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嘟着嘴埋怨起来:“现在还欠着外面一堆银子呢!就这点儿,还是我攒了半个月的,您出手倒是大方的很!”
盛夏瞅了瞅一脸怨气的入画,感觉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方才那个张公公,表面上客客气气,可我若不给他些茶水钱,他继续站在那儿不动,你是准备亲自把这几个箱子从他们手里抢过来吗?”
入画气不过:“那就算给,也不用给那么多吧,那钗可值不少钱!”
盛夏无奈的耸了耸肩:“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把那钗子掰成两半给他吧!”
说完,她扭头瞅了瞅桌子上大大小小的黑木盒子,兴致勃勃的搓了搓手。
“别愣着了,快去关门!”
入画闷闷不乐的“哦”了一声,朝门走了过去。
盛夏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几个木盒子跟前,伸手打开了第一个盖子。
我的妈蔼!
满满一箱指甲大的珍珠哎,放在现代,这种成色的珍珠一颗怎么也得小一千块了,这下发达了,发达了!
盛夏抓起一把,一张财迷脸乐开了花:“入画,你快看啊!”
入画也高兴,急忙又打开第二个,里面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碧绿翡翠如意。
盛夏望着这如意笑大人合不拢嘴:“这个也好,这个也好,快快,下一个下一个!”
入画激动的打开了第三个,盛夏看着里面又圆又亮的东西,一脸茫然的看着入画:“这是什么?”
入画激动的解释着:“我的小姐啊!这可是夜明珠啊!!!!”
听见夜明珠三个字,盛夏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走上了巅峰,人间值得,穿书直得啊!!!她捂嘴也没藏住那激动的笑声。
发达了,发达了!手舞足蹈了一番,盛夏指着最后一个箱子,迫切的催促着:“快,快打开,快打开。”
然而最后一个箱子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是一颗皱皱巴巴的人参,个头倒是不小,估计怎么也得有一百年了。
盛夏看了几秒,满脸失望的拍了拍箱子:“唉,可惜了!”
入画也觉得可惜,她定定的望着那参:“是啊,要是一箱金子就好了,还账就算够了。”
还账?还谁的账?这么大的账?
盛夏影影约约听见自己的下巴好像脱臼了一般发出“咯噔”一声,她急忙抓住入画的手:“这王府都亏到这种程度了?”
入画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小姐啊,你平日花钱如流水,怎么到还账的时候到好像失忆了似的。”
这可真是......刚刚做起的一夜暴富的美梦,才三秒就被无情的摧毁了?
盛夏迷茫的看着入画:“我......我这么奢靡吗?”
入画抱着胳膊,不屑的挖苦道:“那你以为呢?没次去人家店里点都是那句,去,把最你们店最贵的给我拿上来!”
入画边说边对着桌椅板凳学起了盛夏平日里颐指气使的模样,那神色,那语气,傲慢中带着轻狂,轻狂中又藏着不屑。
看的盛夏一脸尴尬:“这么嚣张的......吗。”
“何止啊,您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那简直就是......”入画还想继续吐槽,盛夏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手一挥:“停!说重点。”
入画即刻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这记账这都小半年了,在不还钱,估计就要要到王府门上来了,到时候王爷可就......”
听见王爷这两个字,盛夏就忍不住头疼,真要让魏衍要知道她打着站王府的旗号到处骗钱赊账,估计得一刀宰了她。
刚刚保住的小命又要随风摇曳了。
想到魏衍对自己这个可怜的小猫咪手起刀落的残忍画面,盛夏心里一抖:“不不不不,马上还钱,我还!现在就还!”
还钱谈何容易,盛夏让入画拿来了算盘,计算了一下这些赏赐的价值,一脸不舍:“入画,明天把这些拿到当铺里当了吧。”
入画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小姐,这可是宫里的东西,哪家铺敢收啊!”
她一个丫鬟都明白的道理,都明白的道理当了十几年主子的小姐居然不知道?
盛夏倒是没注意到入画脸上诧异,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收?不收的话......
卖给王爷怎么样!
俗话说的好,肉烂了在锅里,卖给王爷不等于是左手换右手么,怎么说他俩也是名义上的夫妻。
只要东西还在王府里,她想个法子在拿回来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到时候,自己无债一身轻不说,宝贝还是自己的宝贝,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是个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盛夏越想越激动,一拍桌子:“入画,去买只鸡来!”
她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要想让魏衍收了她的东西,自己不先放点儿血是不可能的。
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
入画被她今天的想一出是一出的举动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她看着盛夏:“小姐,好好的买鸡干什么?”
“炖人参!”她抄起盒子里人参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朝院子里走去,没走两步,回过头冲入画抛了个媚眼,“我在厨房等你哦。”
一个时辰后,盛夏带着自己精心炖了一下午的人参乌鸡汤,坐在饭厅的如意红木雕花圆桌上。
她左等右等也不见魏衍的踪影,感觉屁股都要做出老茧了。
好容易熬到了饭点儿然而魏衍依旧没有回来。
又是许久,入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