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皱眉道:“今天我到伤兵营地看到了许多受伤的破阵铁骑。他们几乎都是被对手用钩镰枪勾断了马蹄而坠落战马受伤的!”
看了一眼赵嫣然,继续道:“他们这些受伤的还算是运气好的。有不少人坠下马后,不是摔死,就是被后面的骑兵活活踩死!看来咱们的破阵铁骑也不是毫无破绽的!”
赵嫣然思忖着点了点头,微笑道:“天下任何精锐之师都有其弱点,人非鬼神,自然不可能打造出无懈可击的完美军队!”
刘闲呵呵一笑,点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我还是有那么点遗憾。这一战我们虽然大胜曹军,可是却损失了数百破阵铁骑让我有点心痛啊!……”
赵嫣然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看了刘闲一眼,道:“大哥自然不仅仅是心痛,应当还在思考克制对手战术的办法?”
刘闲伸手过去,在赵嫣然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调笑道:“知我者,嫣然贤妻也!”
赵嫣然又惊又喜,横了刘闲一眼。
刘闲顿时陶醉在那动人的眼神之中。
回过神来,思忖道:“最近这几场大战,我发觉,曹操和孙坚都针对我军的重甲部队准备了专门的兵器和战术,我军重甲部队已经很难像之前那样横行杀场了!
对曹仁这一战,要不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话,破阵铁骑能否一举破阵还真是不好说啊!”
赵嫣然思忖片刻,道:“不管对手准备了怎样的战术和兵器,在一般情况下也是无法与我重装部队正面对抗的。
他们要发挥出威力,必须是在特定的情况下,又或者在其它兵种的完美配合之下才有可能!
所以我军重装部队虽然受到了一定的挑战,但本身的强大威力并未被动摇,我认为,重装部队在我军中的地位,不应因为战场上出现的新情况而改变。”
刘闲笑着点了点头,握住赵嫣然的纤手在卧室前漫步起来,此时月华洒落在庭院之中,映照在两人的身上,真有一种神仙美眷一般的动人意境。
刘闲思忖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样。重装部队的强大威力并未被动摇。不过随着新情况的出现,我们的重装部队越来越需要其他兵种的配合了!
重甲步兵或许需要长枪手和弓弩手更加紧密的配合,而破阵铁骑将来在冲阵的时候,是否该当同时派出轻骑兵对敌军进行骚扰进攻?……”
赵嫣然一脸钦佩地看着刘闲,情不自禁地赞道:“大哥真是太英明了!……”
刘闲心头一荡,停下了脚步,抬起左手抓住了赵嫣然右手,微笑道:“嫣然,咱们夫妻两个,好像好久都没有好好说话了!……”
赵嫣然顿时绯红了娇颜,情不自禁地垂下头去,那羞赧的模样俨然一位芳心荡漾的少女一般,真是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刘闲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似的缓缓朝赵嫣然靠过去,赵嫣然星眸半闭,不由自主的扬起下巴准备迎接刘闲的嘴唇。
此刻,月光映照在两人的身上,景象如诗如画。
……
南郡,江东军大营。
孙坚看着面前的沙盘,眉头紧皱,周瑜、孙策等围在两边。
孙坚指了指三江口方向,气恼地道:“我军猛攻南郡多日,三江口竟然毫无动静!这些家伙难道是打定主意要做缩头乌龟不成?”
周瑜思忖道:“敌军应该是想到我军会再次施展围城打援的计策,故而不敢贸然出兵救援。”
朝孙坚抱拳道:“主公不必担心。南郡他们非救不可,因为他们承担不起丢失南郡的后果。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战争到了这个时候,最考验的就是双方的耐性了!”
孙坚回到座位上坐下,皱眉道:“公瑾所言极是,南郡他们非救不可,就看他们什么时候出兵了!……”
看向周瑜,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之前的事情会不会再次出现?若我们没能准确判断他们回援的路线,岂非又要落得一个功亏一篑的结果?”
周瑜抱拳道:“属下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此种博弈,实在很难说一定能料中对手的行动。所以属下觉得,索性以拙计去应对对手的巧计。……”
孙坚好奇起来,忙问道:“如何以拙胜巧?”
周瑜道:“敌军若要回援南郡,有三条路径可走,我军现在的布置是以一部精锐埋伏于官道主路附近,同时派出斥候严密侦查对手的一举一动,然后再决定最后的伏击地点。
如此做法与先前一样,存在着失误的可能。
所以我们索性在三条路上全都埋伏下伏兵,如此则不管敌军玩什么花样,都不能逃过我军的伏击!”
众人面露喜色,纷纷称赞。
周瑜却皱眉道:“这样做虽然可保万无一失,但布置在三江口方向上的陆军就只有两万人马了。……”
孙坚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这倒不必担心!敌军又岂能料到我军的动向,量他们不敢主动进攻我军!
如若真有个万一,那更好!我正愁他们龟缩于险要地势之中难以攻取,若他们主动出击了,我便调集大军围攻上去,那时内外夹击不愁不杀他们一个全军覆没!”
周瑜觉得孙坚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不过他的脸上依旧流露出思忖之色,他在考虑自己是否还有没有想到的地方?
孙坚当即分派任务,调集七万人马分作三队,同时埋伏于南郡与三江口之间的三条必经之路上。另外令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