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问道:“你说你这么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就能吧沈菁华一个弱女子送到那种地方去呢?”
听见沈菁华这三个字,江风眼里闪出一抹寒光:“我曾想过放她一命的,
可惜啊,此人实在不识趣,居然用笔写出了我的相貌特征,交给了张员外,妄想来抓我!你说她该不该死?”
闻言,盛夏叹了口气:“她又伤不着你,你都是丞相了,她不过一个小哑巴,你何必揪着她不放呢?”
江风似乎对盛夏的话很不认同,
他看着盛夏:“那你说她已经嫁入大户,做了夫人,又何必揪着落雪不放呢?
可怜落雪如花一样的年纪,却承受了那么多痛苦......”
提到落雪,江风神色越来越沉重,眼里的泪光。
在淡淡的黄光下,晶莹剔透。
盛夏看着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过。
这事儿,谁也怪不了,要怪,只能怪作者!
盛夏有些愧疚,猛然间想起,落雪本来是给江风绣了一双靴子的,可惜觉得再也不会见面了,索性把那靴子埋在了树下。
想到这,盛夏眼睛一亮:“你听我说,落家院子里,有一颗梨树,
那梨树下面埋了一双靴子!那是落雪亲手为你做的,一双黑色的官靴。”
江风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知道?”
这事儿盛夏当然知道,她是作者,怎么能不知道呢?
盛夏见他不信,急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你只管让人去挖,咱们挖出来再说。”
江风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半晌,抬了抬手。
旁边的小厮忙凑进了些。
江风声音有些沙哑:“去,去把门口的梨树给我挖了!”
盛夏心里一惊,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是落家?”
江风点了点头,这是他最放不下的地方。
可盛有些不自在,她坐在被自己写死的人家里。
这着实令她心慌。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
她写死了他的青梅竹马,他在她曾经住过的地方杀了她。
想到这,盛夏有些毛骨悚然。
盛夏一双眼睛看着江风,虽然他白静文弱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盛夏却感受到了巨大的悲伤。
片刻,小厮抱着一个木匣子走了进来。
江风接过木匣子的那一刻,一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他小心翼翼得把匣子放与桌前,揭开盖子。
果然如盛夏所言一般,里面是一双黑色的官靴。
白底黑边,靴管出还绣着两个小小的字。
字太小,灯光又暗,江风不由看的仔细了些,
当他看到风雪两个字后,整个人彻底绷不住了,如同一个被人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痛哭流涕。
盛夏眼看一个一尺八的男儿那么无助的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恨得只想扇自己两个巴掌,真是作孽啊!
她轻声劝慰着:“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听见她的声音,江风突然停止了哭声。
红着一双眼睛朝盛夏看了过来,语气激动:“你告诉我怎么过去?落雪已经死了,这世上天大地大,偏偏容不下我心爱之人。
我入朝为官,高官厚禄又能如何……”
盛夏一双眼睛同情的看着他,事已至此,她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