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营地里炊烟缭绕饭香弥漫,饿了多日的官兵将士们狼吞虎咽,仿佛要把这些天的饥饿都给补回来似的。
刘闲半躺在座位上,他面前的案几上,饭盆和菜碟却都被一扫而空了。刘闲轻轻地拍着肚皮,一脸满足的神情,喃喃自语似的道:“吃饱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整个人都有精神了!”
南安治所大厅,刘备正在吃中饭,一个军官心急火燎地奔了进来,禀报道:“不,不好了主公!刘闲军利用水流把大量的粮食送到了刘闲军中!……”
刘备正端着饭碗,听到这话,禁不住手一颤,饭碗从手中翻出,哐当一声摔落地上,摔了个粉碎。
刘备面色苍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糜芳急忙抱拳道:“主公,敌军有了粮食,我们万万不是对手了!不如,不如趁着敌军还未来进攻的时机,赶紧撤退吧!”
徐庶厉声喝道:“住口!此时此刻,你怎敢口出扰乱军心之言?”
糜芳急声道:“军师啊!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撤退!一旦刘闲发起进攻,那时想要逃走可就不容易了!”
徐庶朝刘备抱拳道:“主公,刘闲军饥饿已久,气力必不会立刻就恢复,不如倾巢而出猛攻敌营,或许能够一战定乾坤!”
糜芳惊呼道:“这如何能行?!……”
刘备瞪向糜芳,喝道:“你给我闭嘴!”
糜芳吓得一个激灵,缩起了脖子,不敢再说什么了。
刘备后悔地道:“悔不听元直劝告!若是昨日发起进攻,局势何至于此啊!”
随即面露狠辣之色,斩钉截铁地道:“正如元直所言,敌军刚刚得到米粮,岂能立刻恢复气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立刻传令下去,全军集结,随我出击!”
没过多久,南安城门大开,刘备等率领近两万人马涌出城池,直朝刘闲军营寨奔涌而去。
“报!启禀主公,刘备率领大军来攻!快要到营寨前了!”一名斥候冲进大帐禀报道。
正在议事的刘闲等人闻报,都吃了一惊。
魏延皱眉道:“我军虽然得到了粮食,可是官兵将士恢复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刘备这个时候来攻,可如何是好啊?!”
典韦喝道:“怕他作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俺可不把那些土鸡瓦狗放在眼里!”
刘闲皱眉喃喃道:“狗日的!刘备这是要跟我拼命啊!”
顿了顿,喝道:“传令下去,所有人退到后营隐藏起来,没有我的命令,决不可出击!同时,打开营门!……”
众人闻言,全都吓了一跳。
刘备率领大军直到大营前,却看见对方的营寨中没有半个人影,而营门竟然大大地敞开着,仿佛在迎接他们似的。
刘备顿时狐疑起来,眉头紧紧地皱起,迟迟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
糜芳忍不住道:“主公,敌军显然还未恢复,无法应对我军,我们快快进攻吧!!”
刘备喝道:“不要急!”随即目光扫视着眼前的营寨,喃喃自语似的道:“刘闲军怎会如此不济?
就算官兵们还未恢复力气,又怎会毫无抵抗能力?”
随即心头一动,冷笑道:“刘闲这是在赚我入营,好趁机伏击于我?!他可真是太狡诈了!”
旁边的糜芳等人听到他这番话,都流露出惊容,只觉得刘备说的非常有道理。
一念至此,都不禁朝军营内及军营周围望了望,只见军营后面仿佛有人影晃动,而周围的树林中也是影影憧憧的。
众人心中涌起莫名的慌张,只感觉此刻这营地中及其周围树林中全都埋伏下了敌军的伏兵!
刘备一皱眉头,扬声喝道:“撤退!立刻撤退!……”
大军匆匆调头,惊慌失措地朝南安城奔去,官兵将士争先恐后,现场一片混乱。
没过多久,刘备军便逃回了城中,紧闭上城门。
刘闲等人正在后营紧张地等待着,只感觉时间过得怎么这么缓慢。
终于,负责观察敌情的魏延匆匆回到了刘闲面前,无限钦佩地抱拳道:“主公神机妙算啊!刘备果然不敢进营,他们所有人都仓皇逃回城池去了!
主公空营之计吓退刘备,如此手段真可谓旷古烁今啊!
刘闲身边的所有人也都用一种无限钦佩敬仰的眼神看着刘闲。
刘闲却是长长地吐了口气,笑着摆手道:“冒险一试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有别的办法,我可是不会这样投机取巧的!这简直就是在吓自己嘛!……”
众人不禁笑了起来。
刘闲下令道:“传令下去,所有抓紧时间休息。搞不好刘备还会再来!”
众人齐声应诺。
话说刘备惊慌失措地逃回了南安城,两万官兵将士全都一副漏网之鱼惊慌失措的模样。
徐庶疾步来到刘备面前,不解地问道:“主公为何没有发动进攻?”
刘备翻身下马,摆了摆手,道:“刘闲大开营门故意示弱,分明就是要诱我入彀!好在我见机得快,否则此刻便已经遭到刘闲的伏击了!”
徐庶面色一变,急声道:“不好!主公,你中计了!”
刘备不解地看着徐庶,问道:“元直何出此言?”
徐庶沉声道:“刘闲的官兵定然还没有恢复过来,交战难有胜算。刘闲又知道主公颇有智谋,于是便使出了这种计中之计!
他故意将弱点完全暴露出来,反而引起了主公的怀疑,使得主公疑心他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