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铤观察了好一会儿,才从树上下来。
几个军官立刻围拢上来,等候他的命令。
薛铤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对方营寨的简要图样,道:“敌军十分谨慎,大寨周围密布着哨塔哨兵,而且营寨之中还有许多巡逻队在不间断巡逻。
不过他们的哨塔之间相距距离都在十丈以上,因此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我们还是有可能潜入敌军营寨的。”
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各队立刻做好准备,随时准备行动!”
众军官应诺一声,立刻下去了。
薛铤对身边的那个军官道:“洪文,你率领手下到山脚周围搜寻,如果发现敌军斥候,立刻除掉他们。”
那个叫洪文的军官抱拳应诺,匆匆去了。
薛铤看了看天色,感觉陛下他们的大部队还要一阵子才会过来,于是在一棵大树下靠坐下来,闭目养神。
就在薛铤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之际,部下的呼喊声突然传进了耳朵。薛铤立刻睁开眼睛,朝面前的部下看去。
部下指着身边的一个传令官道:“陛下派人来了。”
薛铤立刻站起,看向那个传令官。传令官抱拳道:“将军,陛下率领的大军已经抵达附近了。陛下令你们立刻展开行动。”
薛铤抱拳道:“请回报陛下,末将领命,立刻开始行动!”
传令官应诺一声,匆匆离去了。
薛铤将手下的军官们召集起来,下达了行动命令。
黑衣队行动起来,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从树林中出来,悄悄地逼近当面的三座哨塔。
黑衣队浑身黑衣,与黑夜融为一体,黑夜中在杂草灌木中缓缓行进,距离稍远一点,根本就无法发现。
哨楼上的哨兵往来巡视着,目光始终注视着营区外面,然而黑衣队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缓缓行进,他们却完全没有察觉到。
没过多久,三队黑衣队官兵便潜进到了三座哨塔下方的栅栏外面。
黑衣队官兵停下来隐藏住身形,等附近的敌军巡逻队过去之后,立刻以搭人梯的方式迅速翻越了两个人高的栅栏进入了营寨中。
紧接着,他们沿着哨楼的支架攀缘而上,三队人,竟然同时跃入哨楼!
哨楼上的哨兵骤然看见眼前人影闪动,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黑衣队捂住口鼻,一刀割断了咽喉,无声无息地死掉了。
就在这时,附近其它两座哨楼上的哨兵隐隐约约发现这三座哨楼上有动静,于是有人扬声问道:“喂!老李,你们那边没问题吧?”
哨楼之间相距有十丈,在夜色中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对方的身影,根本看不真切。
黑衣队士兵站了起来,故意咳着扬声道:“没事!能有什么事啊!”
对方听到这话,也没在意,目光便转去了别处。
营寨外的薛铤听到了手下士兵的咳嗽声,立刻知道他们已经得手了,当即率领所有黑衣队官兵朝己方控制的那三座哨塔中间奔去。
迅速翻越栅栏,进入了营寨之中。
刘闲率领的主力部队抵达中阳山前之后,就一直隐藏在中阳山前的那一片密林之中等待着薛铤的消息。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地流逝着。
终于,一名黑衣队士兵策马奔来向刘闲禀报道:“陛下,统领他们已经成功潜入敌营了!”
刘闲微微一笑,扭头对手下的众将道:“开始吧!”
咚咚咚咚……!战鼓声突然大响起来,夜晚的寂静被粗暴的打破了!
山上的哨兵吃了一惊,赶紧朝山下看去。借着月光,他们赫然看见无数人马竟然如同潮水一般从山下的密林之中涌出,直朝山上而来!
哨兵们大惊失色,几个哨兵连忙敲响了告警的锣声,哐哐哐哐的响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营寨中的官兵纷纷从睡梦中进行,大军主将曹彰快步奔出大帐,冲门口的卫兵喝道:“怎么回事?!”
一个卫兵有些不知所措地摇头道:“不,不清楚!”
这时,一个军官心急火燎地奔到曹彰面前,急声禀报道:“不好了大将军,刘闲大军,刘闲大军杀来了!!”
曹彰大惊失色,叫道:“这怎么可能?!他们应该是去打南郡了才对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中阳山?!”
就在这时,营门那边杀声大做,汹涌的冲击声就好像是大浪席卷而来了一般。
曹彰顾不上细想,赶紧下令各队赶去正面增援,同时留下一支预备队在大寨中候命。
营寨正面爆发激战,刘闲军好似潮水一般涌来,密集的箭矢漫天飞舞,好像暴雨一般落入营寨之中。
曹军各队匆匆赶到前方迎战,不想营门竟然在这时被对手给撞开了,只见对手重甲步兵汹涌而入。
曹彰大惊之下调集预备队上前助战,一番激烈战斗,好不容易遏制住了对手的攻势。
曹彰见对手在重新调整,当即喝令官兵推出滚石檑木!
转眼之间,无数滚石檑木顺着山坡倾泻而下,最前面的那些刘闲军官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滚石檑木砸倒了许多!
不过刘闲军毕竟是百战骁锐,当此之时毫不混乱,前不官兵迅速后退,手持巨盾的官兵迅速上前结成盾墙,竟然转眼之间就在大军前方结成了一道防御阵线!
中阳山的山坡毕竟不算太陡峭,滚石檑木的冲击力终究有限,它们冲到盾墙之前发出一阵阵撞击声,却终究冲不破盾墙的阻挡停在了盾墙之前!
刘闲军待对手滚石檑木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