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我来烧吧。”
小英感觉到周春园扫来的目光,连忙上前将弟弟拉开,一家人都把小雨当宝,她可不敢使唤。
“那好,那我去打猪草了。”
张小雨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添乱了,背起一个背篓拿着一把镰刀出门去了,如果不做点什么,总感觉心慌。
“妈,小雨今天怎么了?不对劲。”小英问道。
周春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起来的比我还早,站在门口发愣,总感觉这孩子突然长大了一样。”
“是啊,话也变多了。”
张小雨所在的村子叫做小张村,地处皖省最北面,属于平原地带,跟山水都不搭边,不算穷也不算富,没有任何特色,这是地理位置决定的先天劣势。
小张村的居民非常分散,又细分为大庄、小庄、南湖、西湖,这是随着人口的增加自然演变出来的,大庄历史最早,是村子的中心,其他的三个地方都是围绕在它的周围的。
大庄面积不大,居住着十七八户人家,地理位置也是最高的,两端是两个大池塘,然后就是几条小路延伸出去通向外面。
张小雨的家就在大庄的最东面第二排第一家,距离池塘有五六十米,中间是小树林,长满了猪草,一直延伸到屋后面的田地里。
呼啦…
呼啦…
张小雨拿着镰刀在地上滑动将猪草割掉,然后装到背篓里面,以前经常跟着姐姐打猪草,没什么技巧性,就是个体力活,很快就打满了一篓子。
哗啦…哗啦…
芦苇荡里突然传来声音。
“有鱼?”
张小雨连忙拿着镰刀悄悄摸过去,就看到一条半尺来长的草鱼早水边的芦苇里嬉戏,距离岸边有一米远。
“有机会。”
张小雨安耐住激动地心情,想要等靠近之后用镰刀勾住,但是没等来到湖水边,那鱼就跑了,只能暗道一声可惜,本来还以为他虎躯一震,鱼就乖乖上岸了呢。
“万丈高楼平地起,先从吃饱饭开始。”
张小雨决定从渔夫开始,村里刚刚通了电,但是还没有电瓶这么高科技的产品,没办法用电打鱼,他只能用土办法。
一根很细的竹签,两段削尖,一厘米左右,穿上蚯蚓,用一根细线系着拴在木棍上,将饵放到湖边,这是用来抓捕泥鳅的,本地人叫做‘卡(qia)’,泥鳅将饵吃到嘴子里想要退走,竹签就会有几率横在其嘴巴里,越挣扎越痛苦,缺点是成功率太低。
“哼哼…哼哼…….”
猪圈里一头百多斤的猪愉快的吃着张小雨打来的猪草,味道真是鲜美啊。
“这也太小了吧,年底能不能杀都是个问题。”
张小雨暗暗估量了一下猪的体重,大感失望,不养到两三百斤是不可能杀的,看来这个夏天还要不停的打猪草了。
“猪是指望不上了。”
现在养猪不像后来那样吃饲料和药物,而是吃一种叫做‘糠’的东西,就是番薯的茎叶粉碎后所得物,一点营养也没有,纯粹就是填饱肚子,因此长得非常慢,一头猪差不多要养一年。
回到家里吃了早饭,早餐就是馒头稀饭配咸菜,稀饭可不是白面稀饭,而是玉米面稀饭,喝的时候很香,就是糙了点,没办法,如果天天白面稀饭那太奢侈了。
吃惯了油腻食物的张小雨再次吃起这种粗茶淡饭只感觉胃口大开,接连吃了三个馒头喝了两碗稀饭,后世人的思想这不叫苦,叫养生!
好家伙,稀饭里面还有白干呢。
这就是将番薯切片,然后太阳晾晒,能储藏好久,煮稀饭的时候放点白干,就是吃起来硬邦邦的。
没关系,张小雨把它想象成牛肉干,心里就好受多了。
“饭量见长啊。”父亲张平说道。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才能长高。”
周春园见到儿子饭量大增,高兴不已,张小雨虽然才十五岁,可是身高已经窜升到了一米七了,妥妥的一个帅小伙,关键是这个头大了肯定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对了,过几天要收麦子了,咱们今天把打谷场清理一下,做好准备工作。”张平宣布道。
每年的夏收都在六月初,由于没有机械,农忙持续的时间长达半个月,然后就是种下新的作物,秋天的时候收获,基本上都是一年两熟。
“明白。”张小雨应道,他知道父亲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他既然已经毕业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置身事外,必须当成家里的一个主要劳动力,肩负起养家的责任,以前的种种优待将逐步取消。
打谷场就是整理出一片平整的地面用来给麦子脱粒、晾晒用的,第一步就是处理杂草,然后用毛驴拉着石磙将土壤碾碎,最后洒水再用石磙压紧,形成坚硬光滑的地面。
今天第一步就出将场上的杂草除掉,然后将突然碾碎,家里养了一头驴和一头牛,打谷的工作都是毛驴负责的,算是节省了不少力气。
下午的时候张小雨就在家用竹签做‘卡’,做了一百个,用了不少线,惹得母亲周春园一阵唠叨,傍晚的时候将‘卡’沿着湖边全部布置好,这才回家吃晚饭。
父亲张平看到张小雨忙的事情也没说什么,年轻人闲不住,只是叮嘱他要注意安全,不能涉水。
“这一天过得可真是充实啊。”
晚上躺在床上,张小雨回忆重生的第一天发现自己居然适应的这么快,他也想过能不能利用先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