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玲感受到了姜妱灼灼的目光,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心里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通与眼前的人相识。
既然想不明白,田秋玲暂且放弃,向姜妱问道:“说吧,你找本姑娘何事?”
姜妱回道:“准确地说,我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一名叫郭牧的男子。”
听到这个名字,田秋玲面色陡然一变,以郭牧的现状,又如何能让他见人。
“你与郭牧是何关系?为什么要找他?”田秋玲问道。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总之,你带我去见郭牧就行。”姜妱回道。
“笑话,这里是东海派,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既然你不说,那你还是请回吧!”
田秋玲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吓得旁边的狄长老赶紧将她拉到一边,并说道:“秋玲,这个人是天机门的人,得罪不起!”
一听说天机门,田秋玲就想到了在中州派崭露锋芒的柴婉柔,再联想到她为郭牧不惜冒险挡下雷刑,由此来看,此人来寻郭牧的原因似乎就呼之欲出。
想到这,田秋玲面色微变,可她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回道:“天机门的人又怎么样,本姑娘不怕他!”
见田秋玲说出此话,狄长老赶紧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小声说道:“我的姑奶奶呀,切莫这么说,此人修为高深,就连掌门也要对他礼让三分,否则的话,掌门也不会令我亲自送他来此,你就服个软,带他去见郭牧。”
对此,田秋玲依然摇了摇头,她不是不想服软,而是不能,一旦让对方见到郭牧的现状,说不定情况比现在还糟糕。
于是,田秋玲将郭牧的情况小声告诉了狄长老,吓得狄长老直冒冷汗,现在的他不知道怎么做,只得愣在当场。
相对而言,田秋玲的胆子更大一些,她缓步走到姜妱的面前,正声道:“你要找的郭牧早就离开了此地,所以这里已经没有你要找的人,还是请回吧。”
对于这件事,姜妱持怀疑态度,问道:“他不在这里,也不在东海岛,那他现在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离开东海派了吧!”
“不可能!”姜妱当即反驳道:“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以他的心性,在事情没办成之前,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闻听此言,田秋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问道:“你既是天机门的人,应当与他素未谋面,为何敢这么确定?难道你对他很了解吗?”
姜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解释道:“本人对他当然不了解,可我的师妹婉柔了解啊,是她告诉我的。”
就凭这句话,田秋玲便可以推断出对方的身份。
“反正本姑娘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爱信不信,眼下,本姑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话罢,田秋玲转身欲离去。
姜妱岂能让她轻易离开,当即伸出一手,轻易地抓住了田秋玲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田秋玲还是第一次被“男子”这般对待,顿时火冒三丈,盛怒之下,她才不管对方是谁,当即向对方挥出一掌,掌心里带起一道能量。
姜妱早有防备,身体侧移,险险躲过了田秋玲的一掌,使得她的掌力落空。
然而,她并没有收手,即刻调整方向,再次向着姜妱拍去。
姜妱见对方不依不饶,不再选择避让,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将对方拍过来的手掌控制住。
如此,田秋玲的两只手都被姜妱抓住,无奈之下,只得对姜妱恶语相向,“你这个无耻之徒,赶紧放了本姑娘!”
见二人不和,甚至打了起来,一旁的狄长老赶紧上前,向姜妱求情道:“还请元公子手下留情!”
姜妱注视着田秋玲,调笑道:“放心,本公子不会把她怎么样!”
在田秋玲的眼里,他这般对待自己,已经把自己怎么样了,所以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趁着姜妱不注意之际,她忽然暗施手段,一阵毒雾从她衣袖里喷了出来。
幸亏姜妱吸取了前车之鉴,早有防范,就在毒雾喷过来之时,姜妱吹出一口气,将那些喷向她的毒雾全都吹了回去。
田秋玲防范不及,毒雾喷在了她的身上。
姜妱见状,心里感到痛快的同时,松开了握住田秋玲的手。
田秋玲重获自由之后,并非急着找姜妱算账,而是着急八荒地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颗解药,投入自己的嘴里并咽了下去。
做好这一步,她的神情才淡定下来,目光重新回到姜妱的身上,这个时候的她,相较之前要冷静得多,因为她已经从对方的手里吃了亏,自知若是再这样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
“既然你执意想见郭牧,那好,本姑娘成全你!”
说到这,田秋玲指向了茅屋,接着说道:“他就在那里,你有胆就跟我来吧。”
田秋玲迈开步子,率先向着花草丛中走去。
姜妱没有丝毫犹豫,即刻跟了上去。
至于狄长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题,驻足在原地不前,担忧之色充斥在他的脸上。
进入花草丛中不久,姜妱便感觉到一阵虚脱感,田秋玲的背影也在她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这一刻,她方才意识到自己上了田秋玲的当,已然中毒。
田秋玲似乎发现了姜妱的异样,故而转过头来,对她说道:“天下间还没有哪个男子敢这般对付本姑娘,这是你自找的,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