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她捏着五百块钱，拉着程修去买了一束大雏菊，送到了太平间。
她是一个人进去的。
毕竟尸体还是不能够拨出来的，以免吓坏了直播间的观众们。
“那个，一路走好。”
她将菊花放在了她的身上，转身离开了。
说再多，她也听不到了。
或许这样对她们来说，是最好的。
如果于丽一个人活着，终生都会活在痛苦自责之中吧——
如果于丽知道她的女儿所受到的伤害，比她知道得还要多，会痛不欲生吧。
这样也好，最起码，黄泉路上，他们不会寂寞了。
洛凌擦了擦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的泪水，冲着程修努力扬起一抹笑容来。
程修掏出纸巾，一点点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渍。
“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装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在擦完泪水以后，程修又低头亲了亲她的眼角。“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