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站了起来,走到沙盘前,看着沙盘上的南阳,一脸兴奋地道:“待敌军大部离去,我便强攻南阳,此战若成,则整个荆州之战便不会再有悬念了!”
荀攸面露微笑。
曹仁突然皱起眉头,有些不甘心地道:“只是我们仅仅占领一个南阳,而荆州大部却都落入了孙坚之手,真是太便宜他了!我们这一会可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荀攸笑道:“如今的局势,让孙坚强大一些对我们是有好处的!”
曹仁点了点头,朝斥候官喝道:“继续查探敌军动静!”
曹军继续按兵不动,当天凌晨之前,曹仁突然被荀攸的叫声给惊醒了,骨碌一下坐起。
荀攸抱拳道:“将军,刚刚斥候来报,刘闲军已经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出城了。”
曹仁一喜,连忙问道:“有多少人马?”
荀攸摇头道:“黑夜之中具体兵马数量难以判断,不过斥候说敌军队伍排列成三列行进,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全军出了城门。
由此推算,刘闲派出的军队应当有三万左右。只不知刘闲是依旧呆在城中,还是在这支援军之中?”
曹仁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喃喃道:“刘闲在哪里现在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嗯。就让他们的援军顺利离开,还要再等等,再等等……”
时间在曹仁的等待中缓慢地流逝着,终于,三天的时间过去了,曹仁判断刘闲的援军应当已经抵达南郡那边的战场,只觉得战机终于来临了。
当即召集麾下众将,下达了强攻南阳的命令。
不久之后,沉闷了多日的战场之上突然战鼓雷动,十万曹军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从营寨中倾泄而出,迅速逼近南阳北城门列成庞大的军阵。
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曹军军阵气象恢弘,惊心动魄。
此刻城墙上人影涌动,刘闲军官兵匆匆奔上城墙准备迎战。突然一个身着甲胄的女将身影出现在当面的城门楼上,曹仁定睛一看,立刻认出了她,对旁边的荀攸道:“是赵嫣然!”
荀攸看着远处的赵嫣然点了点头,对曹仁道:“如此看来,刘闲是把他的这位将军夫人留下来守城了,自己则率领援军驰援南郡去了!”言语之中透出了几分失望的味道来。
曹仁笑道:“先生不必遗憾。待打破了南阳,前往南郡的刘闲还不是瓮中之鳖吗?”
荀攸哈哈笑道:“将军所言极是!”
曹仁举起大刀,厉声喊道:“兄弟们,谁能生擒了赵嫣然,本将军便在主公面前保举他为南阳太守!”
曹军官兵立刻兴奋起来,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呼喊,那景象就如同一群见了血食的豺狼一般。
曹仁把大刀往前一挥,喝道:“进攻!”
曹军战鼓轰隆隆大响起来,百余门火炮立刻被推到了军阵的最前面一字排列开。
不一会儿,炮声如雷响彻云霄,呼啸的炮弹不断冲撞在城墙之上,巨大的响声震得天摇地动,南阳城好像摇摇欲坠了似的!
赵嫣然见对方的火炮集火轰击右侧一处城墙,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脸上神情不动。
旁边的部将马云禄忍不住道:“大姐,……”
赵嫣然抬起左手,道:“不必着急!”
曹军炮声此起彼伏,炮弹嘶风怒吼不断撞击在那一片城墙之上。
城墙,作为古代的经典防御工事,在古兵器面前绝对是天堑一般难以克服的存在,然而在火炮的面前,作为防御一方最为依仗的城墙似乎很难坚持下去了似的!
南阳城墙虽然经过了刘闲军的加固,然而在曹军火炮持续轰击了半个时辰之后,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巨大的皲裂,
看这模样,只怕要不了多久,这一片城墙就会被轰塌了!
曹仁一直在观察对手的动静,见己方连续轰击了半个多时辰对方都没有回击,不禁道:“刘闲军应当没有火炮,否则岂有不还击的道理?”
荀攸点了点头,道:“根据之前的情报显示,刘闲军并未在南阳布置火炮,而刘闲率军匆忙南下增援,就算携带了火炮,也必然被落在了后面,没能来得及运进南阳。”
曹仁哈哈笑道:“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既然刘闲军没有火炮,我们也不必如此小心谨慎,”
扭头冲传令官喝道:“立刻传令下去,大军整体向前推进一百步!我要让火炮抵近射击,尽快摧毁他们的城墙!”
曹军中间响起了一阵阵号角声,曹军火炮停止了射击,随即曹军大阵运动起来,缓缓向前推进。
一直向前推进了一百步才停下,火炮继续射击。
推进了一百步之后,火炮的威力和精度明显提升,一轮齐射下来,轰得墙砖如雨而落,第二条巨大的皲裂赫然从墙根处出现,卡啦卡啦一直延伸到墙顶,触目惊心。
此刻这一片城墙就如同危崖一般,好像随时都会坍塌了似的。
曹仁看着城墙上的景象,面露喜色,扬声喝道:“继续轰击!……”
曹军炮手匆匆将一桶桶火药倒入炮管之中,拿来木舂舂实,抱来石制的炮弹准备装填!
轰隆!轰隆!……!巨大的轰鸣连片响起,可怕的烟火喷吐而出,好似一条条火龙一般,炮弹飞射而出,化作一片虚影扑向对手,撕裂空气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可怕啸声!
顷刻之间无数炮弹噼里啪啦砸在了曹军军阵之中,顿时在人群中激起无数血肉,被炮弹击中的人体轰然爆碎,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