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战骑横扫无前,马槊长刀扬起漫天血雨,滚滚铁蹄扫荡大地!
吴军和民军彻底混乱了,不管是吴军还是民军,都在拼命地逃命,旗帜顾不上了,兵器铠甲也全都丢掉,只要能逃得性命,所有的一切都扔掉了!
吴军官兵和民军交杂在一起,如同一片滚滚浊浪,完全分不清谁是民军,谁又是吴军!
此时此刻,其实他们之间已经毫无区别,都是在滚滚铁蹄追杀下亡命奔逃的败军!
可是想要在骑兵的席卷之下逃得性命谈何容易,只见奔逃中的溃兵连片被扫到在地,在骑兵奔过的后方已经铺了一地的尸体,大地都被鲜血染成了斑驳的血色,
没有死透的,在尸堆血水中挣扎求生,趴在尸堆之中装死的,久久不敢睁开眼睛喘气。
……
这一场追杀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吕布率领两万余战骑追杀出了二十余里才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无锡以南这二十余里的大地之上只见尸横遍地血流成渠,景象惨不忍睹。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周围的野兽鸟雀都焦躁不安,纷纷逃离了自己的老巢!
吴郡,北大街上。
牛二,吴郡的一个卖豆腐的货郎,居住在北大街,每天早上都会担着一担豆腐来到北大街上沿街叫卖,当地人都认识他,管他叫二郎。
这天一大早,牛二又像往常一样挑着一担豆腐来到了北大街上,准备叫卖。
然而当他一来到北大街,却看见大街上人头攒动挤满了人,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心里好奇之下,连忙担着豆腐走到旁边一家门脸前,问正站在门口满脸忧愁望着街道上的中年老板道:“李大叔,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大街上这么多的人?”
这中年老板姓李,名叫李童,是这北大街上的米粮商人,由于年近五十,所以牛二习惯叫他李大叔。
李童听到牛二的问话,登时叹了口气,一边望着街道一边道:“出大事了!吕蒙副都督在无锡被伪帝打得大败,你看,残兵败将都逃回来了!”
牛二听到这话,吃了一惊,连忙站到门脸的台阶上朝大街上看去,果然看见大街上正有一支军队匆匆经过,然而却是一片十分狼狈的景象!
队伍稀稀拉拉的,
许多人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势相互搀扶着,绝大部分官兵都没有了兵器,更有一些人竟然连铠甲也没有了!整个队伍透出一种浓烈的失败气氛,凄惨的景象扑面而来!
牛二呆了一呆,难以置信地道:“这,这怎么会……?”
李童感慨道:“刘闲那个伪帝当真厉害啊!听说副都督在无锡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原本以为副都督就算不能打败对手,但要守住无锡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却没想到啊,这么短的时间里,无锡就失守了!不仅失守,而且我军还损失如此惨重!
听说守卫无锡的官军和民军损失了超过一半的兵力,如今咱们吴郡城内人心惶惶啊!”
牛二禁不住睁大眼睛咽了口口水,心里升起浓浓不安的情绪来。
李童看了一眼牛二担在肩上的那一担豆腐,忍不住道:“我看二郎你这豆腐也别卖了!这兵荒马乱的,你多卖一担豆腐和少卖一担豆腐根本就没啥区别!”
牛二忍不住问道:“李大叔,你说,你说我们吴郡还守得住吗?”
李大叔神色凝重地摇头道:“谁知道啊!唉!听说伪帝凶残无比,每天都要吃十颗人心,每夜都要残虐一百个处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若是进了吴郡,我们,唉!我真是不敢往下想了啊!”
牛二听到他这番话,也不禁面色苍白起来。
阿切!
刘闲正站在地图前与手下众人议事,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正在说话的郭嘉不禁停了下来看向刘闲,其他人也都看着他。
刘闲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笑道:“大概又有人在背后骂我了!”
众人不由的会心一笑。
刘闲的目光落到地图上的吴郡位置,决然道:“奉孝说得非常有道理,我军一战而下无锡,现在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全军即刻出发,只留三千人守卫无锡,其余的军队全都跟我南下!”
众人一齐抱拳应诺。
不久之后,刘闲便率领大军出无锡南下,直朝吴郡杀去。
吴军的斥候飞奔进入吴郡城,
不久之后,这个斥候便匆匆奔到了治所的大厅之上,朝正在与众人议事的孙静禀报道:“启禀总督大人,刘闲大军离开无锡南下,正在朝我们吴郡杀来!”
众人都吃了一惊的模样,孙静禁不住看向吕蒙,道:“竟然真的如同副都督所言那般,刘闲他们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南下来攻我吴郡?!”
凌统忍不住道:“此事实在奇怪,难道之前敌军调动意图进攻柴桑的举动都是疑兵之计吗?其主攻方向还是在我们吴郡?”
在场的众人都小声议论起来,都对当前的局势感到困惑。
吕蒙皱眉道:“我不这么认为!我们一直以来都有一种固有的观念,那就是觉得我军在兵马人数上还要占有优势,所以敌军虽为进攻一方,但一定只会有一个主攻方向!……”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不禁心头一动,孙静难以置信地问道:“副都督的意思难道是,柴桑和我们吴郡其实都是他们的主攻方向?”
吕蒙点了点头。
孙静眉头紧皱,好半晌才道:“这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啊!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