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对糜竺道:“刘闲军的重甲步兵威震天下威力绝伦,只凭糜芳将军的五千人马,我担心会有所闪失!”
糜竺同样有此担心,不禁点了点头,以询问的口吻对严颜道:“那么就调派两万人马驰援糜芳,先一举解决对手后队,然后再来围剿黄忠?”
严颜点头道:“此计甚妙!若黄忠所部得知后队全军覆没的消息,说不定会不战而溃!”
糜竺见严颜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当即下令,分出两万人马驰援糜芳,要糜芳务必一举歼灭阎行所部。
黄忠在军中巡视着,为官兵将士打气。
其实官兵们士气都还不错,刘闲军不同于别的军队,别的军队陷入如此绝境,必然士气低落一片灰败沮丧的气氛。
而刘闲军则不同,陷入绝境之中的刘闲军人人都抱定了战死在此的决心,士气反而高涨起来。
与别的军队不同,战死杀场对于这些官兵来说,反倒是莫大的荣耀,一死可名垂千古,一死可立下足以荫蔽父母妻儿的功勋,并无后顾之忧,何惧之有?
糜竺严颜分兵之后,本打算继续发动进攻的,然而看到对手竟然如此士气高昂的模样,反倒不敢贸然进攻了,只令各军围住山岗,不让对手跑掉。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
黄忠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捱到天黑下来,不禁欣喜若狂。
随即冷静下来,站在山岗上仔细观察敌军的部署情况。他知道突围的机会只有一次,若不能成功,那就只有全军覆没那一个结果了。
与此同时,得知黄忠所部陷入重围处境危急的阎行已经率领军队进入了乱石岗。
突然,四周杀声大作,无数箭矢从两侧嶙峋乱石和树林之中飞射出来,猝不及防的刘闲军官兵纷纷中箭!
阎行喝道:“有埋伏!立刻结阵!”
刘闲军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临危不惧,听到阎行的命令,立刻收缩结阵!这时箭矢不断飞射下来,打在刘闲军的重甲之上,有的箭矢正巧射中铁甲上的弱点把刘闲军官兵打倒在地。
糜芳眼见己方箭矢难以对对方的重甲步兵造成大的伤害,而对方正在迅速集结,不禁心中大急,当即喝令众军全面出击,他要赶在对手集结起来之前一鼓作气冲垮敌军!
战鼓声、号角声大响起来,整个乱石岗好像都沸腾了起来,两万五千刘备军出现在四面八方,如同山洪一般直朝刘闲军扑去!
凶猛的冲锋顿时将刘闲军冲成了数段,刘闲军各部不得已,只得各自为战,尽可能的就地集结与对手鏖战。
那些人数较少的刘闲军部队,虽然奋力抵抗,但却抵挡不住对手兵潮的席卷冲击,被冲得七零八落!在对手的围攻之下不断阵亡!
黑夜之中,他们就如同被狼群吞噬掉的猎物一般!
人数较多的部队以及阎行所在的中军则结成了军阵奋力抵挡对手连续不断好似山洪海浪的猛攻!
重甲步兵结成防御阵线,拼命抵挡,低着头任由对方的刀枪打在自己的身上,同时拼命挥舞刀枪攻击对手!
根本看不清对手的模样,只是感觉到刀枪每一次打出都没有落空,空中好像下起了雨,脸上身上很快就被浸润了。
然而空气中却没有半点雨水的气息,而是弥漫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月亮挂在山巅之上,山下的那一片区域俨然变成了屠场,尸体越积越多,血水汇聚成好多溪流,流淌在双方官兵的脚下和草木之间!
刀枪的寒光已经遮盖了月华,怒吼声和着惨叫声惊得山中的虎狼都瑟瑟发抖!
……
巴郡城下,眼看时间来到了半夜时候,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刘闲军悄悄从山上下来,突然对守在东边的刘备军发起了猛攻!
寂静的夜突然被可怕的杀声打破,刘闲军官兵突入了对手营地!
就在这时,原本漆黑的现场突然被无数的火把照亮成了白昼,无数刘备军官兵出现在周围把试图袭营突围的刘闲军团团包围了起来。
糜竺和严颜骑马出现在刘闲军的视野之中,糜竺扫视了对手一眼,傲然道:“我早就料到尔等会趁夜色突围,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旁的严颜突然道:“有些不对劲!这些人太少了一些吧?”
糜竺连忙扫视了对方一眼,立刻也发现了不对劲,皱眉道:“对方应该还有六七千人马,可是眼前的敌军怎么看也只有千人左右啊!这……?”
随即朝那‘黄忠’看去,这时才发现那个‘黄忠’根本就不是他见过的黄忠,顿时面色一变,叫道:“不好!中计了!”
就在此时,北边突然传来巨大的杀声,众人心头一惊,连忙循声望去,黑暗中只隐隐约约看见巨大的人潮猛冲入了己方的营地,杀声和着惨叫声远远传来!
糜竺反应过来,厉声喝道:“快赶去北边!……”
就在这时,被他们包围的近千刘闲军突然发出巨大的喊声朝他们猛冲过来,人人高举刀斧,好似不要命似的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糜竺吓了一跳,当即顾不上北边了,连忙挥军围攻!
双方战作一团,战况十分惨烈!
糜竺这边直到天亮时候才终于结束了战斗,对手近千官兵全部阵亡,而刘备军这边的损失则数倍于对手!
一场惨烈的大战下来,刘备军虽然最终取胜,可是每个人都丝毫高兴不起来。
严颜策马力道糜竺面前,抱拳道:“先生,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