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翘了翘腿,神色悠闲:“你夫人昨天找了两个丫鬟假扮悦祥阁的人,一只破镯子和几个烂钗硬是宰了我越王府一千两黄金。”
魏衍悠闲的背着手“哦?”了一声,那语气好像再说那又如何?
越王爷冷笑道:“你战王府若是缺钱的话直说就是了,做哥哥的,岂有见死不救得道理。
只是你昨日才拿了钱,今日就参了我的人,害的陛下大怒当场革了乌唐的职,还命你来着手查办,这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满朝皆知这乌唐乌大人与越王关系非同一般,皇帝将乌唐革职查办,其中厉害如同断了越王一臂。
魏衍张了张嘴,风轻云淡道:“那您直接抓她去见官不是更好?和我说什么?”
越王爷语气一变:“你......”
话还没说完,魏衍已经听得没了耐心,转身走了。
魏左魏又见魏衍朝这边来,急忙牵着马迎了上去。
魏右站在魏衍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这越王找您怕是又没什么好事吧。”
魏衍嘴角一斜,耐人寻味的说了一句:“不,好事。”
魏右眼中满是诧异:“他找您还能有好事?”
魏衍纵身一跃上了马:“听说盛夏讹了越王府一千两黄金。”
魏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仗着自己是王爷,成天为虎作伥,明目张胆的收敛钱财,活该!咱这王妃下手也算是稳准狠啊!”
魏左忙道:“昨日老张派人来传,说是两位姑娘假扮悦祥阁的人骗了越王妃一千两黄金,莫非此人就是王妃?”
魏衍瞪了他一眼:“既然有情况,为何不报?”
魏左被那犀利的眼神瞪的心中中一怯,忙抱拳道:“属下知错,绝无二次,望殿下恕罪!”
魏衍这才神色一缓,他拉了拉缰绳,马儿慢吞吞的走了起来。
半晌又道:“江风还有越王爷马大人他们几个去了多少次?”
魏左想了想:“禀王爷,这江大人这个月只去了一次,越王爷去了三次,这马大人嘛,去的次数就多了,足足十次。”
魏衍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点了点头。
多年前,老皇帝驾崩,太子魏全新皇登基,不少人狼子野心,妄图煽动朝刚。
魏衍为替陛下分忧建立了千机网,其中不乏药店,客栈,小摊儿,酒家,等等,醉春园和悦祥阁也在其中。
如今国势安稳,醉春园倒成了监视大臣动向的好地方。
醉春园的老板老张对外是一个富甲一方的生意人,实则是魏衍的眼线,这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这只会挥鞭子张牙舞爪的盛夏不但学会骗人了,还能骗到一千两黄金,着实令人费解。
魏右不禁感叹了一番:“这王妃最近变化实在太大了。”
战王府内,盛夏正美滋滋的坐在膳房内低头啃着排骨,魏衍就已经走了进来。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发财梦里。
猛地面前晃过个人影,冷不防吓一哆嗦,抬眼望去,魏衍就站在她对面,正带着一脸似笑非笑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盛夏刚想抱怨一句,余光就落在了魏衍腰间的内把剑上。
她带着桃花般的笑容缓缓开口:“殿下,您吃了吗?”
魏衍也不说话,拉开凳子坐了下来,他拉下身上的佩剑一把拍桌子上。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你说呢?”
盛夏被他看的直发毛,这是吃了枪药了?还是又不顺心了想拿了自己的小命顺顺气?
她忙做出一入无辜可怜的弱小模样,仿佛一只毫无还击之力的小羔羊。
半晌,见魏衍还没动静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
魏衍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钱呢?”
?难道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她强忍着心虚,带着难看的假笑结巴道:“什,什么钱啊?”
魏衍双手抱臂看着她:“你说呢?”
这魏衍绝对是找人跟踪自己了。想到连人生自由都没有了,一举一动可能都有人盯着。
盛夏恨不得跪在地上祈求上苍怜悯,如果她有罪,请让她法律的制裁,而不是魏衍的折磨。
抱怨归抱怨,盛夏也不傻,知道既然蒙不过了,那坦白从宽才是正经路子。
她嘴巴张了张:“王爷,这买卖是双方自愿的事,再说她拿了我的动西,我拿她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魏衍看了看今日的午饭,兴致勃勃的拿起桌上的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盛夏最怕魏衍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她知道这表情一出,十有**没什么好事。
只好苦口婆心的继续解释:“在说,我这些首饰,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也不算是骗她啊。”
魏衍并不关心她那些首饰,突然抬头,又问一句:“钱呢?”
听见钱这个字,盛夏心里一紧,钱是万万不可能交出去的。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犯起了怂,“钱,钱我已经用了,没有了。”
魏衍看着她财迷心窍的样子,心里好笑,忍不住嘴角一扬,“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轻的好似落下的一粒微尘,在盛夏心里就成了翻滚的巨浪。
面前这个人她只要敢得罪那么一小下,说不好小命就没了,实在不行,就舍财保命吧,可念头一转,又不是那么回事了,这钱要是没了,真是死都不能甘心啊!
正绞尽脑汁琢磨如何才能逃过这一劫的时候。
魏衍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走了。走到门口,又不冷不热的留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