自己被沐生看穿什么。
可是内心又有一万个的舍不得,那他岂不是又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看不到这个女人。
万一在路上出事了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
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想念她,即使是明白就算是自己再怎么想念也得不到丝毫的回馈。
他至少该为沐生做些什么吧,他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在这么遥远的路程之后归来。
这几天的泽东都无心看诊,一头扎在了屋子里面,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主君和阿雅说过泽主子喜欢吃甜食,让他平时多备着。
可是阿雅送进屋子去,过了许久后也不见泽主子动了半口,可恨他不会说话是个天生的哑巴,要不然也许能问问缘由。
泽主子这几天来茶不思饭不想的,阿雅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干着急。
无尘眼看着妻主离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一开始还不觉得有太多的舍不得。
可是随着时间的越来越推进舍不得的情绪就占据了整个大脑。
自己这几天做着妻主平常做的活,妻主却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安置好生意上面的事情去了。
回来对他指点一二,就睡觉,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时间好好说说话。
无尘看着妻主睡的十分沉的脸又不忍心打扰。
他也知道离开这么久,生意上的事情肯定不能出什么差错的。
可是自己却是越想越睡不着,索性就轻悄悄的起来了,占着不怎么亮的烛光,一个个的检查要带的东西,生怕有什么纰漏。
沐生下意识的想要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扒在无尘身上,却迷迷糊糊摸了个空。
“人呢?”。
强忍着睁不开的眼睛,眯出一条小缝隙来找人。
发现无尘和一只大耗子一样在收拾好的东西面前悉悉索索。
“无尘干嘛呢?”。
沐生的突然发声把无尘吓了一大跳。
“没什么,明天妻主就要出发了,无尘检查看看有没有缺什么东西”。
这个男人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觉,自己困死了,可偏偏旁边没这个男人她就是睡不着:“没什么好检查的,乖~过来睡觉了”。
这大热天的睡个觉一身的汗,她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自己刚起身妻主就醒了,这要是在外面可怎么办,肯定睡不好。
无尘听到妻主的呼唤又重新爬上床去,就这几步路都感觉有些热了。
拿起床边的蒲扇,轻轻的替妻主扇风:“这样会不会舒服些”。
沐生一把把手搭过无尘的身上:“嗯~舒服,夫郎最好了”。
无尘还想和妻主说一说些什么话,可是看到妻主这个样子始终是没有出口。
这么远的路程,一定要休息好才行。
一边替妻主扇风一边又想着明天临行前有该做些什么给妻主践行才是。
可是自己做的饭菜好像还不如妻主做的好吃。
但是又想想总归是心意,就算是妻主不吃路上看看也好。
所以第二天天还没亮,沐生都还没有醒,无尘就起床了,跑到厨房里头去折腾去了。
做了好些烧饼和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