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上了年纪,浑身绫罗绸缎,像中原地主多过像草原贵族的人物被押到了刘闲的面前。
刘闲打量了几人一眼,见其中一人十分恐惧不知所措的模样,便指着他道:“他留下。其他人拖下去砍了。”
众人大惊,官兵拖拽着几个贵族下去,那几个贵族大声叫喊,有求饶的,有叫骂的。
几个贵族被拖到不远处,汉军官兵手起刀落,几个贵族顿时人首分离倒在血水之中。
剩下的那个贵族吓得瑟瑟发抖,几欲晕厥,只觉得这个卫将军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就是那个传说中,令昆仑神都为之忌惮的杀戮之神。
突然发现对方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贵族惊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瘫倒在地,叩头求饶:“卫将军饶命啊!卫将军饶命啊!……”
刘闲道:“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贵族听到这话,就好像是在茫茫大海中突然看到了陆地,又好像在无尽的黑暗中突然看到了光明,只想抓住这一线生机,急声道:“只要卫将军饶命,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刘闲在贵族面前蹲下,道:“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了你。不过机会只有一次,你如果说了假话,那就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
贵族连忙点头道:“不敢不敢!我,我一定,一定实话实说,一定实话实说!”
刘闲站了起来,道:“右贤王和囤积在这里的粮草辎重都到哪里去了?”
贵族不敢犹豫,急忙道:“两天前,两天前,粮草辎重都,都被运去了西边黄河拐角处的临戎。除了我们这的粮草,还有鲜卑人原本囤积在河阴的粮草,全都运去了临戎。”
刘闲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是打算在临戎集结,然后南侵?”
贵族点了点头,道:“右贤王与鲜卑单于步度根商议的策略,把双方大军集结在临戎,准备等到袁绍大军发起进攻之时,便溯流南下,绕道从西北方向突袭关中。”
刘闲听到这些,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和部下原本都判断,鲜卑人和匈奴人是打算按照先前入侵的路线,从河东郡南下,与袁绍大军一道进攻洛阳地区。
却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们竟然是在打关中的主意。
这个计划如果施行了的话,即便以贾诩的能耐只怕也难以应对,关中失守就是毫无悬念的了。
刘闲问道:“右贤王人在临戎吗?你们的大军集结了多少了?”
贵族连忙道:“右贤王应该不在临戎,说是回去祭祖去了。”
“至于大军,由于快要到冬季了,各部族都在准备过冬的事情,我们和鲜卑人都只有一部分兵马在大河北方的大草原上集结起来。还没有开始大规模集结。”
“临戎有多少兵马?”
“应该就只有之前守卫这里的一万精骑以及鲜卑人的五千精骑。”
刘闲转过身来,对赵嫣然道:“情况有变,我们得改变之前的计划了。”
赵嫣然点了点头,随即抱拳道:“请主公留下等候子龙的兵马赶来。末将率领战骑突袭临戎。”
刘闲摆了摆手,道:“我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见赵嫣然还要劝说的样子,于是笑道:“放心好了!敌军虽然有一万五千人,不过我们却是出其不意,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再说了,不是有你在吗,我放心的很。”
赵嫣然红了红脸颊,没再劝阻了。
那个匈奴贵族被拖进了右贤王的牙帐捆绑起来,那贵族还以为汉军要杀他,求饶不止。
刘闲率领所有人马离开了朔方,沿着大河直朝上游方向奔驰而去。
受降城,河套大河以北两百里外阴山北麓草原上的一座规模不大的石头城。
因汉军曾经在此接受匈奴部族的投降而得名。
如今受降城被改名为阴山城,是右贤王十分看重的一个所在。
他在这里效仿汉人的习惯,为祖先设置了祠堂加以祭奠。
如今大战在即,右贤王回到阴山城,一来是祭祖,二来也是希望得到祖先神明的庇佑。
在右贤王看来,此次南下之战非常关键,将关系到他们匈奴一族能否就此复兴。
就在右贤王盘坐在祖先的灵位前冥想的时候,一名亲信快步来到他的身后,小声道:“大王,步度根单于率领四万鲜卑勇士来到了。”
右贤王睁开眼睛,问道:“呼厨泉单于呢?”
亲信道:“单于派人回信,说此战不吉,要求我们取消计划。”
右贤王怒道:“这个懦夫!他是被刘闲吓破胆了!”
亲信道:“我感觉单于似乎是不满大王如今的地位,所以才会……”
右贤王冷笑道:“我如今的地位是我凭着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他就是不满又有何用?”
随即狠声道:“等这一战结束,他这个单于也就做到头了。”
亲信点了点头。
右贤王起身道:“随我去见步度根。”
右贤王来到城门口,亲自迎接步度根进入城池,而步度根带来的四万大军则留在城外驻扎。
右贤王与步度根十分亲密的样子,两人携手步入大厅,有侍女送上奶酒和烤肉,两人边吃边聊。
步度根道:“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汉人中间,最叫人害怕的就是那个刘闲。这次正可借袁绍的手将他铲除。”
“只要除掉了刘闲,从这里到长安洛阳还不都是我们的天下?”
右贤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