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一半,就被另一个狠狠瞪了一眼,那人忙笑道:“对对对,我们是看了传单才来的。”
看他们的样子,盛夏也明白了,这些人应该还和早上的是同一波,极有可能是江风派来的。
眼下人已经近了屋,撵出去是不可能的。
既然麻烦找上门了,那就解决它!
盛夏眸子闪了闪:“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径自进了里屋,坐在案几之上。
十几个人急忙拍成一排,规规矩矩的站在她对面。
盛夏眼皮也不抬,冲着第一个开口道:“什么症状?”
那人忙坐了下来:“肚子疼!”
盛夏看了他一眼:“伸手。”
闻言,那人脸上露出些许为难。
他又没病,这一伸手不是暴露了?
营长可是叮嘱过,绝对不能暴露身份的。
他讪讪的笑了笑,“大夫,就是拉肚子,开点药就成,这脉就不好了吧。”
看病不好脉?不是装的是什么?
盛夏又不是傻子,她拉着一张职业医生脸,干脆利落的丢下两个字“不行!”
见他心虚的站在一旁,盛夏心里有些好笑。
她扫了眼后面的十几个人:“下一位。”
闻言,第二个人立马凑了过来。
盛夏面无表情的朝他看了过去:“能号脉吗?”
那人点点头,连声道:“能!”
说完把手伸了过来。
盛夏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难怪敢让自己号脉,这还真假混搭啊!
盛夏问了问症状,提笔写了方子,让他出去等着。
又看了看后面的人:“还有能把脉的吗?”
众人心头一惊,有两个有旧疾的凑了上来。
盛夏照例把了脉,问了症状,开了方子让他们出去候着。
剩下那些没病的,都是一脸心虚。
盛夏看着他们一个个心虚的模样,暗暗盘算着。
这江风派人来,无非就是借着自己的药,往自己脸上摸黑。
想给她盛夏扣屎盆子,可毕竟是盛春的大叔子,还得给留点面子,不能做的太过了。
她思忖片刻,一张脸立刻带上了笑意。
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仔细询问了症状,不光逐个开了方子,还亲自拿了药。
她把药递给了那个为首的,眉眼弯弯:“你的,五十两。”
听见五十两,那人惊道:“这,这也太黑了吧。”
盛夏无辜的眨了眨眼:“五十两,还是看在我开业大酬宾的份上。”
这人满共才带了五两银子出门,谁知道盛夏张嘴就要五十两,只好面带愧色:“那我取了银子再来吧。”
盛夏微笑着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门。
然后看向盛夏这些正交头接耳的:“都别看着了,都回去娶钱吧,最低三十两。”
这哪是看病,这是打劫,若不是魏右大人安排的,他们非把这黑店拆了不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满的出了门去。
魏衍正在书房里看公文,就见魏右急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他放下手里的文书,道:“怎么?”
这一问魏右脸色更不好了:“殿下,不是我说,这王妃也太过分了!”
魏衍看了看他:“又怎么了?”
魏右憋着一张脸:“一个付药三十两!
一天这三十号人就要咱三百两,要我说,您还是圆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