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得此事勃然大怒,连夜去了林阳,执意要抱走孩子。
两人谈了足足三个时辰,盛母见她态度强硬,冥顽不灵,只好黑着一张脸,当即回了皇城。
谁曾想当晚那孩便死了,唐琪儿泪如雨下,痛心疾首的奔赴皇城,哭着告诉盛庭茂是盛母所为,是她为了不让唐琪儿进门,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儿。
盛母大怒,怒斥唐琪儿心如蛇蝎,为了逼盛庭茂和自己反目,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双方各执一词,盛庭茂夹在中间,生不如死,索性将一肚子全部丢在了战场上,几番生死,没想到换回胜战连连。
盛家一时黄金白银赏地不断,威望也是越来越高。
五年后,盛母病死家中,盛家一片白丧。
唐琪儿终于等来了机会,她一路来到皇城,信誓旦旦要撞死在盛府门前的石柱上。
盛庭茂当即迎她进门,却因盛母故去,未曾置办酒席。
她一个本该为正室夫人的人,却连一次喜服都未曾穿过,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
这些年,仗着自己有管家权,没少欺负苏梅和盛春。
唐琪儿看见盛夏,一张圆润的脸上笑的万分亲切:“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吧咱们家的王妃给盼回来了。”
盛夏知道她是个不好对付的,生怕唐琪儿瞧见盛春这副模样再生些是非出来,忙朝她走了过去。
唐琪儿拉着她的手,关切道:“外面天气热,你们姐俩有什么悄悄话不能进去在叙。”
盛夏莞尔:“不急,姨娘带着妹妹先去,三姐姐不太舒服,我们随后就到。”
说完她又冲盛叶心笑了笑。
盛叶心这才冲着盛夏行了个礼:“如今五姐姐摇身一变成了王妃,妹妹一时尽不知如何称呼了。”
不知道称呼就不行礼了?这是什么狗屁话!
盛夏懒得计较:“什么王妃不王妃的,还是叫五姐姐,一家人万别生份了去。”
唐琪儿对盛夏的的话很是满意。
这才依依不舍的才松了手,又朝盛春望了几眼:“这三姑娘近来是越发胖了,这身子一胖啊,反而容易中暑,还是早些进去吧。”
说完又转过来看着盛夏:“五丫头,你说是吧。”
盛夏没说话,礼貌的笑了笑。
唐琪儿这才带着盛叶心朝后院走去。
见二人走了,盛夏急忙去寻盛春:“这唐琪儿是知道你的事了?”
盛春才止住的委屈又涌了上来:“近来逢人就说我胖,唯恐这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呢。”
盛夏叹了口气:“那母亲知道你有身孕的事儿吗。”
盛春点点头。
盛冬正在房里看书,听见侍卫来报说盛夏回来了,急忙顺着游廊一路寻至前院儿。
见大哥来了,盛春急忙擦了擦眼泪,三人这才朝着正厅走了过去。
穿过正厅,一路行至膳房,进门就见父亲盛庭茂和母亲苏梅早早的坐在主位上等候着。
唐琪儿则笑面如花的坐在苏梅旁边,盛秋,盛莲心,盛叶心依次安位份排开。
见盛夏来了,盛莲心和盛叶心急忙起身来迎。
盛夏微微颔首示意,拉着盛春入了坐,冲着盛庭茂和苏梅二人笑道:“父亲母亲等久了吧。”
苏梅拉着脸嗔她:“这么半天,再不来菜都要凉了!”
盛庭茂护道:“她刚回来,姐妹两个说几句有什么打紧的。”
苏梅看他一眼,“你惯是护着她的。”
盛夏嘿嘿笑着,拿起了筷子。
这苏梅许久未见面色是愈发的憔悴,眼下的皱纹也出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这八成是被盛春的事儿给愁的。
盛夏挽了挽袖子,夹了块鱼放在苏梅碗里,笑道:“母亲多吃些!”
苏梅这才笑了:“还是我的夏儿知道疼人。”
众人正低头吃饭,还没吃几口,就见唐琪儿笑道:“这春姑娘最近是越来越胖了,可是要少吃些呢。”
说完扭过头来对正伸手夹菜的盛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盛春一时紧张,那只夹菜的手颤了一下。
唐琪儿见状,脸上得笑意更深了,仔细盛了些蟹黄豆腐放在了盛春的碗里。
关心道:“春姑娘,这可是你最爱吃的呢。”
一边说她胖,还要给她碗里添吃的,还真是虚伪啊。
再说,谁不知道螃蟹寒凉,这有身孕的人是万万吃不得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盛春不敢说话么。
盛夏放下手里的筷子:“这老话说的好,心宽体才胖呢,胖点儿不是好事么,难道姨娘见不得三姐姐心情好吗?”
这盛家还有谁不知道盛春近来难过的很,这好好的婚事说黄就黄了,她心情好?骗鬼去吧。
唐琪儿见盛夏说话带刺,忙道:“我可不是那意思,这春姑娘本来就清瘦,胖点儿也好,也好。”
说完又朝盛春望去,故作关心,“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吗,怎么不吃呢?
才被她说了胖,若是在不吃这蟹黄,只怕大家都会怀疑。可是吃下去,万一有个闪失......
盛春正不知还如何是好时,一旁的盛夏抬手碰倒了杯子,水溅了她一身。
盛春“呀”的一生声,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
盛夏一边去帮她擦身上的水渍,一边喊鸳鸯进来。
鸳鸯是盛春的丫鬟,听见喊声急进来扶着盛春回去了。
盛夏见盛春出了膳房,这才松了一口气,冲一桌子人笑道:“大家接着吃饭吧。”
苏梅见盛春走了,自然也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