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上海一家工作室内,罗寻将创作好的一幅山水画,铺在书桌上,几个华夏书画协会画家在一旁观看着。
“罗会长的这幅黄山云烟,笔情恣肆,淋漓洒脱,有一种豪放郁勃的气势”李兰生说道。
一旁边的陈春山看着书画,说道:“李兄说的是,会长的画越发奔放了,用笔之势,颇具方老师的风格”
李兰生和陈春山都是画家,也是华夏书画协会会员,浸淫绘画多年,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和罗寻关系不错。
罗寻点了点头:“陈兄说得不错,我跟着他学了六年画,受他的影响很深,想要完全跳脱,很难。”
“我记得罗兄是在一只青年书画比赛上结识的方老师,他当时是评委之一,对你十分认可,也指出了你的不足,后来你就拜他为师,跟着他学画,这个故事圈内人赵向都知晓,方老师在书画方面的造诣,大家是认可的。”
罗寻叹道:“是啊,老头就是脾气有点暴燥,性子太直,在华夏书会协会得罪了不少人,也不至当了副会长7年,本来还可再进一步,最后改选失去了副会长一职,退出协会。”
“罗兄,方老师这一走,成全了你,你接替了他副会长的职位”
罗寻点了点头。
李兰生扶了一下自己的金线边框眼镜:“罗兄,我有个疑问,方老师这七八年怎么没有书画作品问世?”
陈春山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渣:“是啊,我也奇怪,而且听说你们关系闹的有点僵。”
罗寻想起了过去的种种,沉声道:“嗯,这些年他身体不太好,而且还摔倒过一次,手臂受到影响,从那时起,他就没有创作书法作品和绘画作品,而且还把他之前的作品付之一炬,我们师兄弟几个劝都劝不住。”
李兰生取下自己的金丝边框眼镜,从一旁边抽出纸巾擦拭起来,陷入回忆之中,叹道:“十年前,我见过方老师现场作画,创作了一幅松风草堂,布局新奇,意境深邃,明洁幽雅,有古人之风,震惊了很多书画家,那幅画影响了很多书画名家创作思路,几乎自成一脉,我当时就觉得方老师,一定会成为一代宗师,可是后来,他不作画,我感到十分遗憾。”
“松风草堂?”罗寻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嗯,有点印象,我在老头书房看到过这幅画,后来老头对这幅作品不太满意,就收了起来,随手就扔在他之前的作品之中,然后就全部烧了!”
陈春山笑道:“方老师是具有大才之人,听说他现在写诗了,那首名叫从前慢的小诗,可是引起很多人的讨论,那句‘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当真值得反复咀嚼,很有味道,他的诗和他以前的画一样,教有一种意境。”
“写诗算什么,他还写小说了,那部寻墓笔记受到无数人的追捧,在网上,被誉为现代第一奇书!”罗寻笑道。
陈春山忙道:“罗会长,你刚才说方老师身体不好,手臂受到影响,可是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唱歌,气色很好,显得十分年轻,还出了三首mv。”
“我也不知道咱回事,就在今年年初,我小师妹说老头身体很不好,老态龙钟,一阵风都能吹到,可是就在今年八月,大病初愈之后,一天一个样子,好得不行,身体健康得像健身教练,就像是逆生长回到十几年之前一般,重新焕发青春。”
“古人评论大才之人,说某人诗书画三绝,现在,方老师就在走这个路,四绝,我有预感,方老会重拾画画家。”
“老头的实力,我是佩服的,他随便哪一项,都够人学一辈子,像文物鉴定、铁钢琴演奏等等,不仅仅是精通而已,还有,他信手创作的几首殿堂级的流行歌曲,也是那些作词作曲家仰望的存在。”
李兰生接了个电话,先行离开了,约了个时间再聚,见李半生离开、陈春山也没有多做停留。
罗寻送走二人,独自看着自己创作的黄山云烟,思考着如何让自己的画技更进一步,可是有点苦脑,不由得回想起方镜点拨他作画时的场景,还有印象中方镜作画的样子。
只是,时间太过久远,有些细节已经记不清。
他很想把自己这幅颇为自得的黄山云烟,让老头点评一下,可是摇了摇头,老头这么多年没有作画,也许他的绘画水平退步到无法指点他的地步。
绘画是艺术,也靠技法,若是多年进行创造,其创作水平绝对会退步,用直白的语言,就是手生了,再要拿起画笔,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老头,现在,在绘画的上功力,应该比不过如此勤奋的我!我绝对在这个领域超过了他!”
想到这些,罗寻放弃去魔都京城见方镜的打算,而是约了二师弟李常新吃饭。
哈欠!
方镜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
晚风尽吹,方镜躺在半月糊边的折叠椅上,欣赏着夕阳的余辉,前边,白胖胖的大理寺蹲在湖边,盯着水里,也不知在看什么。
方镜瞅了它一眼,只见它一动不动。
身子呈弓形。
湖里有气泡,显然是有鱼。
它在打鱼的主意,胖子,做梦吧。
方镜不相信,它能对水里的鱼做什么。
突然,大理寺猛得一跃,头钻进水里,然后迅速探住,叼起一条肥美的大鲫鱼,头一甩,将鲫鱼扔在了草地上,扑过去,爪子按住了剧烈挣扎摆着尾巴的鱼。
做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