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着急啥来,你听我说,······!”朵强强见他爹急的眼都红了,转身把鞭子抽的“啪啪啪”响,紧走几步,跟在朵三牛的后面喊,朵三牛气哼哼地说:“你明天要是不回来,就别喊我爹,以后你也不是我小子了,你也不用进家门了,滚,滚!”
朵三牛见儿子跟着自己的后面,转身踹了他两脚,气急败坏地走了,心想,老子还不知道,呱呱呱说个没完,就你能耐了,这么能耐,自己搞一个,人家真正能耐的,都是自己搞的,根本就没有用家人操心,家人把心都操碎了,就差把命搭进去了,你小子可好,叭叭叭地说个不停,不愿意,明天你小子要是敢不回去,老子打断你的腿。
第二天,下午天快擦黑了,朵强强还没有回来,朵三牛和李秀棉急的嘴都起泡了,李秀
棉说:“我这命咋这么苦呢,咋生出个这玩意,奶奶的,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他爹,咋办?”
“他不回来,我打断他的腿!”朵三牛说完,就要出门,朵大牛匆匆进门了,说:“我
就是来看一眼,强强回来了没有!明天办大事,别出啥幺蛾子!”
“没有,这小子,我非打断他的腿!”朵三牛着急地说,朵大牛说:“行了,我麻利骑自行车去叫他,三牛,孩子大了,不能打孩子,孩子是清楚孩子,说的没错,我去劝劝!”
“大哥,你道上慢点,天擦黑了。”朵三牛连忙说,朵大牛“哼”了一声,就匆匆走了。
朵大牛到了刘木匠家,刘木匠告诉他强强下午就请假回去了,朵大牛立马又骑着自行车返回来,返回来的时候,天早已经黑的透透的了,土道不平,他出门走的急,也没有带手电,好几回都差点摔到。
朵大牛匆匆回来朵家寨,来到朵三牛家里,朵二牛也过来了,一看大哥一个人回来,有些急了,说:“强强不回来?”
“强强没有回来?”朵大牛一听,心里也急了,反问,一下把朵二牛和朵三牛问懵了。
刹那后,朵三牛说:“强强没有回来,也没有在刘木匠家,他在哪里?这孩子,不会出啥事了吧?”
“啊,我的娘呀,强强要是出了啥事,我就不活了!我就不活了!”李秀棉一听,“嗷”的一嗓子,大哭起来,把淬不及防的朵家三兄弟吓了一跳,朵大牛和朵二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朵三牛气的拍了一下大腿,大声说:“你嚎个啥,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秀棉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哭着说:“我咋好好说话,我的强强,我的命根子呀,强强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我这个命,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我要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就冲我来啊,不要这样对我的孩子,强强,强强,我的命根子呀!”
“李秀棉,你有这嚎的功夫,能不能想想,孩子去了哪里?”朵三牛着急地说,李秀棉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还是不停的嚎叫,朵瓜瓜就站在北屋的门口看着,也不敢过来,她觉得这个时候过去,她娘肯定得打她。
“娘,你别哭了,我回来了!”朵强强大远听到他娘的哭叫声,快步跑了过来,一进大门,就喊道,李秀棉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哭着说:“强强,强强,你是咋回事?你师父说你下午就请假了,咋到这时候才回来,这都半夜里了,你可把娘吓死了呀!”
“娘,你别哭了,去屋里说话吧!”朵强强说,朵三牛上前踹了他一脚,说:“你个小兔崽子,今天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看我咋收拾你,你不知道,刚才你大伯摸着黑去了一趟刘家屯。”
朵三牛是真着急害怕,这黑灯瞎火的,害怕孩子真出个什么事。
“大伯,二伯,爹,都是我不对,去屋里说吧。”朵强强内疚地说,朵三牛着急,又踹了他一脚,李秀棉连忙把儿子拉开了,说:“朵三牛,孩子回来了,比啥都强,你跟孩子耍什么横?”
“听听,听听你说的啥话,他才多大,就这么有主意,黑灯瞎火的,不知道家里人着急呀?哭爹喊娘的是你,要死要活的是你,护犊子的也是你!”朵三牛着急地说,李秀棉撅着脸不服,但是也知道儿子这么做不占理,也不说话,就瞪着眼,看着朵三牛,朵大牛说:“行了,行了,别在院里吵吵了,进屋了,让强强说,赶紧商量一下明天去县城的事吧,这是大事,不能耽搁了!”
“对,赶紧商量商量,别耽搁了大事,强强回来了,就好办了。”朵二牛皱着眉头说。
到了屋里,几个大人坐下了,朵瓜瓜站在里屋的门口看着,不敢离的很近。
“强强,今天的事,咱们以后再算账,先说说明天到县城的事,我告诉你,这个事,大人们都说好了,也经了媒人,你明天到了县城,高高兴兴的把折子给办了,大家都高兴,你清楚不?别犯浑,这不是犯浑的节骨眼。”朵三牛说,他看儿子的脸色不对,心里打鼓,边说边看儿子的反应。
他说完了,朵强强说:“爹,我今天下午去了一趟杨树村,自己把事清楚了,这事黄了。”
“你说啥?”朵三牛一听,气的直哆嗦,抄起板凳,就要砸儿子,朵大牛和朵二牛连忙抓住了他,朵大牛连忙说:“三牛,三牛,别动手,听孩子咋说。”
“大伯,二伯,你们别拦着我爹,让我爹打我一顿吧,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朵强强也不闪,倔强地说,朵三牛一听,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