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哆嗦嗦的开了口:“我,我什么也没做,我不过是不想让他她进,进门罢了。”
她没撒谎,她除了不想让她进门之外真的什么也没做。
可她错就错在没让她进门,更错在人都走了,又跑了回来。
江风看着已经断气的张凡,又扭头看了看瑟瑟发抖的沈菁华言语见皆是笃定与不愤:“她配的上世间所有人,便是进了张家的门又如何?”
沈菁华看着江风脸上复杂的表情,下一刻便确定了他与落雪的关系。
若不是用情至深,谁会冒险杀人。
她一张惊恐不安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啜泣连连:“敢问一句,这世上有哪个女子希望自己的夫君床边日日相伴的是他人,
我和你不过是同类罢了,都是苦命人又何必相残呢?
难道你今日杀了张凡不是因为不甘吗?”
闻言,江风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错愕之余又忍不住生出一丝怜悯,如今,她已经失去了丈夫,对她的惩罚也够了。
此刻,不远处想去了沉闷的钟声,一声,一声,好似幽咽长鸣。
听见钟声,江风蹙了蹙眉。
他知道,这钟声是提醒一众佛门子弟上晚课的时间到了。
也是催促来上香祈福的人们该离开了。
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此时不走,等那些和尚发现了他,想要离开怕就难了。
沈菁华也听见钟声,与江风不同的是,她感受到了生的希望。
眼下已然到了时辰,若她在不出去,外面等候的家丁一定会来寻她。
想到这,她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不由得朝江风看了一眼,这人杀了他的相公,不能让他逃了。
她神色幽怨,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小心翼翼道:“我本是皇城人,家里做些小生意,虽然算不上数一数二的富户,却也是有名有号的人家。
自从进张家大门,夫君便整日留恋与红街柳巷之中,我已经成了这寺南城的笑话。
如今他若是纳妾,只怕我要被这街坊邻居的口水淹死了......”
她越说越是伤心,说到动情处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江风看着她年纪轻轻却俨然一副弃妇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
她丈夫已经死了,对她的惩罚,也已经够了。
正准备将人打晕,好逃离现场的时候,听见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一个小和尚匆匆从门口跑了过去。
沈菁华听见脚步声只觉得自己的希望来了。
哪里还控制的住,她急得大喊救命。
只是还没喊出来,就被江风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嘴巴。
这殿很大,那和尚一心赶晚课并没有留意里面的动静。
江风听着脚步逐渐远去,这才松开手。
一双眼睛愤怒的看着沈菁华,他已经要放了她了。
为什么她却只想害死他呢。
罢了罢了,张家的人本就不该留......
想到这,江风苦笑一声。
一只手狠狠地捏在了沈菁华的颚骨上,捏开了她的嘴。
寒光一闪,沈清华只觉得喉咙一片腥咸。
突如起来的疼痛生生将她疼晕了过去。
江风转身,快速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