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听到陈宫的话,奇怪地问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妥吗?不是劫财的话,应该就是寻仇吧?”
陈宫道:“有这个可能,不过属下调查之后发现对方只不过是普通的客商,而行凶者显然并非一般人,杀戮三十七人,临近的客人竟然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一个普通的客商竟然能与这样的势力结下如此大仇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再者,其所结仇家按理说该当是南阳那边的人,若真是寻仇,为何会选在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内行事?”
“这一路过来千里之遥,可以行事的地方多得是,随便选择一处荒郊野外动手更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刘闲觉得陈宫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看向陈宫,道:“公台,你一定有什么判断了吧?直接说吧!”
陈宫看了一眼刘闲,道:“更可疑的一点是,被害的客商无论身形样貌都与主公有几分相似。……”
刘闲一愣,摸了摸下巴,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对方针对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客商,而是我,只是他们搞错了而已?”
顿了顿,又疑惑地道:“可是,可是行凶的人怎么就会认为那个客商就是我?总不至于碰到一个长得有些像我的人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出手吧?”
陈宫道:“属下怀疑,做下此事的就是李榷。”
“为什么?就因为这家伙曾经想要对我见死不救?”
陈宫道:“李榷此人一直嫉妒主公,而河东之战以后,太师更派人对其严加斥责,其对主公的嫉妒恨意是毋庸多言的。”
“由此,他便有了加害主公的动机。”
“还有一点,也是最可疑的一点。事发之前,李榷曾经来打听过主公的行踪,我当时就按照与主公商议的说法推说主公在洛阳周边微服私访。”
“不久,就发生了貌似主公的客商遇害的案件。”
“这么多事情凑到了一块儿,这也太凑巧了些,属下不能不怀疑他!”
刘闲来回踱着步,停下脚步,皱眉点了点头,骂道:“那就铁定是这王八蛋干的了!”
随即问道:“有证据吗?”
陈宫摇了摇头,道:“只查到事发之前有一队身份不明的人出现在县城附近,没有线索继续追查下去。”
刘闲有些恼火,顿了顿,道:“既然如此,就当作一件普通的凶杀案叫有关部门继续调查吧。至于李榷,”看向陈宫。
陈宫道:“属下已经派了得力手下混入李榷府中为仆,秘密监视李榷,若有什么异常,应该会有所发现。”
刘闲走到案桌前,坐到了案桌之上。
思忖片刻,皱眉道:“公台,我突然发现了我们的一块短板,那就是我们的情报系统太薄弱,或者说几乎不存在。”
陈宫抱拳道:“主公英明,确实如此。因此属下建议尽快成立一个直属于主公的谍报系统,这个系统即便是在战时也是能发挥重要作用的!”
刘闲两手一摊,苦笑道:“可是我们现在哪有钱干这种事啊!”
陈宫说不出话来,因为刘闲说的是当前的现实问题,目前费用紧张,连扩军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拿出多余的钱财去建立这样一个前期只能烧钱的谍报系统了。
刘闲揉了揉额头,道:“这件事可以先计划着。等钱款有了着落了再着手施行吧。实在不行的话就叫摸金校尉再干一票就是。”
陈宫抱拳应诺。
刘闲想到河东郡的事情,道:“河东郡各个系统都要做好准备,我可不希望董旻来了之后,河东郡就变成别人的了!”
陈宫抱拳道:“主公放心,属下已有安排。”
刘闲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宫眼睛一亮,笑道:“主公英明,这个办法说不定能收到奇效。属下这就去准备。”
朝刘闲拜了一拜,快步去了。
张东柳和张夫人站在阁楼上,眺望着城中的景象。
张夫人微笑道:“这卫将军如今占据洛阳,位高权重,威名远播,老爷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吧?”
张东柳却叹了口气,道:“夫人差矣。这位卫将军固然位高权重,可是却依附于国贼董卓,只怕将来不得好死啊!到时我们只怕也难逃池鱼之殃!”
张夫人面色一变,说不出话来。
刘闲来到张暮雪和洛儿居住的院子,只见她们母女两个正在指挥仆役婢女收拾房子,都显得非常开心的模样。
洛儿首先发现了刘闲,立刻奔了过来,甜甜的叫道:“大哥哥!”
刘闲呵呵一笑,弯腰下去抱起了洛儿。
这时张暮雪走了过来,美眸带着海样深情看着刘闲。
刘闲微笑着问道:“这里还行吗?”
张暮雪点了点头,道:“很好的。……”其实在张暮雪心中,只要能和刘闲在一起,便是农家柴院那也是非常甜蜜的。
张暮雪看了一眼洛儿,笑道:“洛儿非常喜欢这里,她已经决定院子里的那座阁楼做她的卧室了。”
刘闲呵呵一笑,调侃似的问洛儿道:“原来洛儿喜欢住在高的地方啊?”
洛儿点了点头,娇憨地道:“人家最喜欢看远处的景色了。”
刘闲想到了湖心山上的阁楼,笑道:“那大哥哥带洛儿去个更好的地方看风景好吗?”
洛儿眼睛一亮,使劲点了点头,一脸好奇的模样。
刘闲看向张暮雪,叫道:“暮雪……。”
张暮雪娇颜一红,道:“那,我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