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紧皱眉头,面露思忖之色。这时,一名身上有血迹的军官正站在周瑜的面前。
站在周瑜身边的一名将官忍不住对周瑜道:“大都督,敌军攻势如此凶猛,只怕正面攻势并非是虚啊!……”另有两个将官不禁附和起来,都面有忧色的模样。
周瑜缓缓地打斗:“虚者实之实则虚之,现在就说那不是敌人的虚招还为时过早。”
看向那个来报讯的军官,问道:“你们还守得住平顶山吗?”
军官犹豫了一下,抱拳道:“小人,小人不敢虚言。小人觉得,要守住平顶山十分艰难。不知道为何,敌军的攻势比之先前好像凶猛了许多,我军拼尽全力也难以抵挡!……”
周瑜想到己方新遭大败退守三山,而敌军是正当大胜气势如虹,如今的情况与之前完全不同,己方感到难以抵挡也是正常的。
不过周瑜却相信,敌军如此强盛的气势不可能永远维持下去,只要他们能够坚守住三五日时间,则敌军士气必泄,而己方便能迎来转机。
不过这又回到了之前那个问题,如今对手大军猛攻平顶山,这究竟是虚招还是实招?是否该当下令朱然的预备队驰援平顶山?
周瑜缓缓摇了摇头,喃喃道:“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
看向那个来报讯的军官,问道:“董袭伤势究竟如何?他还能指挥做战吗?”
军官抱拳道:“董将军伤势并无大碍,将军令小人禀报大都督,他完全没有问题,能够坚守住平顶山!”
周瑜听到这话,感到有几分欣慰,微笑着点了点头。
随即皱眉思忖片刻,命人拿来了笔墨和空白的竹简,提笔在竹简上书写了一遍。随即放下毛笔,拿起竹简审阅一番,然后交给那军官,吩咐道:“把这个交给董袭。”
军官恭身应诺,双手接下竹简,立刻离开了。
周瑜抬头望向平顶山,不由的皱起眉头来。随即思绪又不禁飞去了豫章郡,喃喃道:“大王,你那边不知道进行得如何了!”
豫章,吴王府大厅。
孙权听了手下文官们的报告之后,大为懊恼,愤怒地道:“一天时间过去了,你们的进展竟然如此缓慢!真是岂有此理!!”
一众文官感觉到了孙权的愤怒和杀意,惊得全都跪到了地上。一个中年文官急声道:“大王容禀,实在是此事太过突然,大家都毫无准备,所以,所以仓促之间难以,难以……”
孙权大袖一摆,喝道:“闭嘴!我不要听你们的诸多借口,我只要看结果!我只给尔等五天时间,五天之内必须完成我布置的任务。
我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手段,若不能完成我的要求,尔等不管是谁,一律军法处置!”
众人心头一惊,却都不敢说什么,跪伏在地,唯唯诺诺的模样。
孙权扫视了众人一眼,眼中流露出厌恶的神情来,喝道:“都退下。”
众人如蒙大赦,连忙行礼退出。
孙权心情十分不好,走到地图前,目光看着豫章等地,眉头紧紧地皱着。随即他的目光转移到了洛阳,眼中流露出希望的神情来。
三山战场。
黄忠率军一举攻占了平顶山的山腰阵地,随即全军进入山腰处积极备战。此时,各种各样的重型装备源源不断地运到山腰阵地,现场一片忙碌的景象,却没有一点嘈杂的声音。
就如同一架巨大的战争机器,正在为再一次的攻杀调整着自己各处的零部件,以便爆发出最强的威力来。
刘闲看了看山上,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而就在这时,一片乌云飘过来遮蔽了太阳,原本已经有些昏暗的天色一下子变得如同夜晚一般,紧接着电闪雷鸣大雨瓢泼,仿佛天神突然从天空中倾倒下来了大水一般!
然而这样的大雨却十分的短暂,就在人们还在想如何应对它的时候,它却又随着乌云的离开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刚刚被遮蔽住的夕阳重新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刘闲等人互望了一眼,禁不住呵呵一笑。
庞统有些感慨地道:“南方的天气可真是捉摸不定啊!就如同一个调皮的孩子,简直喜怒无常!”
刘闲道:“这个季节就是这样。风向不定,雨晴不定。弄得我们很多手段都没办法施展。”
庞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陛下,黄忠他们准备进攻了。”立马在刘闲身边的貂蝉突然指着半山腰上叫道。
刘闲等人的目光立刻回到了山上,果然看见黄忠麾下的军队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再朝山顶看去,只见董袭及其麾下的吴军官兵正严阵以待。
咚咚咚……!黄忠的战鼓声大响起来,原本寂静的山区顿时变得喧嚣起来。
紧接着,黄忠亲自率领大军出击,大军以无数重盾结成磅礴的盾幕,以重甲步兵为前锋,齐头并进直朝山顶上逼近,就如同一个整体一般,气势如虹!
山顶之上响起了一阵阵的号角声,紧接着就看见许多滚石檑木顺着山坡倾泻而下,就如同突然倾泻下来的山洪一般,轰隆隆的巨响随之震动了天空!
前进中的黄忠所部立刻停了下来,随着黄忠一声令下,所有盾牌手将手中的重盾连接起来,组成了一座座与山坡相连的盾牌斜坡,护住了其后的官兵。
滚石檑木顺着山坡倾泻而下,撞入刘闲军中,乒乒嘭嘭,响起一片惊人的撞击大响!只见无数的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