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马科觉得全家军的饭可不那么好吃。
对于关宁军这支军队的降军,全旭是挑选青壮,择优录用,比如现在,在广宁城外,列阵受训的关宁军降军士兵就有三千多人,他们从一万多名关宁军降军中挑选出来的。
老兵油子不要,年纪大的不要,身体有残疾的不要,瘦弱的不要,经过这么筛选出来的士兵,就开始进行训练。
其实,这场训练,其实也是为了作秀。
给以祖大寿为首的辽西将门看看。
“把衣服脱了!”
此时是七月中旬,辽东的天气虽然冬天寒冷,在小冰河时期的天气是两个极端,夏天可以热死,冬天可以冷死,最为关键的春秋天气,几乎消失不见了。
辽东的天气几乎是从冬天到夏天,从夏天到冬天,真正到了秋天,那就是寒气逼人。
站在太阳底下,脱掉衣服站军姿,那滋味可不算好受。
全旭咆哮:“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平时就是这样执行上级的命令的吗?你们应该庆幸自己不是在辽东新军里,否则一顿军棍打到你们怀疑人生,再拖拖拉拉的老子把他裤子都给扒了!”
关宁军将士浑身一激灵,七手八脚的扒掉上衣……虽说没有在辽东里当过兵,但是,全旭的脾气他们还是知道的,这家伙可是说得出做得到,说扒裤子那绝对就是扒裤子,绝不二话!
算了,扒掉上衣虽然冷得难受,但总比连裤子都被扒掉强!
上衣刚刚扒掉,所有人身就起了感觉身上像着火一样,有人下意识的扭动着身体。
热,实在是太热了。
他们这些人刚刚动弹,十几名教官便拎着一根富有辽东特色的沙鞭如狼似虎的走了过来,挨个狠抽过去,一鞭下去就是一条血印,疼得他们放声尖叫!
全旭怒吼:“都给我站直了,挺起胸膛,谁要是站不稳,装孙子,就在这里站足一个时辰好了!他妈的,治不了你们老子还叫兽医!?”
祖大寿看着城下,三千多名关宁军士兵脱着衣服抽鞭子,他的脸上狰狞起来:“这算什么事?”
“杀人不过头点地,太欺负人了?”
吴三桂二愣子的脾气上来了,他大手一挥,带着一队家丁兵冲向城外。
“长伯,不要冲动!”
吴三桂气炸了,他就觉得全旭是在欺负人,把辽西将门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祖大寿无奈,赶紧领着一队士兵出城。
“住手,住手!”
全旭其实早就看到吴三桂带着人马冲了出来,只是他假装没有看到,然而,吴三桂脖子上的血管像一条条大蚯蚓一样暴凸而起,张牙舞爪,仿佛轻轻一针就会爆裂开来鲜血狂喷!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再加上酱紫的脸色,根根竖起的头发,还有那双张开的利爪,怨毒的目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吴三桂冲着训练场上的全家军教官吼叫:“拿下!拿下!”
十几名吴府家丁兵利刀出鞘,抢上前来就要拿人。
全旭抱起膀子,冷眼旁观。
那些教官迅速把教鞭往腰间一挂,从肩膀上取下燧发枪,纸壳子弹推进枪膛,对着冲过来的吴府家丁兵。
“砰砰砰……”
十几名吴府家丁兵惨叫着倒在地上,这些教官的军事素养自然是不错的,要说百步穿杨,可能有些夸张,可是要是面对百步范围内的人,那是指哪打哪儿。
吴三桂面色越来越阴沉:“反了,反了,给我一并拿下!”
全旭冷冷的道:“吴三桂,我只怕你拿不下!”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蹄声阵阵,尘烟飞扬,上万名全家军骑兵蜂拥而来,这仿佛像一条黑色的洪流,以席卷之势,包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