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次比一次恳切。
盛夏见她们终于悔过了,这才冲府兵们挥了挥手,“行了放人吧。”
闻言府兵们散开。
她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们,叹了口气,
“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这医馆,是整个皇城里最便宜的。
可是收商税,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只有国库充裕,我们才能不爱打!没有战乱,整个司渭国,才能长治旧安!你们明白了吗。”
“懂了懂了!”
“明白了,王妃是在为我们考虑!是我们误会了。”
一时另一种声音又响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贪生怕死还是真心悔悟,
盛夏也懒得计较,他觑了他们一眼,“好了,散了吧。”
说完抬脚回了医馆。
入画见小姐要走,急忙跟在后面,“小姐啊,这些人哪是懂了,分明就是怕了。”
盛夏耸了耸肩,眼神无奈,“话我说了,懂了还是怕了,那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入画叹了口气,“小姐啊,这么一闹,只怕明日不会有人再来看病了吧。”
她说出了盛夏的顾虑。
盛夏挑了挑眉没说话。
收商税,本来是一件好事,这些人想通了最好。
想不通一个国也不会应为几个人的无病呻吟而取消税收。
本来几个人都以为这下会范众怒,盛夏犹豫了一晚上。
琢磨着实在不行就把医馆关了。
却没想到,来了医馆以后倒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人不但没少,反而更多了。
盛夏惊讶了片刻,就开始给人看病了。
翠翠跟在她身边,拿个小册子,仔细记录着。
盛夏时不时看上两眼,看见不对的地方还提点两句。
经过了昨日医馆门口的一场闹剧。
百姓好像真的理解了商税的意义。
看病的人不但没少反而更多了。
都觉得盛夏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
一个月后,盛夏这边这琢磨着要不要趁机开个连锁店。
盛春那边就已经收拾了东西准备回江家去了。
毕竟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在赖在家里也不好。
鸳鸯喊了马车,抱着小果儿,跟着盛春回了江家。
可傍晚的时候才见到江际扬的人。
分开了一个月,不想念那是假的。
盛春很想江际扬。
当她看见江际扬的一瞬间眼里有千言万语,有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只是淡淡一笑。
像要等他现开口。
江际扬抿了抿唇,“房子我已经找好了,你也知道我现在条件不好,前先年自己每个月的银子都交给了母亲,所以……”
他想说自己只找到了一个普通的小院儿。
但没有勇气说出口。
盛春也知道他难,怕增加他的负担,忙道:“没关系的际扬,我父亲已经把老宅给我了,现在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我们住过去便是了。”
闻言,江际扬脸色冷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春有些不理解,她看着江际扬,解释着,“我知道你难,再说我父亲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
这难道不是嘲笑吗?
分明就是笑话自己没有能力,给不了盛春想要的生活。
“行了,我不会去的!”
说完,江际扬推门走了出去。
留下盛春和怀里抱着孩子的鸳鸯。
鸳鸯觑了一眼江际扬的背影。
真是越来越让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