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名钩镰枪手立刻上前,使用钩镰枪从己方盾牌手脚下探出钩镰枪去钩对手的脚踝。
这是之前对付刘闲军的一种十分有效的战术,刘闲军虽然普遍重盔铁甲,可是小腿脚踝处往往没有甲胄保护,是可以突破的薄弱点。
在之前的几场战争中,曹军和吴军就是使用这种钩镰枪的战术取得了不俗的战果。于禁当此关键时候又使出这样的战术,就是想要一举反败为胜。
无数的钩镰枪探到了刘闲军的脚下,随即横起钩刃,猛地勾拉刘闲军的脚踝!
呲啦呲啦……!仿佛精铁间剧烈摩擦的响声大响起来。
可是于禁他们希望的那种人仰马翻的景象却并没有出现,钩镰枪的攻击好像没有任何效果似的,那些重盔铁甲的刘闲军官兵依旧在挥舞刀枪狂攻猛杀!
于禁大感诧异,没好气地喝问道:“怎么回事?”
指挥钩镰枪手的那个军官急声叫道:“将军,他们,他们的脚上全都包裹着钢铁护脚,我们的钩镰枪完全没有作用!”
呵呵,其实这是很正常的。刘闲军既然在之前的战斗中吃过这方面的大亏,怎么可能还留下这个弱点给对手?所以刘闲军现在早已普遍装备了护脚,钩镰枪的攻击已经没有用了。
于禁又惊又怒。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混乱的大响。于禁连忙朝前方看去,赫然看见对手那些重盔铁甲的步兵挥舞大刀阔斧冲开了己方的防线突入己方钩镰枪手中间!
只见刘闲军官兵挥舞大刀阔斧狂冲猛杀,钩镰枪手根本无法抵挡,纷纷被呼啸的刀斧砍倒在血泊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半空中仿佛下起了血雨!
曹军抵不住刘闲军的猛攻,不由自主地向后急退。
江家兄弟跟着曹军向后退,江浦忍不住对兄长江邦道:“大哥,刘闲军可比我们之前想象的凶悍的多啊!这一次咱们兄弟恐怕要栽了!”江邦没好气地喝道:“闭嘴!”
于禁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名将,当此危急之时,却临危不乱,冲手下官兵喝道:“轰天雷!”
众官兵反应过来,立刻取出轰天雷来,迅速用火把点燃了,猛地朝对手中间投掷过去。
一团团烈焰伴随着沉重的爆响升腾而起,猝不及防的刘闲军官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掀倒了许多,攻击气势顿时被遏制住了。
就在城中大战如火如荼之时,城墙上的激战则更加惨烈。
曹军官兵涌上城头猛攻刘闲军防线,刘闲军官兵结成一道道锋线利用城头地形夹击曹军,冲上城头的曹军就仿佛落入了杀戮陷阱一般,在刘闲军道道锋线的夹击之下伤亡惨重。
不过曹军好像是发狂了,前仆后继不计伤亡地朝城墙上涌来,战况越来越激烈,不一会儿的功夫,整片城墙都变成了血火交织的杀戮场!
涌上城头的曹军越来越多,城头上一片拥挤的景象,令刘闲军这架杀戮机器已然超负荷运转,好像快要支撑不住了似的。
视线转回到城中。
张绣率领的刘闲军突然遭到对手轰天雷轰击,伤亡不小,攻击气势为之一滞。
然而刘闲军只停了片刻,便更加凶猛地扑了上去。
曹军官兵见状,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再拿出轰天雷,点燃了朝刘闲军中掷去。
烈焰爆炸此起彼伏,可是这一回却没能阻挡住状似疯虎的刘闲军。只见刘闲军官兵穿越烈焰冲杀上来,景象十分惊人!
曹军官兵正准备继续投掷轰天雷,却被刘闲军官兵杀了进来,措手不及之下,顿时被砍倒了无数!
江邦江浦两兄弟见状,鼓起勇气,率领家丁仆役冲上前助战!然而杀疯了的刘闲军官兵俨然一头头狂暴的猛虎,疯狂挥舞刀斧,将他们连片砍倒在地!
一个家丁见一个同伴朝一个刘闲军冲去,下意识地跟了上去,准备助战!
就在这时,他的那个同伴冲到了刘闲军面前,大叫一声挥舞长刀猛地砍在刘闲军的肩膀之上!只听见哐的一声大响,长刀竟然被挡在了铠甲外,没能砍入!
他的同伴呆了一呆,而那个刘闲军则挥起长刀砍杀过去,他的同伴躲避不及,头颅顿时飞离了身体朝他这边飞过来。
家丁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接住。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赫然看见同伴那张满是血水惊恐的苍白脸孔!
家丁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扔掉了同伴的人头,转身连滚带爬地逃命去也。
这时,有数百曹军通过地下水道进入了院落之中,眼见当前战况不利,连忙加入战斗。
不过他们这数百人投入进来,就如同杯水车薪一般,根本毫无用处,整个曹军已然在刘闲军的凶猛攻杀之下阵脚大乱摇摇欲坠了!
张绣冲到于禁面前,挺起长枪就刺。于禁慌忙迎战,双方交锋十几个回合,于禁因为心中慌乱被张绣刺中了肩膀,血飞飞射而出,也带走了于禁的所有勇气。
于禁不敢再战,慌忙转身逃入了地下水道。
曹军正在溃败之中,眼见于禁败逃,人人斗志全消,争先恐后地涌入地下水道。
张绣率军狂冲猛杀,逃得慢的曹军官兵纷纷被砍倒在血泊之中。惊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战斗好像变成了杀戮。
张绣率领众军追到地下水道的入口处,一众官兵正杀得兴起,准备追入地下水道再杀!
张绣却在这时拦住了大家,道:“下面地形狭窄,若是敌军做困兽之斗,我们会付出许多不必要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