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无法攻透真气的对手,即使你有再厉害的武功,也是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尉迟下令现在就是这种局面,想着自己的三剑合一竟然无法破解师父终南一剑萧逸仙的真气,便只好再想其他办法。
但是对手是不会留出机会让你想好办法。
终南一剑萧逸仙出剑,只有一剑,
很平,
很直,
很慢。
慢到连朱仙儿都没有弄明白这一剑为何要这样使出,如果真的非要这样出剑,岂不等于没有出剑,那么这一剑便是废剑。
废剑不废。
只有对手才能体会到这一点,并且是深深的体会。
因为现在尉迟小令没有办法出剑,终南一剑萧逸仙的这柄剑没有任何难度,就是简简单单的前刺,但是尉迟小令想去接招,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无论从什么方位接招,都会落入一个巨大的陷阱,而自己一旦落入这个陷阱,则会必败无疑。
和师父终南一剑萧逸仙比剑,本来就没有必要分出输赢,这毕竟是师徒之间的练习。但是尉迟小令感到有些郁闷的是,自己练习的三剑合一用在别人身上都能体现出无比的威力,可是现在在师父终南一剑萧逸仙面前,却发现自己的招数似乎没有用途。
尉迟小令感到非常纳闷,就是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既然无招可破,尉迟小令便只有翻身从树冠上落下。
终南一剑萧逸仙看到尉迟小令已然退下树冠,自己也就飞身飘然落地。
尉迟小令急忙躬身施礼道:“师父剑法盖世,徒儿实在无法比拟,还望师父多多指教。”
终南一剑萧逸仙哈哈一笑说道:“小令,你的剑法已经进展神速,以你的年纪能有此等功力,已是世上罕见,恐怕真的只有百年前的剑仙太史擎天可以媲美。”
“师父,为何我的剑招始终无法攻透您的真气?”尉迟小令问道。
“小令,我们终南气功,本就是讲究精纯,为师一辈子专习终南气功,一而专,专而精,精而纯。这便是我终南气功的精髓所在,任何不精不纯都是我门气功的大忌。”终南一剑萧逸仙说道。
“你的三剑合一的确厉害,应该胜过终南剑法一筹,但是我在真气精纯方面将此缺陷弥补,所以小令以你现在的功力想要赢师父还需多加磨炼,但是为师现在若想赢你,也是非常困难。”终南一剑萧逸仙继续说道。
“那师父今后我又该如何练习剑法?”尉迟小令问道。
终南一剑萧逸仙哈哈一笑,手捋须髯说道:“小令,今后练习要在内功方面多加揣摩,努力将自己的内力练到干干净净的地步,不需有一丝的杂念。至于这三剑合一的剑招,还可以化繁为简,以致用为前提,做到招招实用,一招制敌。”
尉迟小令听后明白不少道理,急忙说道:“多谢师父教诲。徒儿谨记在心。”
“长江后浪推前浪,各领风骚数百年,小令,以你现在的造化,再加上自身努力。日后在剑法上的成就必定超过师父。”终南一剑萧逸仙笑着说道。
看着眼前的尉迟小令,终南一剑萧逸仙是真心地期望能够看到尉迟小令开宗立派的那一天。
“师父还是快快休息一会。”尉迟小令上前劝着终南一剑萧逸仙在椅子上坐一会,这时朱仙儿已经将茶水准备好了。
终南一剑萧逸仙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朱姑娘泡的茶水果然地道。朱姑娘是否有学过茶道?”
“晚辈的确学过一些时日,就是不知这茶到底泡得如何,还望萧前辈多提建议。”朱仙儿回答道。
“能够喝到这般手艺的茶道,也是应该知足了。”终南一剑萧逸仙回答道。
终南一剑萧逸仙又询问了一番昨日在张妈妈家过得如何,尉迟小令和朱仙儿都回答说过得非常开心。
终南一剑萧逸仙点头说道:“小令,你可能有所不知,你的这位张妈妈自从你离开终南山后,便经常到村口,独自一人望着你远去的方向发呆,有时一看就是大半天,你的张妈妈是真的舍不得你呀。”
尉迟小令听后也是感动不已。知道张妈妈一直以来都是与自己相依为命,将自己从小带到大,虽不是亲妈妈,却胜过亲身母亲。尉迟小令曾经想过将张妈妈接到京都居住,可是张妈妈却怎么都不愿意,因为张妈妈已经适应了终南山这里静谧的环境,不再习惯京都繁华的热闹。
对于张妈妈来说,就守在与尉迟小令一起生活过的场地,便是一种幸福。
回忆一些与尉迟小令在一起的日子,能够甜蜜得让张妈妈落泪。所以每次站在村口的张妈妈都希望能够看见尉迟小令归来的身影,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带着失望的心情回到家里,但是张妈妈知道,只要自己坚持守望,就一定会等到自己的小令回来的那一天。
“师父放心,我今后一定抽出时间多回终南山看望您和张妈妈。”尉迟小令说道。
终南一剑萧逸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其实在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希望尉迟小令能够多回来几次,虽然刚才说的是张妈妈的情况,但是自己的情况与张妈妈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妈妈实在村口,而终南一剑萧逸仙就是在这听涛崖,因为尉迟小令从小就在这听涛崖上跟随自己练习剑法和内功。那些许多美好的回忆好像都已经被铭刻在这听涛崖上面。
有时在听到松柏被山风吹拂的声音传来,终南一剑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