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英一声怒喝,他身后顷刻之间便飞出数千甲士,长刀结阵便斩向那上百泌候私兵。
“尔敢?!”
泌候此时平静的面容再也无法保持,他怒喝一声,身后的另外百余私兵亦是有些蠢蠢欲动。
“可笑!”穆英嗤笑一声,他高声说道:“给本将将这些贼子斩尽杀绝!”
“诺!”
本就长刀向前的十五营禁军,在得到穆英的再次指示,一个个气势化虹,上千人道道刀芒挥斩而下,根本不给这上百私兵避身的空间。
“噗!噗!噗!”
阵阵刀罡入体的清脆声音响彻长街,这上百泌候私兵连地仙都没有多少,如何是禁军的对手。
一具具躯体顿时像是被切割一般,化成快快血肉,鲜血碎肉散落一地。
在朝歌之中动武,这是禁军已经有所克制,不然上千地仙一齐出手,便是整个城东之地怕都会顷刻崩毁。
“十五营穆英?当真是好胆量!”
泌候怒极而笑,却也不敢出手,他挥手一甩袖子,狠狠说道:“后日便是朝觐之日,吾却要问问吾族人王,便是如此纵容王庭禁军不成?!”
穆英对于泌候的话语不屑一顾,他蔑视的看着泌候,肃然道:“候爷不必等待后日,汝府中之人散布吾大王谣言之事,今日还得解决。”
身为禁军将领,能在武成王麾下做到营将,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诸侯威胁就方寸大乱之人。
在他与费仲暗中约定之前,身为营将的他便早就揣测出武成王的想法。
无他,主辱臣死而已。
“你待如何?说吾府中有散布谣言之人,便有?证据何在?!”泌候满目深寒的看着穆英,这个当着城东诸侯面毁他门庭杀他甲士之人。
“就以你一人之言,就敢带领禁军擅自杀吾甲士,毁吾门庭,你是想挑起王庭与诸侯的战火吗?”
泌候此时也是含恨之言,但他的话却让全场都是一震,八百诸侯个个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泌候府邸所在方位。
西伯侯府之中。
此时姬昌与南伯侯鄂崇禹,以及比干子衍等人汇聚一堂。
比干面露笑意,他喃喃说道:“此事主导之人还是老宰相商蓉,他的目的可能是直接冲着我们来的。”
坐在庭院之中的鄂崇禹闻言,颇有些诧异的说道:“那商蓉已然知晓吾等谋划了?”
“自然知晓。”
姬昌看了比干一眼,老神在在的对着比干含笑点头致意说道:“商蓉为大商执宰,若是连这些都不能发现,便是妄为宰相了。
而且,吾等这是阳谋,奴隶一事,就是他出手,又能如何?”
鄂崇禹闻言一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嗡声道:“是了,便是知晓又能如何。”
说着他抬眼看向泌候府邸所在方位,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此时他们拿泌候开刀,不若便去阻止他们,在此可狠狠打击王庭颜面一番。”
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神还往子衍比干等人看去。
比干子衍倒是神色如常,比干沉声道:“无需阻止,如今便是最好的结果。”
鄂崇禹颇为疑惑的看了比干一眼他呐呐问道:“王叔何出此言?”
比干闻言也不说话,他眼神深邃的看了看姬昌。
姬昌立即便领悟过来,他淡淡说道:“此时禁军因奴隶一事对泌候动手,便是一把刀横在了所有诸侯面前。
不动或许还不能成,如今禁军动泌候杀鸡儆猴,正是吾等机会。”
望着泌候府邸方向,姬昌幽幽的说道:“南伯侯此时可去联系你南部诸侯,等禁军离去,吾等大小诸侯便前去王庭九间殿外跪求一条生路。
待人王归来之时,便让这朝觐之地,在九间殿外举行吧!”
……
此时泌候府邸之外,长街之上。
泌候对穆英怒目而视。
就在这时,一直未曾有什么动静的车撵,突然传出一阵声音。
“证据?”
“战火!”
费仲悠哉悠哉的下了车撵,一身黑色官服之上绣着几只小小的玄鸟,大商以玄鸟为图腾,官服帝冕都绘制有玄鸟,只是规格不一。
见车撵中下来一位大商官员,所有的目光顿时被费仲给吸引过去。
费仲却不再搭理他们,而是转身躬身伸手搀着一位女性老者,缓缓的下了车撵。
在老者之后,又跟着一位身穿官服的大商官员。
费仲尤浑一左一右,护持着老者缓缓来到穆英身前。
“费大人,尤浑大人!”
穆英持刀拱手行了一礼。
费仲面露笑意,他点头道:“将军辛苦。”
说着也不理泌候,他转头对着大娘说道:“大娘,您看看这里面哪个是你这几日常见的那人。”
“好!好!好!”
大娘连连点头,她双眸虽然浑浊,但眼光却带着一股英气,让得所有与之对视之人,心中都有一阵眀悟,年轻时也是一位飒爽巾帼女子。
“便让老身看看。”
大娘说着,便来回走动起来,营将穆英护卫在大娘身后,紧紧跟随。
泌候这时看着费仲尤浑,他沉声问道:“汝等又是何人?”
费仲这时才缓缓开口说道:“吾,大商之臣,费仲。”
“尤浑!”
两人一前一后道出自己的名字,倒是颇有些气势散发。
说着,刚走出没多远的大娘,却在泌候余下的百名私兵之中,对着一位一身灵宝盔甲的男子手指向他说道:“将军,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