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月看了一眼春桃:“行了,就你话多,回去吧。”
主仆二人就一前一后的离去了。
看着江兮月离去的背影,入画急得直跺脚:“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盛夏心一横:“明日继续来,我还就不信了,她就是块石头,我也得给她捂软了。”
第二日,盛夏早早来到了私塾,她刚刚坐下江兮月就带着丫鬟春桃走了进来。
两人才坐下来,春桃将书本拿了出来,端端正正的放在江兮月面前。
盛夏默默看着她俩,正琢磨今天该怎么讨好江兮月呢,张太傅就进来了。
见他立于台前,众人急忙起身,恭敬道:“太傅好。”
太傅点头,众人才又坐了下来。
太傅翻了翻书,犹豫了一下:“今日也没什么好讲的,在过两日就是乞巧节了,不如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大家来做几首诗吧。”
听了太傅的话,大家乖乖的行动起来,有的已经在纸上写写画画了,有的还在冥思苦想。
作诗?那可是江兮月的拿手好戏啊,盛夏正愁没话题呢,太傅就不动声色的帮了她一把,只要待会江兮月的诗一出来。
她就狠劲儿的夸,玩命儿的夸,夸他个惊天地泣鬼神,夸到江兮月不计前嫌为止。
这么一想,盛夏忍不住激动起来,她哪有什么作诗的心思,索性就趴在桌上等着夸江兮月好了。
入画见小姐这样,拍了拍她,小声道:“小姐,大家都作诗呢,你怎么还睡了。”
盛夏瞥了她一眼,一副看破众生的模样:“你懂个屁,你家小姐只想发财,无心恋爱,这种诗不做也罢。”
坐盛夏附近的人听了这话,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盛夏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说完又趴下了。
入画看了看四周,见大家又低头去作诗了,这才搡了搡盛夏:“那可不行啊小姐,这可是太傅交代的。”
盛夏被她晃的不耐烦,瞪了入画一眼:“我是小姐还是你是小姐啊!”
入画也急了:“我这可是......”
台上的张太傅见她俩窃窃私语个没完,没好气道:“盛夏,你是已经写好了吗?”
盛夏笑眯眯的站了起来:“还,还没呢。”
太傅冷声道:“大家都在作诗,你为何趴在桌子上?”
这时盛夏后边的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张太傅瞪了他一眼:“樊二公子,你笑什么?”
那人听见太傅问他,急忙起身:“回太傅,王妃殿下说,她只想发财,无心恋爱。”
刹时间,整个亭子里爆发出一片笑声,众人笑得七扭八歪,上气不接下气,就连江兮月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樊二公子等着笑声逐渐小了,又道:“还说......”
张太傅气道:“还说什么?”
樊二公子清了清嗓子,道:“说这种诗,她不做也罢。”
张太傅黑着一张脸,半天没说话。
林婉儿知道太傅这是生气了,一副抱打不平的模样:“这可真是大家风范啊,亏的太傅还赏识你,让你入学。”
说完她转头看了看太傅,见他没有反驳的意思,又嘲讽道:“干脆明日起你也不用来听学了,直接去我姐姐府上,打打杂什么的,我让她赏你碗饭吃。”
盛夏正犹豫该怎么还口,就听有人不服气道:“人家一心发财的脑子稍微动那么一下,那也是出口成章,我看林妹妹你就不要在自找无趣了。”
说话的人就坐在林婉儿右边儿。
盛夏没来之前,一般掐架的都是他们两个,盛夏来了之后,林婉儿这才吧矛头对到了盛夏的身上。
“你......”林婉儿正欲开口,就被张太傅打断了:“行了,都给我闭嘴。”
说完他冷眼看着盛夏:“这诗,你做是不做。”
盛夏看着张太傅内张铁青的脸,这诗他要是不做,只怕就真得夹着尾巴滚蛋了。
她急忙点头:“做,做,现在就做。”
她飞快的回忆着有关七夕的诗词。
林婉儿见她半天放不出一个屁,又幸灾乐祸道:“算了吧,还是滚回去发财吧。”
盛夏也不理她,张口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昭昭暗度,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起在朝朝暮暮。”
入画急忙带头拍手叫好。
“妙啊。”
“岂止是妙,简直是神来之笔啊。”众人七嘴八舌称赞着。
入画见大家反向热烈,忍不住得意起来,好像诗是她写的一样。
张太傅黑着的一张脸也由阴转晴,忍不住夸赞起来:“好诗啊,好诗。”
夸完又望向台下:“还有自认为比这更好的吗?”
台下一片哗然,张太傅看了看林婉儿:“你来!”
林婉儿急忙摇头:“太,太傅,我,......”
太傅就知道她一个字没写,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后少说话,多看书,明白了吗!”
林婉儿低头不语了。
张太傅又看了看江兮月:“兮月,你做出来了吗?”
江兮月起身摇了摇头,温声道:“太傅,我只做出两句来。”
太傅笑道:“念来听听。”
江兮月点了点头:“翠消心事,红楼欢宴,深夜沈沈无暑。竹边荷外再相逢,又还是、浮云飞去。”
显然张太傅对着两句也满意急了,他拍手赞道:“好,好。你们看看人家,好好学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