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约了谁?”沈清河突然觉得嘴里的肉包子不香了,赶紧跟上去。
“我陪你去!”
顾蔓瞥他一眼,“我去见左俞清,你去不方便!”
她和左俞清可是商量着去挖燕婉的墓的,这事怎么能让沈清河知道。
而这边丝毫不知情的沈清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好歹他和顾蔓昨夜也算共度良宵,天刚亮又要去见另外的男人……
他拉着顾蔓,眼神颇有些哀怨:“不管你去见谁,我都要陪你去!”
“……”
这人怕是还没睡醒。
不想花时间和他纠缠,顾蔓只能安抚他。
“你就不用去了,我很快就回来!”她笑着捏捏他的脸:“乖啊!”
说完,趁沈清河还在懵圈的时候去开门。
沈清河此时的确懵了,傻了,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顾蔓的手凉凉的,很软。让他忍不住想说:好,我等你回来。
不过,残存的理智让他瞬间清醒,那个左俞清长得不错,还装得很高冷的样子,一看就是很会勾人的那一种。
他快步追上去,拉住顾蔓手腕,还没说话,顾蔓痛的“嘶”一声。
他赶紧松了手,紧张道:“怎么了?我抓疼你了?”
顾蔓将衣服撩上去看了一眼,没渗血,“没事!”
正想将衣袖放下来时,沈清河一把抓住她手腕,看着那包扎过的伤口,犹豫问道:“你……这是怎么伤的?”
“你就别问了,等我回来再说。”顾蔓觉得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她还得赶紧去见左俞清。
可沈清河没放手,他看了眼院中正在收拾碗筷的菱儿,压低声音,很是自责:“十三,都怪我不好,你身上还有哪里受了伤?”
“啊?”顾蔓一头雾水:“什么伤?”
沈清河脸红至耳根,看了看四下无人,才吞吞吐吐说道:“对不起,昨夜……我……是不是弄疼了你?你还有哪里伤到了,给我看看!”
顾蔓总算明白了沈清河的意思,还有他早上说的那句“会对你负责”。
她突然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沈清河:“……”
他隐隐觉得真的是自己的问题,瞬间充满了罪恶感。
顾蔓笑累了,歇了口气,想拍他肩,奈何手上有伤只能拍了拍他的胸口:“少年,别想太多,也别放在心上!”
“……”
沈清河突然抓住她的手,很认真说道:“下次……下次我会温柔些的!”
“……”
我去你的下一次!
要不看在沈清河长得帅的份上,顾蔓真想一脚踹飞他。
“什么下一次?”大门突然被推开,槐安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啥?”
沈清河:“!!”
此刻他又羞又恼,恨不得将这个偷听的一剑灭口。
“小安子,你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
顾蔓也气的不轻,虽然他和沈清河是清白的,但槐安这个八卦精,听风就是雨,白的也说成黑的。
“我没有偷听啊!”槐安一脸无辜:“我刚回来,谁知道你们在门后。”
顾蔓看了他一眼:“那你大清早的出去干啥?”
槐安杨了扬手里的东西:“顾爷您不是让菱儿绣荷包吗?线不够了,菱儿一早让我出去买。”
“荷包?什么荷包?”沈清河听到其中的关键信息。
顾蔓:“……”
她瞪了槐安一眼,咬牙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槐安有些委屈:“不是顾爷您问我的吗?”
顾蔓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吧走吧!”
“哦!”槐安面带疑惑地看了眼两人,快速跑进院中。
“十三,什么荷包?”沈清河一脸期待的样子。
“不就是……我钱袋坏了,让菱儿绣个荷包当钱袋嘛!”
顾蔓说完,拉开门:“行了,我走了,别跟着我,不然我揍你!”
沈清河:“……”
他转身回到院中,槐安一脸阴笑地看着他。
他有些心虚,从他身旁走过。
“沈将军!”槐安叫住他,笑着问道:“你昨夜和顾爷……”
沈清河四下看看,冷着脸:“你不怕我杀你灭口?”
槐安嘿嘿笑道:“沈将军别生气,我又不会说出去,您和顾爷好,我也高兴。”
沈清河半信半疑:“真的?”
槐安拍拍胸脯:“骗你是小狗。”
沈清河松口气,摸摸鼻子,清了下嗓子,凑近低声问道:“那……那个荷包怎么回事?”
……
菱儿将那还未完成的刺绣递给沈清河:“沈公子,就是这个。公子说要做个荷包,可不绣花样,只绣字。”
沈清河拿起来一看,唇角上扬。
那上面绣着:清十。
若不出意外,另外的那个字是“三”。这是他俩的名字……
顾蔓走到“茗香居”门口,这是她和左俞清约定好见面的地方。
一抬头,瞥见左俞清正坐在临街阁楼上喝茶。垂下的斑竹帘堪堪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侧着的半副脸。
饶是如此,楼下还是有几个女子驻足观望。
冰山禁欲男果然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顾蔓赶紧上了楼,不好意思道:“抱歉左推官,让你久等了!”
左俞清没看她,只冷冷说道:“你本不喜欢这些客套话,又何必多此一举。”
“……”
有脾气!
顾蔓也不客气了,直接坐下来问道:“贾夫人的案子左推官查清了?”
左