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容道:“小姐和来凤楼确实没有什么来往,不过这回来的张若水却也并非陌生人。小姐可能不知道,我们府上喝的牡丹酿都来自来凤楼,而每次送牡丹酿来的就是这个张若水呢。”
夏侯轻舞流露出几分意外的神情,喃喃道:“没想到牡丹酿竟然出自来凤楼?”
翠容点了点头。
夏侯轻舞微笑道:“既然是个熟人,就带她过来吧。”
翠容应了一声,快步下去了。
夏侯轻舞从楼上下来,走到绣楼前的台阶上。此时旭日东升,天地一片明亮,令夏侯轻舞的心情格外开朗。
翠容领着一个身材窈窕面若桃花的女子从前面的拱门进来了,径直来到了夏侯轻舞的面前。
翠容朝夏侯轻舞拜道:“小姐,她就是张若水。”
夏侯轻舞看向张若水,张若水盈盈拜道:“来凤楼张若水拜见夏侯小姐!”
夏侯轻舞微笑道:“不必多礼。”
张若水站了起来,呈上一张请柬,道:“我家小姐仰慕夏侯小姐久矣,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是我家小姐贱降之喜,想要借此机会请夏侯小姐过府一叙,以了思慕之愿。”
夏侯轻舞听这个婢女说话竟然不同凡俗,顿时心生好感,同时也对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来凤楼楼主生出几分好奇的念头来。
朝翠容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上前接下来请柬,转呈给夏侯轻舞。
夏侯轻舞展开请柬看了一遍,微笑着对张若水道:“甄宓小姐厚爱,我却之不恭,请转告甄宓小姐,今夜入夜之时,我一定到场祝贺甄宓小姐生辰之喜。”
张若水喜道:“我家小姐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夏侯轻舞微微一笑,道:“早就听闻甄宓小姐歌舞盖世,连曹植公子都尊其为洛神,我早就心向往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见!今日能得甄宓小姐相邀,真是我的荣幸呢!”
张若水笑了笑,随即抱拳道:“对了,还有一件小事。……”
夏侯轻舞朝外面看了看,好奇地问道:“小姐,奴婢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贵府大门口竟然守着很多主公的虎贲卫士,难道这里竟然出了什么事情吗?”
翠容忍不住道:“可不是出事了吗!昨天晚上真是吓死人了!好在……”
夏侯轻舞截断翠容的话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昨夜闯进了几个不长眼的毛贼,已经被府中的仆役收拾了。
不过主公却听闻了此事,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会派来这许多虎贲卫士!”
张若水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随即朝夏侯轻舞抱拳道:“小姐,奴婢个人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请小姐应允?”
夏侯轻舞微笑道:“但说无妨,只要我能为你办到,绝不推辞。”
张若水躬身道:“多谢小姐。”直起身来,稍作思忖,赧颜道:“此事说来只怕会叫小姐见笑呢!
就在不久前,奴婢得府上一人帮助,才不至于被货物砸伤,却一直无缘向他表达感激之情!因此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请小姐准许奴婢与其见面,好向他道谢!”
夏侯轻舞暗道: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啊。
随即笑道:“这也算是一桩美事,我岂有不应允的道理。只是你说的是何人?”
张若水道:“他好像就是府上一个叫做刘木的仆役。”
夏侯轻舞听到‘刘木’这个名字,顿时心头一动,心里不由的升起狐疑的情绪来。
若是在识破刘闲的真实身份之前,夏侯轻舞绝不会生出任何疑心,然而此时此刻听到对方说要见刘木,却不得不狐疑起来了。
心中飞快地闪过数个念头,不动声色地道:“刘木?”看向翠容,问道:“府中可有此人?”
翠容呆了一呆,连忙道:“有的。他是夏侯福管家属下的仆役,是,是不久前才被收入府中的。”
张若水连忙道:“应该就是他了!”随即朝夏侯轻舞抱拳道:“不知小姐可否让奴婢见一见此人,也好向他表达感激之情!”
夏侯轻舞微笑道:“这却是无妨。”随即对翠容道:“翠容,去把这个刘木叫过来吧。”
翠容应诺一声,快步离去了。
夏侯轻舞看向张若水,随口笑问道:“恐怕不是你想要见一见刘木吧?”
张若水神情一动,似乎是吃了一惊似的,虽然很快便掩饰了过去,但却还是落入了夏侯轻舞的眼中。夏侯轻舞的心中顿时升起浓浓的疑心来。
张若水恭身道:“奴婢愚钝,不明白小姐这话的意思?”
夏侯轻舞微微一笑,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往心里去。”
表面上这样说,然而心里却在想:刚才他的神情明显不对劲,看来她此行的目的绝非是来邀请我赴什么生日寿诞的,看来她的真实目的在于上将军。
可是,她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见上将军?难道是想对上将军不利?
一念至此,不由得心头一惊。然而随即她却否定了这个推断。
因为对方显然早就知道上将军化名为刘木之事,她们是知道内情的人,如果想要对上将军不利,岂会如此大费周章?
她们大可直接报告曹操,那时大军闯入,己方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便只能是束手就擒了。
这么看来,难道,难道这来凤楼竟然和上将军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那个传说中的甄宓,莫不是,莫不是上将军的人?
想到这,夏侯轻舞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