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悄悄地来到浮桥边。
许多人头钻出了水面,随即一个个黑影跃上浮桥,瞬间杀死了浮桥上的哨兵。
那些哨兵在睡梦中被杀,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掉的。
粱兴正在自己的大帐中睡得香甜,梦到了不久前才弄到手的那个青楼小姐,两个正做着不能说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时,大帐外面突然传来了巨大的杀声,粱兴的好梦一下子被惊碎,醒转过来。
骨碌一下坐起,一时之间还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一阵阵杀声从外面席卷而来,火把的光辉在外面乱闪,映照出无数乱糟糟的身影。
粱兴呆了一呆,面色悚然一变,慌忙跳下床榻,七手八脚地穿衣穿裤。
一名军官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急声叫道:“不好了将军!是,是刘闲军,杀进大营了!”
粱兴大吃了一惊,顾不上穿上铠甲,抄起自己的长枪便奔出了大帐。
一幕混乱至极的景象立刻映入眼帘,只见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刘闲军正在他的军营之中纵横驰突如入无人之境!
而他手下的官兵已经彻底混乱,慌不择路,四散奔逃,不断被砍杀在血泊火光之中!
粱兴顾不上细想,当即准备逃走。
就在这时,虎吼一般的声音猛然传来:“贼将休走!”
粱兴吓了一跳,不由的循声看去,赫然看见一个气势凶猛如虎的大将提着战斧直朝自己冲来了!
粱兴见难以脱身,慌忙挺枪迎战!
徐晃大步冲到粱兴面前,断喝一声,手中大斧抡起直朝粱兴横扫而去!
粱兴慌忙挥枪格挡,呯的一声,手中的长枪竟然被对方的大斧撞飞了出去,粱兴吓得魂飞魄散!
这时,粱兴身边的那个军官拔出长刀冲向徐晃,徐晃瞥了他一眼,右手一拖战斧,顺势向上一撩!
那军官躲避不及,被战斧劈中胸膛,顿时惨叫着摔倒在血泊之中!
粱兴转身逃命,徐晃大喝一声,竟然将手中的战斧朝粱兴投掷出去,战斧呼啸飞舞,呯的一声重重地打在粱兴的后背之上!
粱兴惨叫一声摔倒在血泊之中,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天还没亮,正在睡梦中的马腾便被马云禄焦急的呼叫声惊醒了过来。
骨碌一下坐起,看向马云禄,问道:“怎么回事?”
马云禄抱拳道:“刚刚接到急报,渭河浮桥失守了!”
马腾大惊失色,跳下床榻,喝问道:“什么?!”
马云禄皱眉道:“根据急报所言,不久前,徐晃突然率军从水路上来,发动了突袭。我军猝不及防,粱兴将军阵亡,渭河浮桥被夺去了!”
马腾在卧室里来回踱着步,一副恼火震惊的模样。
停下脚步,怒道:“原来刘闲的杀招是在这里!他故意大张旗鼓与我军对峙,其实却以徐晃奇袭渭河浮桥!他这是要截断我们与眉邬之间的联系啊!”
随即问道:“渭河浮桥是否已被焚毁?”
马云禄摇头道:“没有。”
马腾大为讶异,思忖道:“突袭渭河浮桥的目的就是为了切断我们与眉邬的联系,却为何不放火焚毁呢?”
马云禄摇了摇头,随即抱拳道:“父亲,不管原因为何,总之敌人并未焚毁浮桥,我们还有机会夺回来,该当立刻调动大军夺回渭河浮桥!”
“毕竟渭河浮桥被毁,对于我军会非常不利!”
马腾稍作思忖,喃喃道:“只怕这就是刘闲希望我们做的!我军若是离开长安反攻渭河浮桥,韩遂贤弟岂不变成了孤军?”
“那个时候,刘闲必然全力围攻韩遂贤弟,韩遂贤弟势必不敌,若是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果,长安就危险了!”
马云禄这才想到这个问题,惊道:“好毒辣的计谋啊!”
马腾冷笑道:“刘闲用兵从来都是如此毒辣凶险!”
随即对马云禄道:“立刻传令你世叔,说明这边的情况,叫他于今晚悄悄拔营退回长安!”
马云禄抱拳应诺,随即问道;“那么渭河浮桥怎么办?”
马腾道:“刘闲方面要发现你世叔撤退,最早也得到明早之后,我们今晚调动兵马反击渭河浮桥,定可叫刘闲方面措手不及!哼,他跟我玩声东击西的把戏,我便还他一招将计就计!”
马云禄面露喜色,抱拳道:“父亲英明!”
韩遂接到马腾的紧急传讯,得知了渭河浮桥失守的消息,大吃了一惊。
随即便按照马腾的要求下令全军准备,当天半夜之时,大军悄悄地离开了营地,往长安方向撤退。
而此时,营地里的旗帜灯笼一律如故,以便迷惑刘闲方面。
第二天一大早,刘闲像昨日一样登上高处眺望敌营,发现敌营之中竟然异常的安静,半个人影也没有,顿时心头一动。
立刻叫来吕布,令其率军突袭敌营。
吕布领命,率并州军出击,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涌入了对方的营地,整个营地空空如也,早已经人去营空了。
吕布回到刘闲面前,向刘闲禀报道:“主公,营地里半个人都没有,应该是昨天夜里逃走的!”
随即恼火地道:“可恨斥候竟然没有察觉,我定要严惩他们!”
刘闲摆了摆手,道:“昨夜夜黑风高,对方又有心隐藏行动,斥候是很难察觉的。”
随即笑道:“马腾这家伙还真是不简单啊!我之前倒是小看他了!”
对众将道:“传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