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年迈,那么后面还有很长的路就得自己一个人走下去。而现在在小王爷朱旭的眼里,能够看得见的对手之中,尉迟小令绝对排在前两位,另外一位便是御机房的总管柳梦残。
“朱姑娘,你在想什么呢?”独孤琴问道。
朱仙儿顿时从自己的思虑当中清醒过来,知道刚才自己的思想应该是在开小差,于是急忙回答道:“琴姐姐,不好意思,刚才有些开小差。”
“朱姑娘,难道你有什么心事不成?”独孤琴继续问道。
尉迟小令听到独孤琴这样说话,心中立即警惕起来,向着朱仙儿望去,尉迟小令发现朱仙儿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不自然,似乎有难言之隐。便调转马头,来到朱仙儿的旁边问道:“仙儿,有哪里不舒服?”
朱仙儿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没有什么不舒服,一且都很正常。”
尉迟小令可是天下第一神捕,自然要比常人要敏锐得多,更何况朱仙儿这一阵子神情都好像有些紧张,尤其是在离开陪都南城之后,朱仙儿似乎有着很重的心事,尉迟小令也曾试探着想打听一下,可是朱仙儿却什么都没有说,尉迟小令便再也不好继续询问。
在听到朱仙儿回答之后,尉迟小令又仔细地看着朱仙儿的脸和锁紧的眉头,似乎想在朱仙儿的脸上找出什么原因来。朱仙儿都被尉迟小令看得不好意思,看看身边这么多英雄好汉,尉迟小令就这样看着自己,显得不合时宜,于是朱仙儿说道:“令哥哥,我们还是快些回城吧。”
独孤琴这时也来到朱仙儿的身边,冲着尉迟小令说道:“尉迟神捕,你还是只管赶路便是,我来陪这朱姑娘说说话。”
尉迟小令想到有独孤琴陪着朱仙儿,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于是尉迟小令便转身而行,神偷空空儿看到现在有一个空挡,便主动骑马与尉迟小令并行着。
独孤琴和朱仙儿一边赶路一边交谈,朱仙儿的心情果然好了一些,独孤琴有些不明白朱仙儿为什么在刚才大伙儿谈论尉迟小令和朱仙儿婚事的时候,却陷入了沉思,这明显是有悖于常理的,难道朱仙儿与尉迟小令的婚事还有其他坎坷什么的?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当然,独孤琴知道这种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够解决的,所以独孤琴便没有询问这件事情的缘由,而是将话题岔开。
独孤琴和朱仙儿不知觉的便聊到了百草谷华神医的女儿华灵儿。想到当初尉迟小令、朱仙儿、上官杰、罗茜、华灵儿还有自己六人就是在百草谷相识,从而成为好朋友,不过二人提起华灵儿,也是不胜唏嘘,百草谷的事情,独孤琴在江湖上是听说过一些,但是具体情况就有些不太清楚,倒是朱仙儿知道得要详细得多。
因为朱仙儿和尉迟小令曾经去过百草谷一趟,亲眼看见了百草谷已经面目全非,心中也是疑虑重重,不知道真相。在回到终南山看望尉迟小令的师父终南一隐萧逸仙的时候,竟然发现华灵儿就住在终南山听涛崖不远的一处山崖下面,三人见面之后才知道大家在离开百草谷之后,百草谷经历了一场巨变,华灵儿的父亲华神医被镇北王箭阵营首领石敢将军公报私仇所杀。
在朱仙儿知道此时之后,曾经特的亲自质询自己的父王镇北王朱万钧,镇北王朱万钧也不知道有此等事情发生,这都是箭阵营首领石敢将军一人所为,镇北王朱万钧是极力想拉拢华神医来投靠自己这边,不过华神医不喜欢做官,而是喜欢在民间四处云走,为普通的老百姓治病疗伤,便没有答应镇北王朱万钧的请求,镇北王朱万钧的确是非常生气,但是生气归生气,但是镇北王朱万钧却从未对华神医起过杀心。何况自己的女儿朱仙儿还特地将华神医的女儿华灵儿请到府中,为自己的夫人荀芸虔医治寒症,并且华灵儿竟然将夫人荀芸虔的寒症还真的治好了,这让镇北王朱万钧很是感激,因为这层原因,镇北王朱万钧肯定不会伤害华灵儿的父亲华神医的。
这种解释可以说是非常符合情理,朱仙儿接受了父王镇北王朱万钧的解释,但是希望镇北王朱万钧能够对箭阵营首领石敢将军进行惩治,镇北王朱万钧为了安抚自己女儿的心情,便答应下来,至于后来到底有没有对箭阵营首领石敢将军进行惩治,朱仙儿便不知道了。
独孤琴在听到华灵儿前往陪都南城报仇之时,心中不禁替华灵儿捏了把冷汗,后来得知尉迟小令出手相助,终于为华灵儿报了杀父之仇,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过想到本来是一位天真无暇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却无端经历了这么大的巨变,只恐怕对华灵儿的身心会有一定的伤害。
对这一点朱仙儿告诉独孤琴,自己在终南山见到华灵儿的时候,华灵儿便已经变得成熟许多,在与华灵儿交流的言语之间,能够体会到华灵儿的伤感,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时光也不能倒流,所以便只好目光向前,自己开导自己,过好后面的日子。
独孤琴和朱仙儿约好,等到这边城的战事结束,便一道前往终南山去探望华灵儿。
“空兄,你是为何来到边城?”尉迟小令说道。
“还不是一路想着与你尉迟兄聚一聚,我是从西城再到少林寺,一路上好不折腾,结果却还是没有遇到尉迟兄。”神偷空空儿说道。
尉迟小令哈哈一笑说道:“空兄,这可就是太不巧了。”
“空兄,你可曾见到那西域的番僧金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