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道:“敌军并未撤退,而是另有情况。刚刚接到斥候急报,敌军的火炮以及粮草辎重全都运上来了!……”
荀攸大感意外,叫道;“这怎么可能?!大雪封冻,便是给他们个把月时间也未见的能够将粮草辎重以及火炮运上来啊!……”
于禁皱眉道:“我也难以置信!但几起斥候均报告了此事,此事应该是千真万确的!虽然不知道刘闲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失算了!”
荀攸定了定神,皱眉道:“如此一来,刘闲必定发动强攻!原来如此啊!刘闲并非是贸然强行进军,而是有所依仗的!
如此一来,态势可就变得不一样了!我们中牟即将遭遇一场恶战!整个战争的成败,就看我们能否守得住中牟了!”
看向于禁,抱拳道:“将军,必须立刻把这个消息报告主公知晓!”
第二天一大早,巨大的战鼓声把曹军官兵全都惊醒了过来!
曹军官兵赫然看见刘闲大军排列成巨大如山的军阵压着他们的城池,赫赫威势扑面而来,十分惊人!
中牟城中一片忙碌的景象,曹军各部匆忙进入战位,不一会儿的功夫,城墙之上便密密麻麻排满了曹军官兵!
于禁荀攸登上城门楼眺望城外,只见对手军阵之中驰出两百余架搭载着特殊箱体的马车,于禁眉头一皱,道:“是刘闲军的车载火炮!他们果然把火炮给运送上来了!”
荀攸盯着城外那些正在做着轰击前准备工作的车载火炮,皱眉喃喃道:“这真是太奇怪了!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啊!……”
于禁道:“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当前要做的就是抵住敌军的猛攻!”
随即扬声喝道:“除观察哨外,所有官兵立刻退下城墙!”
曹军并非第一次面对火炮,因此非常清楚,火炮威力巨大且射程超过了石炮车,因此在敌军火炮轰击之时,主力部队必须隐藏起来,否则必将遭受火炮重创!
刚刚登上城墙的曹军各队又纷纷奔下城墙去。
就在这时,轰隆轰隆的巨响响成一片,如同可怕的雷鸣震动了整个天地!
紧接着曹军官兵只感到头顶的天空好像被猛然搅动起来了似的,呼啸的炮弹连片打在城墙之上,巨大的撞击震得地动山摇,令曹军官兵心惊胆战!
与此同时,不少炮弹越过了城墙飞入城中,打得城中民居房倒屋塌烟尘滚滚,哭喊声随之大响起来!
于禁站在墙脚下,感受着对手火炮的巨大威力,眉头紧紧地皱着,喃喃道:“这威力似乎比先前更加猛烈了!”
他的感受没有错,刘闲军火炮的威力确实更强大了,得益于黄月英改进的火药配方,如今刘闲军火炮,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均比之先前有了很大的提升!
若是以前的车载火炮,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个距离上对中牟城墙发起轰击!
两百余门车载火炮集中火力轰击城门左侧的那一片城墙,呼啸的炮弹就如同一片接着一片的狂风巨浪一般,不断冲撞在城墙之上,砸得城墙砖屑乱飞摇摇欲坠,
数轮轰击下来,城墙上竟然轰然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裂痕了!
城内的曹军官兵看见这样的景象,全都吃了一惊,荀攸变色道:“不好!这一片城墙要塌了!不能让他们继续轰击下去了!”
牛金上前来抱拳道:“将军,军师,让我率领骑兵突袭他们的火炮阵地吧!”
荀攸思忖片刻,对于禁道;“现在也只能试一试了!不可让敌军火炮继续程威下去!”
于禁点了点头,对牛金道:“本将军便令你即刻率领城中一万战骑出击,务必摧毁敌军火炮阵地!”
牛金大声应诺,立刻下去了。
不一会儿,牛金已经率领一万战骑来到了城门边,高高举起大刀厉声吼道:“儿郎们,刘闲军竟敢在我们面前猖狂,我们这就出城去叫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曹军骑兵发出一阵阵呐喊,斗志昂扬。
城门大开,牛金率领一万战骑奔涌而出直朝横列在刘闲军大阵前的火炮集群冲去!
只见万马奔腾,气势如虹,曹军战骑如同一道旋风迅速逼近火炮集群!
就在这时,刘闲军中突然响起了巨大的战鼓声,只见刘闲军中人潮涌动,吕布率领一万战骑奔涌而出了!迎着牛金率领的一万战骑奔涌而去!
双方战骑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高速对进,铁蹄翻滚,杀气腾腾!
转眼之间,双方骑兵群猛撞在一起,如同两座不同颜色的潮水猛然冲撞在一起了似的,两种颜色迅速交织,令观望的人们只感到眼花缭乱!
曹军骑兵奋勇直前,挥舞刀枪狂冲猛杀,试图一举冲破对手!
然而他们很快就感到自己的目的难以如愿了,对手的反冲锋出乎预料的凶猛,曹军战骑只感到遭遇了无比强大的阻力,别说一举冲破对手了,他们渐渐感到连冲锋都难以维持了,
在对手强大的反冲锋之下,他们很快便陷入了惨烈的混战之中,根本无法顾及得了其它了!
曹军骑兵十分勇猛,舍命死战,怒吼声响成一片!
然而刘闲军战骑的勇猛却还要胜过了他们,若说曹军是恶狼的话,那么刘闲军便是猛虎,豺狼虽然凶猛,然而却敌不过猛虎的爪牙!
双方战骑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刀光剑影之中只见血水飞扬,原本雪白的大地已经被雨点般飞舞的血水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